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冰糖葫芦(1/2)
《涛声依旧》当然不是苏洲的chù_nǚ作,但确实是他穿越到这世界后,记录下来的第一首歌。
对于这首歌,苏洲有着太多的记忆。
比如徐家厅一提起这个歌名,就油然跃入他脑海的父亲人到中年意气风发的面容。
当年,他的父亲对这首歌很是喜欢,不仅每次打开影碟机,都要跟着伴奏唱一遍,连平时也常常哼唱,而他总是父亲最为认真的听众。
即便多年以后,他依然还是偶尔能听到父亲口中突然蹦出《涛声依旧》的旋律。
而那时那刻,他的胸腔中,常会涌起莫名舒心的暖流。
何谓经典,便是虽会褪色,可始终能在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然后某一天突然间脱口而出,勾起某些发黄却温暖的久远。
苏洲相信,有着同样记忆的人有很多。
毕竟,它和那个时代的很多流行歌一样,曾是一个时代的见证,给不止一代人烙下了深刻鲜明的回忆。
50、60、70、80,甚至90、00,涛声依旧,源远流长。
就是可惜这张旧船票,后来居然上了***的船。
要不是那时苏洲已经是圈子里的人,他会觉得相当毁三观,就像童话不骗人了一样。
可实际上,现实肮脏,童话虚假,光鲜的背后布满虱子。
抛开已经渐远的那个世界,苏洲相信,这首歌在这个世界,依然能创造长久的流行,留下许多久长的记忆,于是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
一阵酝酿后,他弹动吉他弦,缓缓开唱:“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大概是重回本早已在记忆中模糊的九零年代,让苏洲对这首歌的情感有了更多的体悟,他很轻松地就融入进了这首歌的情感之中。
有人觉得它是一首情歌,但在当下的苏洲感受来,它更描述了一个时代的变迁。
改开的浪潮澎湃地涌入这片曾经画地为牢的大陆,短短几年间,这个一度被自己束缚住发展脚步的庞大国家,出现了谁也未曾想象到的惊人巨变。
当巨龙的镣铐被打开,它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壮阔得天摇地动。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可是,这个国家的许多人,骨子里流淌着祖先几千年积淀下来的传统。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无数新潮的事物,轰然打乱包括他们衣食住行在内的一切生活,他们齐齐陷入了不解和困惑。
他们身处在时代的夹缝中瞻前顾后,迷茫于何去何从。
不过,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也隐约意识到改变不可逆,时代的潮流不可逆,他们要么跟上时代,要么被时代所淘汰。
于是,便有了询问。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这是对时代的叩问,也是对自身的叩问。
一曲弹唱完,苏洲别有一番领会。
他愈发深刻地意识到这首歌,为什么能开启前世国内流行音乐的高峰,成为坐标般的存在。
因为,它是一首无论作词、作曲、寓意都在承前启后的一首歌。
它有传统古诗词般的韵律和意境,又顺应了新的流行。
它体现了传统和现代文化的碰撞,也恰到好处地迎合了那个时代人的口味和心理,于是,它扎根进了很多人的内心,为人喜爱并传唱。
徐家厅就没有苏洲那么深刻的感触了。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但他很是惊讶于苏州竟然能将唐朝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改编成流行歌,还改编的相当不错,至少精到地把握住了原诗隽永清远的忧愁之感。
而这忧愁感,就像旋律的脉搏,让人仅听了一遍,就掌握了大概,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思索着该怎么评价这首歌时,他蓦地想到了个词:中华特色社会主义。
然后,他自觉这评价,简直精妙。
可惜的是,他觉得这歌在通俗性上差了些。
毕竟是改编自古诗的,不像《摇太阳》和《蓝蓝的夜蓝蓝的梦》那样清爽干脆,也不太符合他现在的需要。
金童玉女嘛,得新颖朝气些。
“不错。”
简单地给了个评价,将《枫桥夜泊》翻过,徐家厅把注意力落在了第二首歌上。
苏洲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徐家厅不是“过来人”。
但他有些替徐家厅遗憾。
不管《涛声依旧》能不能在这个世界取得他之前所在世界一样的成功,他都觉得徐家厅可能错过了一首经典好歌。
搞不好,更是一笔不菲的成绩和财富。
“《冰糖葫芦》,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写成歌啊。”
徐家厅这时已经被第二首歌《冰糖葫芦》吸引住了。
很有意思的歌名,而开篇写的也是吃的冰糖葫芦。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
一看就是少年郎写的歌词,他会心一笑。
但接下来的歌词,又让他收起了心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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