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作家之一(1/2)
转眼间,冬去春来,到处都是翠翠的绿和柔柔的风。
一年之计在于春。漆园的人也踏着春天的脚步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每天都要迎着晨曦,又送走夕阳。在辛苦中生活,又在生活中快乐。
要把二十多亩山坡地改造成一片漆园可不是一俩天的事情,他们除了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别无选择。
男人们很辛苦,无论开荒,挖坑,栽新苗,哪一样都离不开勤劳的双手。
女人们也不轻松,她们要浇水、施肥、锄草、带孩子、做家务。她们的工作也没有一样能离开勤劳的双手。
当然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人根本不需要动手就可以挣到用手都数不过来的大钱,这种人其实长着手都是一种多余,都是一种浪费,剁掉算球!
你不服气是不是?不用手能挣到大钱的那叫本事!你有这种本事没有?没有就闭嘴!
方腊完全融入到漆园的日常生产和生活中了,漆园中所有的活计他都可以独立完成,而且是越干越好。
不对吧,方腊,你是不是把自己总教主的身份和任务都给忘记了?
你在说我吗?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方腊如是说。
方肥仍然在县城读书,只要休假就会回来帮着干点什么。
方貌也不错,可以象个男人一样正式参加生产劳动了,虽然他干活的时候常常会溜出去一段时间,不过,保证收工之前他能赶回来,这叫工作休闲俩不误。
总之,无论是过去的伐木还是现在的制漆,方家人没有人会吃闲饭,连俩个囡囡都知道每天跟着小芳嫂子在厨房帮忙摘个菜呢。
没办法,你不干都不行,谁让你长着一双劳动人民的双手呢,呵呵!
方家人齐心合力整整忙了大半年,总算没白忙。今年漆园割的所有的漆都卖了出去,更夸张地还是,连明年的漆也全部预订了出去,真是产销俩旺。
收获的喜悦就是数钱的时候,当一桶桶漆变成一串串丁当做响的铜钱的时候,也是方腊娘最忙的时候。
方貌通常都会过来帮着数钱,因为铜钱的绳子并不结实,有时候会散开,方貌理所当然地会顺手拿走几文钱,再找跟新绳穿好。
如果没有断开的绳子,方貌有时候也会想办法弄断,再重新系上。
方貌美其名曰:捡漏。
方貌这种行为,自然引起人的注意。
为此,方达提醒过方腊娘,“貌儿这个习惯可不好,你得管管了。”
“每次他最多拿走五块钱,从来不多拿,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心中有数。”方腊娘总是如此回答。
方达说了几次也就算了,一家做生漆生意的漆园老板儿子从钱串上撸走五块钱,才多大点事情。
人们总能在辛苦的生活中寻找出不一样的快乐。
方貌撸钱的时候就很快乐,不过,方腊却找到另一种人生的新快乐,那种快乐远比方貌从断开的钱串上撸下五块钱要来的更巨大。
难道方腊当上总教主了?
错!方腊没有当上总教主,他当上爸爸了。
这个孩子是方家在漆园出生的第一个小生命,他给方家带来了无尽的喜悦。漆园里每个人都亲自跑来表示祝贺,并送来一大堆不太值钱的礼物。
阵痛过后,留给小芳的全是幸福。
小芳幸福的脸都笑圆了不说,甚至连她的性格也明显改变了。按三婶的话说是“小芳的母性增强了”,按方腊的话是“她的废话变多了”。
小芳抱着自己的孩子几乎不放手,还没日没夜地和自己的孩子对话。如果方腊在身边,她就会转移对话目标。
听着小芳没完没了的絮叨,常常会让方腊产生“晕菜”的感觉。
“方腊,你还别说,这孩子越看越像你了。”
“不像我麻烦了。”
“方腊,你说咱们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哪还用问吗,当然叫天定了。”
“为什么叫天定?难道是老天定好的?”
“不是老天定的,是爹专程请一位先生给起的。那位先生说这个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简单地说就是‘高大上’。”
“哪……为什么不让咱们孩子直接叫方高大上呢?”
“方高大上……这名字怎么听着象个日本人,可是咱孩子是中国籍。”
“要是这样,哪……还是叫天定吧。天定,挺响亮的,一点也不难听。对了,方腊,给咱们孩子起名字的一定是位算命先生吧?”
“不是算命先生,就是个码字的。”
“码字的……是什么的干活?”
“码字的在没成名之前叫作者,成名之后叫作家。”
“原来是位作家,怪不得能起这么高尚的名字呢。”
“是‘高大上’,不是高尚。”
“高了才上吗,反正一个意思。方腊,那位作家叫什么名字?离咱家远不远?有空请人来家里玩。”
“那位作家就是施耐庵,离咱家这不远,是苏州人。他可是咱全中国最著名的作家……之一,名气大的不得了,一般人想见都见不着,请人来咱家做客根本不可能。”
“是施耐庵呀,我认识,我认识。”
“人家是明朝人,你怎么认识的?”
“我听过他的评书,叫……叫……我想起来了,叫《水壶转》。”
方腊顿时觉的头一阵阵的——“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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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小芳等到第二年又生下一位小千金。这次和上次一样,漆园里的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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