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1/2)
天气回暖,春风徐徐,院中的几株桃树大有含苞待放的架势,给羊府的院子又增添了几许生机。
凌玥嘟囔着嘴在院里闲逛着,随手揪下了一朵桃花骨朵,拿在了手中,将那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小姐,这花还没有开,它们哪里惹到你了?”霞儿觉得肯定是什么事情惹小姐不高兴了。
“唉!你说这张方到底有什么魅力,宛香对他情有独钟,父亲也帮其说起话来,让我赶紧将这宛香归还,我看这张方到是没有什么好的,市井之徒一个,对那宛香也未见得多好,要是将这宛香就这么交给张方,我还真是不太放心。”
看着凌玥眉头紧锁的样子,霞儿在一旁劝说起来,“这张方靠不靠得住,最了解之人便是宛香,恕霞儿多嘴,你就是再着急,竟也是外人。”
“你说得这个,我都懂,就是有些不甘心。”
“小姐甘不甘心,又何妨?只要那宛香甘心便是。”
不得不承认这霞儿的话,说得极有道理,自己以前并非多管闲事之人,居然在这里瞎操起心来,难道,刚才对那张方的态度,竟是过于苛刻了。
恰逢宛香和坠儿也在院子里赏花,凌玥走上前去喊了一句,“宛香!”
宛香扭过头来,向凌玥笑了一下。
“宛香。”凌玥走向了她,有一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凌玥!”宛香看出了凌玥表情的异常。
“我——我——,宛香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怪我!”
“你说吧,我不怪你!”
“我刚刚支走了张方,没有让他来见你。”
“哦?张方来过?”凌玥看到宛香的眉毛抖了一下,己有一些激动。
“嗯,是说要来接你,让我给挡回去了。”
听到这话时,那宛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张方终就是来寻自己了。
“原来上次凌玥说得,未必让他得逞,竟是这个意思?”
“是啊!宛香,我这次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宛香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有责怪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啊,你’出来,那张方早就应该有所行动,怎能在家里面坐得如此之稳。”
“也许这张方,有他的苦衷吧!”
“他要是如你这般善解人意,便是好了,不过我想好了,既然你已钟情与他,我这黑脸,便唱到这里,下次若是张方再来,我让他领你回去便是。”
“不过凌玥说得对,张方确实应该惩罚一下。”
“是呀!我老家有一句话,男人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什么?你老家?什么话?”宛香听得糊涂了。
“宛香,你我既是知己,有些事情,我早晚会告知于你,只是到时候,你不要惊奇。”
宛香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便是。”
凌玥长出了一口气,这是自己压在心中的一句话,已经压了许久。
宛香之事,竟是自己来到这里,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在这里,自己的来源身世,竟无可诉之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之于纹斌、之于杜华、之于纹妍、之于霞儿,自己只能本分地扮演好凌玥那个角色。
而宛香却不同,这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实实在在地交往的第一个朋友,她并不知那个真实的羊凌玥的曾经,她没有对于凌玥这个人物关于过去的任何羁绊,也许,自己这孤独的心结,只有宛香可解。
也许,这正是“今女不知先人泪,开门见史阅沧桑!”
——
屋里的一张老旧檀木桌上,摊开了一张卷轴。
这是河间王第五次欣赏这幅书墨了。
若不是看了这落款的名字,若不是看到了她与张方那番争议言辞的理论,若不是差人去那羊府做了打探,司马颙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做这书墨的,竟是一女子。
字好,如行云流水,铁画银钩一般,大有入木三分之势。
诗好,如余音绕梁,荡气回肠一般,令人酣畅淋漓。
本是帝王之家的才学之人,站在这幅《琵琶行》的面前,居然自惭形秽,竟觉自己见识如此之短。
李含进了屋,眼见着这河间王又在看那里端详着幅卷轴,不由得撇了撇嘴,“就这么几百个字,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颙敲了敲李含的脑袋,“你懂什么!”
“李含粗人一个,当然不懂!不过,我上次打晕了张方,他非但没有生气,还拿酒谢我。”李含提了提手中的酒壶,一副极为得意的表情。
“这张方虽说有些桀骜,但却是懂得人情道理之人,你对他的好,他总会想通,不像有些人,你就是掰开了面皮看到了肉馅儿,他也全然不知荤的、素的。”河间王笑着回了一句。
“王爷,你这话里有话啊!不会是在我说李含吧!”常在河间王身边做事,这李含的脑筋似乎也开了一点窍。
不过这河间王倒是问起了其他事情,“张方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喂马!王爷想要叫他?我召唤他一声便是。”
司马颙摆了摆手,“还是我去吧!”
且见那张方倚在马厩旁边,拿起酒壶饮了一口,表情极为怡然自得。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河间王故意这样问,是想调侃张方,既然没把这宛香带回,何来顺利一说。
张方哈哈大笑起来,将酒壶扔给了司马颙,“王爷明知故问。”
“看来凌玥那女子竟是不好说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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