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刺局(1/3)
“我们俩兄弟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你如果现在能让我们吃饱肚子,里面的麻烦我们帮你解决。”瘦高个带着一种不容对方拒绝的口吻,田长歌额头上都看见了细细的汗珠。
“敢问兄台怎么称呼?”田长歌嗫嚅着问道。
“你叫我白猿就行了,这是我兄弟何德。”
“只是...”
“我们知道分寸。”
对方才说完,那个叫做何德的男人将那块石磨盘般大小的圆形磨刀石轻轻一提,一掷,轰的一声过后,白猿和何德磨刀的战场便由门外移到门内。
“我就这么点口粮,你们看着办吧。”田长歌从背篼里面掏出一个用蓝布包裹着的四角包,解开之后,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两个兀自还带着点漳漳热气的馒头。白猿、何德两人也不和对方客气,囫囵囵吃了个干干净净,何德甚至连包袱上那块粘上去的一小块馒头皮都没放过。
周围的人木愣愣的看着这一胖一瘦有滋有味的吃着馒头,硬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个好心的太婆又朝他们手中各添了一个馒首,一眨眼的功夫又被两人风卷残云般消灭的一干二净,那个胖子何德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那双眼睛不停的在人群里梭巡着,祈盼能够得到更多好心人的馈赠。
“哪里来的两野小子,把他们给我轰出去。”韩嗣先才喊出来,四下里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两个铁塔身材般的凶脸契丹汉子,两人二话不说直接用擒拿手的招式朝白猿和何德欺身而去,眼睛里带着不屑的神情。
“小心了,哥两个。”田长歌忍不住惊呼一声,靠近何德的契丹人身子整整高了他半个身子,对方完全是一种饿虎扑食,鹰拿燕雀般的碾压。白猿虽然和冲向他的另外一个契丹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力量的悬殊对比似乎已经从身形的差距上立见分晓。
何德报以一个玩味的笑脸,身体不进反对,直接朝冲向自己的那个契丹人扑了过去,契丹人脸上呈现出狰狞般的笑意,口里面发出某种野兽般的吼叫,等两具肉山冲撞到一处后,令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何德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将对方扔出了门外,等对方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一记风驰电挚般的拳头暴风雨般接踵而至,直接将契丹人轰晕了。
攻向白猿的那个契丹人没料到这两人如此深藏不露,看见队友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摔出去后,气势上已经输了半截,在他惊鸿一瞥分神的那一刻,一只鬼魅般的手悄无声息抻过来抓住他的衣襟,将他估摸二百多斤熊罴般的身子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随后契丹人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恰好落在了门口何德的脚下,何德如法炮制一拳将他再次轰晕了。
两人收拾完这两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契丹人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回到门内的圆形磨刀石旁边,何德从旁边的木桶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递给白猿后,便从不远处的水井中提起一些清水放到暄拳捋袖准备好一切的白猿旁边,他则像个新入门的学徒般端起一个马叉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规规矩矩的看着白猿磨起刀来。
韩嗣先输人不输阵,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放在心上,他依然以一种桀骜不驯的神态恶狠狠的朝白猿,何德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明眼人从他的举止神情中都看得出他镇定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他似乎变得有些有气无力,先前的磨刀声也变得有些紊乱,一时沙沙,一时铿锵。韩嗣先尽管心里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还是继续磨着他的刀,整整一个时辰,韩嗣先和白猿俩人面对面地坐在那,磨啊磨啊,直到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都挨挨延延挤到院子里面准备看一场好戏。
好事的人都慷慨地给两人鼓励和建议,客栈里的一个拿着一本《论语》的白面书生,一个安静而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连只老鼠都不敢杀,也许是刚刚白猿、何德两人的下马威给他壮了胆,此刻却建议白猿怎样避开韩嗣先的肋骨,直接刀尖向下刺向肚子,同时还要转一下刀锋,他称为“庖丁解牛式扭转”,听说这样一刀下去,肉是肉,骨头是骨头,绝不脱离带水。那两个原本被何德用拳头轰晕躺在地上的契丹人,早已被同伴救起,他们惊魂未定的躲在韩嗣先背后,其中一个契丹人的一条手臂脱了臼,经过简单处理后,他那缠了绷带的手臂吊在胸前,哀求着韩嗣先能帮他在对方身上捅几刀。
躲在窗棂背后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她觉得生命在这一刻是那么地肮脏,她一直反对暴力,只是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到处充满了杀戮。它既不美丽,也不神圣,此刻在她的眼中,只是看见两个胆小鬼在那里各自磨刀,然后还有一群人在那看热闹,有胆小鬼,也有胆大的人。她相信周围有一半的人希望看到两人的血腥场面。这将会成为他们的消遣。如果他们俩真做殊死搏斗,她想也不会有人上前劝阻。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整件事情既可笑又幼稚,磨啊磨啊磨啊,韩嗣先似乎永远不停地在磨刀,白天黑夜,他对此似乎乐此不疲,还时不时地用大拇指试试刀锋,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很不可思议,但是她却从来没见韩嗣先用那把刀杀过一个人,或者剁过一根羊骨头,也许大多数时候他不屑于出他威猛的那一刀,只是谁又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最后的结果出乎一部分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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