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贱人说谁呢?(1/2)
当林朗追到街上时,石丹刚刚拦下一辆的士。
坐进车内,就在石丹正准备关上车门时,却不防被一把拉住。疑惑的看着挤进车内的林朗,石丹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套路:“饭也吃了,你还想干嘛?”林朗却并不理她,自顾自朝驾驶室喊了一嗓子:“没时间解释了,快开车!”
司机毫无反应。
林朗也不尴尬。本着百折不挠的科研匠人精神,身体前倾,靠近司机耳边试探性的小声道:“滴!学生卡?”
......
石丹冷冷看着他耍贱,克制着想要掐死他的强烈冲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闭嘴,贱人!”而后转头面向司机,虽然很想一脚将林朗踹出车门,但牵扯必定会浪费时间。这贱人起码说对了一句话,没时间解释了:“开车,文昌东路683号。”
不同于石丹的急切,林朗倒是悠哉的很。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将对方顶到一边,舒服的占据了后座的大部分空间,毫无贱人自觉:“贱人说谁呢?啊?说谁呢?”
“开快点!”石丹不理他。
“别!师傅,慢点!我还没缓过来!”
“再快点!”
“我晕......车,呕!”
恶意的看着打开车窗吐了个稀里哗啦的林朗,石丹笑的非常痛快,狠狠踹了他撅起的屁股一脚:“哼,叫你犯贱。姑奶奶收拾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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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几乎是滚着下的车。
颤抖着扶住路灯,林朗面色苍白。连续的呕吐让他的身体犹如得了疟疾的野狗般打着摆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稍稍缓过气儿来。此时的他深刻明白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意思,古人诚不欺我啊!在林朗的理解中,这句话所说的女人自然是指石丹,至于小人嘛......嗯,反正不是他。
“这是哪儿?”林朗擦了擦嘴角,好奇的四下打量了一下。刚刚在车上光顾着吐了,压根就没注意路线,此时才发现面前居然是栋独门独户的别墅。没有搭理他,石丹凝视着住宅上空积压盘旋的浓厚怨毒气息,好看的眉毛皱成了“川”字:之前明明都还只是普通的幽魂,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蜕变成凶灵了?
没道理啊,我明明已经救了她,怎么会......?
按响门铃,闭路电视几乎是立刻便亮了起来。看清门口站着的石丹,麦克风中的声音几乎都快哭了:“哎哟,石仙子!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大门应声而开。没有客套,石丹匆匆走进,完全遗忘了自己还带着根尾巴。不过好在林朗并不是爱计较的人,自顾自尾随着石丹非常自然的往屋内走去。在顺手关门的时候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真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品味。挺漂亮一房子,屋顶弄那么亮的红色探照灯干什么?”
张德顺50出头的年纪,白手起家的他做起生意来很有一套。一穷二白的出身并没有埋没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搭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再凭借自身敏锐的商业嗅觉,张德顺在短短30年间迅速积累了上亿财富。人一旦有了钱,自然而然便会开始琢磨该如何享受生活。不同于其他富豪喜欢在香车美女上挥金如土,张德顺对房子有着很强的执念,而这可能与他小时候住过很久的贫民窟经历有关。
张德顺多年来对自己座驾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开出去不丢面儿就行。可他住的房子却是越买越大了。于是久而久之,张德顺偏爱豪宅的名声便在圈子内传开了。一家一直想承包张德顺集团一项业务而不得的小公司老板听说了他的这一爱好,便上了心。也不知对方到底使了何种神通,在寸土寸金的文昌路上硬是以比市面行情低了接近一半的价格谈下了一块地皮,送与张德顺做了人情。当然,钱自然是张德顺自己掏腰包。但原本以自己的实力都只能望而兴叹的地价,一下变得唾手可得,这份人情张德顺自然是承下了。于是小老板如愿承包了业务,张德顺得到了大到足够让自己盖一栋城堡的土地,皆大欢喜。
起码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张德顺一家老小正如同受惊的鹌鹑般挤在沙发中瑟瑟发抖。看到石丹进门,张德顺瞬间从沙发弹起,动作敏捷的像只200多斤的猴子。
“石仙子!石天师!你可算来了!”
相比于屋外,室内的怨气明显要更严重的多。感受着那种刮骨般的怨毒,石丹被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这是,小翠?!
眼见石丹并不答话,张德顺的妻子瞬间炸了毛:“还仙子?仙子个屁!吹的天花乱坠的,拿了钱你倒是把活儿办好呀?你看看?你看看!”单手连指身边那些莫名跳动的家具,她总算找到了发泄渠道。其实张德顺的老婆早就瞧石丹不顺眼了,原因无他:石丹实在是太年轻太漂亮了。虽然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关于丈夫的fēng_liú韵事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但本性多疑善妒的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所有丈夫身边的漂亮女人都尖酸刻薄:“你不来还好,你一来这闹的反而更厉害了!哼,我们家老张就不该信你!早听我的,去大明寺请位法师多好!偏要请你这狐媚子!”
“你给我闭嘴!”眼见妻子说话越来越过分,张德顺不得不出言斥责。虽然话很难听,但其实张德顺心中也已经有些质疑石丹的本事。但是事已至此,目前石丹已经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加上多年来的商海沉浮使得他比起妻子来要有涵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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