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2/6)
,但是英郡王您的眼睛太好看了!”胤礽倒似较上了真,完全不接胤禔为他搭的台阶,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似丢了。胤禔偏头看了眼胤礽,叹了口气,低头喝茶:不是做哥哥的不救你,你这样口无遮拦叫我怎么救!
水汜偏头去瞅水泱:这小子从来都这样对你说话的?!
水泱心情复杂,看了眼胤礽,垂眼想了想,忽的一笑。
水郅未乘辇,将入乾元宫时,回首看了眼昭阳殿,低声道:“北静王世子可是携他师弟来了?”
随侍在旁的张宁心下叹了叹气,恭谨回道:“回皇上的话,北静王世子和贾将军次子一早就来了。”
水郅回头瞅了张宁一眼,在太阳地儿里站了片刻,轻声道:“过会儿你去将贾瑾安领来。”
昭阳殿中,水汜听了水泱的话,颤巍巍的抬手指了指人,委屈的直眨眼睛却不知该说什么。
胤礽也有点蔫,眉间拧了个疙瘩,当真有些懊恼:他最不擅长画人物,上回他画水泱只是画了侧影而已,这一回,还得仔细画了人眼,他刚才完全可以换了人面上任何一处赞来,何苦这般自找麻烦!
胤禔回想一回水泱的话——让胤礽为水汜画一幅画做他看了水汜那么久的报酬,再看一回胤礽和水汜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水泱真是讲起歪理来倒是不逊胤礽,难怪这两人一见如故。
这丁点儿大的孩子画技能如何,可别把他画成了妖怪,这画为赠物他也不好毁去,可是若让人当真以为那就是他的模样,他这心口堵得慌!水汜心中埋怨一回,定了定神,倒是想了个主意:让人回去寻了人捉刀也可以,想来贾赦是见过他的,他记得贾恩侯擅书,画也该是不错的。
不待水汜道出此法,张宁便亲来领人,一时间屋中四人俱是拧了拧眉。
水泱定了定心神,向张宁问起太后病情。
张宁复述一回太医的言辞,道:“众御医皆道太后需静养几日,太后也说诸位皇子的心意她晓得,诸位皇子只管助皇上理事,便是尽了孝道。”
太后的态度实在是变得蹊跷,不过这样倒也有好处,何家事想必是能快些了结了的。水汜暗道:若是再不给兵部那些人定罪,他就要烦死了!
众人咬文嚼字道赞颂一回太后的明理爱国,胤礽握了握胤禔的手,便起身同张宁去了。
待胤礽出了门去,水汜看了眼明显心事重重的胤禔,抬眼看向水泱,道:“父皇找这小子,莫不是那的事儿一直都是这小子在张罗吧?”
胤禔抬手揉了揉额头,他算是明白霍青曾与他说笑言英郡王直觉准确得恐怖的话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哪里是直觉,不过是人挑了最不可能言辞做了玩笑而已!亏他先前还曾对人寄予厚望,现下只得情形不曾与人说过他对水汜的期望。
胤禔歪着头瞅了水汜一会儿,仍没看出来胤礽说的人眼睛好看,究竟指的是什么。胤禔垂下眼想了会儿,再抬眼看向笑着与水汜斗嘴的水泱,刚刚他是瞧见水泱容色有一瞬的沉郁,他不知道胤礽那话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的什么,但是,他晓得胤礽从来不糊弄人,即便言语词句并非他真意。
这小子昨日里还说会小心谨慎,今日就行这恣意事,实在是教训不够重!胤禔在心里头将胤礽摔打了几回,就又去琢磨水汜的眼睛到底好看在哪儿,若说是精神气儿,不说远的方森杰、霍百里,这殿中的水泱气势仪态就稳压水汜一头,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虽是日光渐盛的时辰,从昭阳殿到乾元宫的路并不短,但有水郅特意修的遮阳防雨的甬道回廊,胤礽一路行来并不觉如何辛苦,他跟在张宁身后,并未尝试套张宁的话,他确实是记得收敛脾性的,只是,对水泱,他早先备下许多伏笔,只为这时候敲打着水泱明白凡俗世人寻常之苦,让人心中有个准备,以免乍然直面,受不住。
入了乾元宫偏殿,胤礽规规矩矩的伏地叩拜,水郅听着人口称草民,玩味一笑,他刚刚看过这小子在昭阳殿中的言行举止,刚刚还同水汜行学子礼,怎的到了他这里就不以学子自居了?
胤礽默数着他在地上已跪了多久,待数得过了二十方才被叫起,心中对何家怨念颇为深重:果然外戚党争害人!怕是水郅现下虽然晓得御史上奏乃是夸大其词,心底仍不免失望与忌惮混杂,世家好容易熬得起复之机,可莫要被毁了才好。
“昨日,贾卿家在殿上一番言语很有几分道理,想来是有大智慧的人。瑾安书写文章倒是得了令尊真传。”
竟是为了这事儿,果然做皇帝的都多疑,并不会为了他现在幼童模样儿放松懈怠。胤礽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做挣扎模样,敛眸抿唇,摈弃心中那点儿失望,边默数数字,边将先前备下的诸多应对言辞在心中再过了一回,幸好这破绽却是他故意留的,若是他父亲当真对答妥当,而不是将套话一气儿说尽,被人扣上城府深沉的名头可是不少。
待默数了十个数,胤礽方才瞧瞧抬了眼角去偷看座上的人,见直直撞上人眼,便大方与人对视,回道:“瑾安做先生布置的题目时,总是会同家父请教一回,正好家父书房书安宽大,家父在那头写隔日与上官应对答词,瑾安在这头做文章。而这做文章,就像茶馆中先生讲的话本,本就是在讲事说理,大道理不敢说,小道理必是有些的。”
“你倒是不谦虚。说的也有点道理。朕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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