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知非的亲事(2/3)
忘了个一干二净,前脚来是怎么样,后脚离开时依然一副置若罔闻,执迷不悟的模样,完全把阮铁花这些为他着想的掏心窝子话当成了耳旁风,阮知非只是将唐婉什么时候对她笑,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软话这些小事在阮铁花面前如数家珍,反反复复的念叨,作为阮知非的唯一听众,阮铁花总能耐着性子再听他讲一遍。阮铁花当时便知道,他这个叔伯兄弟这辈子可能彻底完了,他对唐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阮知非注定可能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着,任凭唐家的人把他当牲口一样使唤来使唤去。阮铁花之说以对师傅唐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现在能改变阮知非糟糕处境的只剩下师傅了,以他和阮知非胜似亲兄弟的感情,他自然会抓住每一个有可能替阮知非翻身的机会,至于到底能否改变,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铁花,知非还缺点历练,等这段时间成都稳定下来了,我亲自出面帮他娶一门亲事,纳一房小妾,阮家毕竟不能后继无人,这是我这个当长辈现在唯一能帮述叡公的子孙做的事情了,让述叡公在泉下有知,也能过得安乐一些,等我到了那边,和他也有个交待。”
“师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傅老当益壮,必能长命百岁。”
“人不总有那么一天吗,相比较天豪走了这么些年的可怜孩子,活到如今这个岁数,我这把老骨头该知足了。现在我只是不放心家里那几个孩子,现在有我在,他们还不敢把知非这孩子怎么样,等哪天我走了,这个家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知非这孩子居功不自傲,为人低调沉稳,和我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相比,他绝对是人中的龙凤翘楚,以他的能力,将来到哪都能将自己那张嘴喂饱,只是我那几个孽孙不行啊,离了我和知非,他们啥都不是,我甚至都能预料到,等我百年之后,剩下的家产被他们挥霍一空,然后被人赶出家门,他们端着一个个破碗在街头吃百家饭,这还是他们相对来说比较理想的结局,再坏的结局我就不敢往下深说了,也不敢想象。这几年我知道知非在唐家,在婉婉面前受了委屈,他只会到你面前倒苦水,在我这个爷爷面前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知道他过的不容易,纳妾这事就当是唐家给他和阮氏宗族的补偿。唐家那些个不争气的家伙落破下来的时候,希望知非,铁花看着老夫薄面上,能给他们赏口饭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天爷其实很公平,不是你的一定会被拿走,是你的,怎么推也推不掉。”
阮铁花沉吟了良久,不知该说什么好,姜还是老的辣,原来师傅对一切早已看得如此通透,自己这一番说辞不是多此一举了吗?阮铁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焦急的提醒道:“只是婉妹那里?我们都知道她那火爆脾气,这事如果不提前知会她,也不知道家里会出多大的乱子。”
“放心吧,只要老头子我出面,她也只能乖乖就范,只是这新妇人却不能住进唐家,你有空帮知非在外面找一处房子,等拾掇好了,我就让知非提亲去。”
“师傅难道您?”
“这事我都帮知非打听一段时间了,曾经在东京前官家身边当过差的太子太傅的黄臣可黄老自从前几年回到成都府颐养天年以来,现在在锦江书院兼任着教授,说起这位黄老,虽已过耄耋之年,可是曾经在太学和国子监说话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他凭着自身的博学多才,机智聪慧,硬是为天下贫苦读书人谋了一条‘士大夫与官家可共谋天下’的辉煌局面,对于如今的局势,黄老多次当着我的面嗟叹不已。黄老为人中正,治学更是严谨,却少有读书人的迂腐,他有个知书达礼,同样学识样貌不俗的曾孙女黄妙灏,前夫染上肺痨病不治而亡后,便搬回到了黄家,虽说好女不愁嫁,只是自从第一位丈夫西去之后,黄家人选婿也变得颇为慎重,任凭那些说亲的媒人踏破了一道道门槛,黄家人硬是没答应,一厢是黄小姐对那些读书人彻底死了心,这次只要是读书人一律被排斥在外;二厢是除了那些读书相公,那些被人领进门提亲的屠户,教头,商人恁地一个没能入他的法眼。也是知非命里合该有这段缘分,当我无意将知非的生辰八字交给黄老之后,老先生掐指一算,和黄小姐的八字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又将知非的家底和盘给黄老那么一说,老先生当时就拍手称快,喜笑颜开,并催促我尽早将知非带过去让黄老见见,只要知非好生准备一番,这门亲事多半八九不离十能定下。”
(国子监与太学可互称,经常用太学来指代国子监。但同时,“国子监”出现后,“学”与“监”不同的含义说明了二者在承担两种功能上的不同分工,“学”是传授知识,指向教育和最高学府的功能;“监”是督查监管,指向国家教育管理的功能。用个恰当的比喻就是:太学就相当于清华北大,国子监就相当于教育部,一个是全国的最高学府,一个是学校的主管单位。
太学---是中国古代中央官学,为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太学之名始于汉代。太学作为汉后国学,与之前的国学不同的是确立儒学为正统学问。西汉在长安设太学,东汉、西晋在洛阳设太学,东晋在南京设太学。太学出现时间较早,西周就出现了。北宋范仲淹变法后也兴盛了一段时间。自隋唐后,太学有时是国子监的一个组成部分,有时又独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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