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练剑(1/2)
咕咕因发现耿丁“偷酒”,瞬间分了神儿,不想,少一得此时机,一个先发制人,他化静为动,一脚踢飞了咕咕手中的银杉木,同时,将自己的银杉木向咕咕肩膀拍去。
咕咕早已听到风声,非但不躲,肩膀反向上一耸,故意往少一的银杉木上硬磕过去。
少一手中的银杉木触及咕咕肩膀时,直感觉像被咕咕施了咒一般,杉木上所有的力道都被吸了去。
银杉木竟从少一手中挣脱开,根本不认少一是主人,绕着咕咕肩膀旋转个半周,转眼被咕咕抓在了手里。
少一一个健步,想夺回银杉木。咕咕则更加眼疾手快,银杉木一挥,掠向少一的脚面。
少一哪里反应得过来,瞬间被击倒在地。“呸呸——”少一吐出吃进嘴里的尘土。
咕咕将银杉木架在倒地的少一脖子上,逼问道:“服不服?”
少一明白,自己若再不知趣,不肯让咕咕满足好胜之心,那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只好答应道:“服了服了。”
他扭过头来,伸手去拿自己的银杉木。咕咕顺势将那银杉木抛向门槛上的耿丁,只听到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梨花酒的香气填满了整个院子。
耿丁看咕咕打碎了手中的酒坛,为逃脱未经许可就私自开坛“偷酒”的罪名,他就势来了个“葛优瘫”,假装烂醉如泥。
怎奈咕咕早已识破了他的伎俩,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老丁头,趁我们‘打架’的时候竟然偷喝了我咕咕苦心窖藏四年、非重大节庆不得开封的梨花酒!”
咕咕丢下少一,疾步来到屋檐下,杏眼圆瞪。
“额,哈哈哈——额,我——”耿丁满脸堆笑。月光下,梨花酒洒满一地,一群不知死活的蚂蚁正忙碌地舔舐着一地花酒。
咕咕吭哧吭哧地,也从后院抱着一坛梨花酒回来,当着少一和耿丁的面,仰头咕咚咕咚一番豪饮。
“痛快!”她笑了。
……
梨花酒下肚,眼中的月光仙气妖妖,甘花溪也泛着醉酒般的神采。
少一和耿丁各自咽了一口口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静静等咕咕的发落。
少一想要上前提醒咕咕注意酒量,耿丁拉住少一悄悄地说道:“别阻拦她,就让她喝个够吧!自从那季康儿离开后,她再没有这般痛快地喝过了。”
耿丁见咕咕已有几分醉意,转身笑着问少一:“你要不要也来二坛呀?地窖四年的老梨花还有四坛呢!”
“那四坛谁也不能动,最后的四坛得留到最重要的时候用。”管家婆咕咕扶着门框坐下,眼睛直勾勾望着快要落山的月亮,彻彻底底被瞌睡虫给俘获了。
院子里,给咕咕加盖上一件衣衫,耿丁这才把视线转向一旁,他找到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那根银杉木。
他本以为,就算少一全无战胜咕咕的可能,但按理,至少也该坚持下几个回合吧!可哪里想到,少一和咕咕二次刚一搭手,他便被咕咕给轻易缴械了。
失望的耿丁将银杉木放回香案,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鹿首,心中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少一才能长大成人,有个交待啊?”
此时,少一并不了解,耿丁为何望着鹿首不住地发呆。
夜半,雾气浸湿了月光,地上泼洒的那半坛子梨花酒,引得蚂蚁们醉倒了一片。
少一费力地用树枝条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围合出一个大“栅栏”,免得谁个一不小心,踩了这地上零零落落的小蚂蚁们。
难得一夜清净如洗,少一却迟迟未眠。
今天是初次和咕咕比试,少一看得出来,咕咕对银杉木把控入微,自己虽说被冷柯一击二十八脉通了一脉,可对银杉木的感应和掌控却几乎完全没有。
咕咕一向具有修行的天赋,少一看着月光下披着衣服、已然靠着门槛上入睡的咕咕,心中充满了敬服。少一沉甸甸的脑袋开始打起瞌睡来,只是,他迷迷糊糊中,也还没有放下心里的念头:“不知该如何才能不辜负各位长老,成为胜任的主剑?”
……
“山楂果若再不赶紧摘,等再来一场雨,就全落了。”清晨里,咕咕一身布衣布裤布鞋,头上扎着布头巾,挎着摞在一起的大小篮子,跟耿丁打个了招呼,就出门上山去了。
“别忘了,最好的山楂得过了二道梁才有。”耿丁在咕咕背后乐滋滋地嘱咐了一句。
少一推开院落的门,也学着耿丁,对走远的咕咕喊道:“咕咕我替你练习,你负责灌醉四大长老们就好啦!”
一个有决断力的姑娘对亲人们的絮絮叨叨向来是具备我行我素的天然免疫力的。
不信?请看咕咕,她小脚紧蹈着远去,身后扬起轻尘一片,好像倔强的小驴子在尥蹶子。
……
“小子,连自己手中的木头都拿不稳,你有何资格拿那剑阁阁楼里的少康剑,趁早跟着去捡山楂好啦。”耿丁当头这么一棒,警醒了少一。
他转身拿起香案上那根银杉木,躬身施礼,郑重地说:“村长请您教我。”
“那我问你,你手中里握着的是何物?”
“银杉木啊。”
“嗯——你找错人了吧。”耿丁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连正眼都不看少一一眼,甩开衣袖转身离去。
少一呆立原地,这个结果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耿大爷的脸,比天变得还快。
喝酒有害健康,少一赌气地心想,酒兴上来称兄道弟的,如今却一个老子,一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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