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当初的年少轻狂(1/2)
夏庆辉闻言立即奔到桥上伤心的哭喊着:“爸!是我害死了你呀!”
温筱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夏永强则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孙彩虹慢慢地走到桥边上,哭诉到:“大石!对不起,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很憋屈,我又何尝不是呢?现在好了,咱们就都解放了。”她说完就擦了一把眼泪,对金辉祺说到:“辉祺!你爸爸是为了救贝贝才走的,你去让人把他的遗体打捞上来吧!”
“我爸为了救贝贝?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孙彩虹便向他讲了金辉映跟他父亲谈条件的事。
“那你们怎么不跟着我爸,而让严苗苗一个外人去跟着呢!”
孙彩虹就说自己当时也是急糊涂了,可等清醒后就发现一切都晚了。她说完就径直走到车子旁,夏永强忙过去说:“妈!你节哀顺变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呀!栓宝还小,可不能没有你哪!”
一提到栓宝,夏永强想起他现在还在幼儿园里了。孙彩虹一听也忙说:“快!快去把孩子接回来吧!现在也没有去接他回来,他一定是哭坏了吧!”她说完便上了夏永强的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温筱婉见他们提到栓宝,就想起了贝贝,又见孙彩虹竟然像个无事人一样的走了。就去拉夏庆辉,让他送自己回医院。
夏庆辉哭诉到:“都是因为贝贝,才害死了我爸!我爸现在还下落不明,你倒还想着他!”
温筱婉反驳道:“是你爸没本事,摆不平父子之间的矛盾,这样的人就该死!怎么能怪一个孩子呢?”
夏庆辉见温筱婉竟然敢这样评价他的父亲,扬起巴掌就想扇她一耳光,就听金辉祺吼道:“夏庆辉!住手!”
金辉祺见夏庆辉将手放下了,就继续说到:“当时爸说要去寻死,你们怎么都不拦着他?”
“当时我正在照顾妈,等妈醒过来后,她却说浑身难受不让我走,只到接到大哥的电话,我们才知道,爸已经……!”夏庆辉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泣着。
“是你妈害死了我爸啊!明知道我爸心情不好,她还不拦着他!”金辉祺愤怒的叫嚷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对仍蹲在地上的夏庆辉说到:“你们都回去吧!回去联系金辉映,让他尽快给你儿子做骨髓移植吧!至于爸的后事,你们都不要管了,我来办理吧!”
这时温筱婉接到贝贝的电话,她连忙向车边跑去。一旁的夏庆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温筱婉走,他也跟着赶了过去。他们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车流中。
夜风中,金辉祺扶着栏杆想起了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光,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章雅兰打电话来,问他回不回来吃晚饭。金辉祺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他忙回答说自己晚点再回去,章雅兰还说了些叮嘱安全的话语,金辉祺却已经放下手机了。
就在金辉祺准备打电话叫人打捞父亲的遗体时,辛惠雁打来电话告诉他:父亲正在她那儿,让他不要担心,也别告诉其他人。
吃完晚饭后,辛惠雁便跟金大石讲起了金辉映小时候的故事,听得金大石是涕泪直流的。他一个劲儿的说:是自己贪图享受,害惨了许多无辜的人,即使是自己死一百次,也不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辛惠雁看着萎靡的父亲,恨声说到:“爸!要是夏永强一直都尊敬、爱戴你,恐怕你也不会这样想、这样说的!
“可我没有脸回去啊!”金大石说他悔不当初:
他年轻时是方圆百里少有的英俊少年。因为是家中长子的缘故,父母还让他上过几年学堂。
下学后他便跟着父母一起,上山下地的劳作。由于他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也会讲许多别人没有听过的故事,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同村女孩冯春禾是就是其中的一员,这冯春荷跟金大石同龄,长得也花容玉貌的。在公社的集体劳动中,他们劳动的地点也相隔不远,休息时便都坐在一起侃大山。
渐渐地,冯春禾便对金大石有了好感,都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龄,私下里他们便常常花前月下的约会。
后来冯春禾便纵容金大石到冯家提亲,金大石便兴冲冲地回家告诉了父母。可父母以冯家成分不好为由,拒绝和冯家结亲。
其实冯家本是农民出身,可到了冯春禾爷爷那一代,因为省吃俭用积攒了些钱,便从地主手上买了几亩田地,谁知到了文革时竟被划分成了富农。
而金大石是贫下中农出身,他的父母自然不接受一个“资本主义者”的后代做自己的儿媳。
金大石便以罢工、绝食相威胁。父母却并不为所动,还斥责他要是再不出工,便打断他的腿。
金大石见威胁不了自己的父母,便又去找冯春禾的父母,亲自为自己提亲。不料冯父闻言便骂是他痴心妄想,还说像他这种登徒浪子,谁要是将女儿嫁给他,谁就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金大石在冯家人那里听了一肚子羞辱的话,却不敢当着冯家人的面发泄,索性暗地里就和冯春禾生米做成了熟饭。他愤恨的想:“这次看你冯家人怎么办?”
等冯母发现女儿怀孕,胎儿都已经五个月了,她恼怒的将女儿毒打了一顿,然后便将她锁在了房间里,对外宣称女儿走亲戚去了。
由于怀孕激发了冯春禾作为母亲的天性,在母亲毒打她时,她一直都用手护着肚子,这才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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