落花飞瀑清溪潭(3/4)
。依奴才看,我们今晚如果不吓到它,它明天定然还会再来。”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几人又走了几步,到了住处,早有御前侍卫前面开了门。白衣少年也不进去,反而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问木清道:“木将军可有什么消息么?”
皇帝不进屋,谁敢进去呢,两人虽然走的腿酸,也只好随着主子站在了门槛下侧。
木清见主子一副思索的模样,心道:“父亲无故消失一年有余,家人也四处寻找,并未寻得蛛丝马迹。”便如实回道,:“没有。”
少年听了后,脸上一副淡淡模样,并无其它表情。
木清也不知主子到底是和心思,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瞌睡异常,呵欠连天。
少年见他如此模样,淡淡笑道,:“木清,你进去先睡。子故,把我要的册子拿过来,我今晚先看看。”
木清实在熬的受不住,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走到卧房,倒头便睡。江子故随手给他搭了一条毯子,这才抱着厚厚的几本册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眯眼翻了一本中的几页,想了一会儿,又快速的拿了另外一本翻了几页,嘴里动了动。忽觉亮光增加了很多,才发现江子故多点了几盏灯,手里还捧着一盏,正立在侧旁。一时想起父皇在世之时,每每读书,母后无不陪伴在侧,鼻子一酸,似有眼泪就要出来。
心里一暖,生出几分感激,眼眸低垂,却并不表现出来。
江子故本已是十分聪慧之人,多半能明白主子心意,这次却不知他要搞个什么鬼。平常日子,主子都看一些奇门遁甲排兵布阵之书,或者佛道医书典籍,也偶尔看看乐谱。这急急的要看朝中文武大臣家谱族谱的还真是第一次。
正思忖间,忽听主子笑道:“可惜!蔡尚书。”
江子故还未来得及问,却听主子又笑道:“好玩!这个醉尚书。”
江子故心道,:“现在整个王朝势力最大的,谁人不知是瞿相,主子怎么单提这两个人?”想到此处,便特意将瞿家的家谱放在了上面。少年随手拿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整个族谱翻了个遍,并未有任何评语。翻罢之后,又捡起了蔡家的族谱,细细看了起来。这次却看得极其认真,也翻得极其缓慢。
江子故想不通一个日渐向下的家族,为何能引起主子的特殊注意,难道是因为太妃的关系?又站了一会儿,也不免打起呵欠来。
灯影一晃,少年放下手中册子,起身笑道,:“你也去睡,我出去走走。”
江子故猛然惊醒,在后面追了几步,少年摆摆手,江子故便不好再跟着,遂派了几个人暗中远远跟着。
少年先是走到飞瀑前,站了一会儿,遂敛了广袖躺在了草地上,望着碧蓝天空的点点星辰,孩子气的问道,“亘古星辰,为何人的一生,却只是一指间?”
星河浩瀚,日月无语。
不知何时,峰顶之上多了一青衣少年郎,敛袖独立多时,闻此言语,微微一笑。此人目光璀璨,周身隐隐淡淡光彩,目光悠远处,那是千万年前的东禹仙山。
玄清上人一身白衣,月下谱曲。双眸微垂之处,落英缤纷,清香满地。
“上人,真没想到你修炼到如此程度,竟然还要再入劫数?”玄清上人静静端坐,似没听见般,食指微挑,又有一串音符印在了湖面之上,金光闪闪,美丽非凡。
清风拂过,玄清上人唇角含笑,十指轻抚长琴。曲调飘摇,湖面音符层出迭起,波光粼粼。原本落在或旋转在空中的落花慢慢扶摇而上,顺着曲调,竟然又都攀爬到了枝叶之上,长的好好的,仿佛从来都没离开树枝般。
一曲终了,白衣广袖微微敛起,纤细长指犹留琴案旁侧。
立在后面的药仙真君早已习惯了这位好友的不理不睬,正听的有滋有味,也不知他何时停顿的。忽见他转身叹息道,“真君是来笑话本仙的?只怕本仙旅劫之时,你又要寂寞了!”
青丝如墨,白衣似雪,这样似笑非笑的神色,颠倒众生的清举,难怪有人愿意为他执迷不悟数千年。
药仙真君哈哈大笑几声,广袖一挥,拉着上人笑道,“我且给你看看好玩的。”
玄清上人瞧他一眼,心知他必然说的是旅劫之事,轻轻抽掉自己的衣袖,戏谑道,:“你能看到的,我自然可以全然看到。不看也罢。”说罢,起身倒了一杯清茶,推到了真君旁侧。
药仙真君本已将旅劫之事收入袖中,想给他讲讲前因,不想他连好奇也没有。无聊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琼浆玉液,品了半响,又忍不住道,“上人不记得数千年前曾救过一个放牛的小女孩么?”
玄清上人素来思想懒散,想都没想,随口道,“忘了。”
药仙真君有些好笑的望着眼前的好友,这位历经几世,最终修的功德圆满的上仙。如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却未历情劫。想来,上古神仙人数较少,竞争并不激烈,并不像自己成仙那时,要经过百余劫,方得羽化。想到此处,药仙真君更加好笑,这样的一个孤独寂寞冷的上仙,怎会千年前忽然抽风下凡救了一个放牛的小女孩。
“真的不记得了?”真君再问。
玄清上人眯起眸子,想了一想,几年前在修炼道场,确实遇见一个放牛的小女孩。她当时正愣愣的望着自己的神像发呆,挡住了牛吃的草,又踩住了牛绳,被牛角所伤。当日,恰巧路过此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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