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忆 文王九七死,乃是人谋杀(1/2)
“骇煞孤也。”父王亲见身首异处,鲜血迸溅,竟被吓的惊魂无定。
“将头颅号令辕门。”姜子牙一声令下,自有军士领命照办,至于孤则扶着父王回到帐中休息。
“丞相,不知其余人等如何发落?”崇黑虎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女眷,显然动了恻隐之心。
姜子牙见崇黑虎有意放过,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言道:“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贤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为别院,衣食之类,君侯应之,无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可令将把守,贤侯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
“感念丞相大恩。”崇黑虎百拜,叩谢。依照习俗,长兄死了若其无子嗣,其弟能继承他的一切,嫂子变成妻子,侄女变成女儿,当然也可以是妻子。不过崇黑虎并不是好色的人,只是不想对女流之辈下手罢了,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
“父王,可曾好些?”孤扶父王坐定,手自然地搭在父王脉上。父王只是受了些许惊吓而已,并无大碍,只需稍事休息便可。
“无妨,只要有发儿你在我身边陪着就好。”万没想到,这话能从父王口里说出,孤当时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没意识到这话另有深意。
“孩儿会一直陪着父王。”孤做了这么多,最初的出发点,不就是为了得到父王独一无二的疼爱嘛。
崇侯虎已伏诛,大军次日便启程回西岐,而就在回去的路上父王就患了怪病。以孤的医术竟是连病因都查不出,即便用先天之数推算也不能算出病由,更别说如何医治了。
“父王,您放心,祖母医术高超,等我们回了宫,父王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孤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期望祖母能医治好父王。
“发儿,其实你的医术早已超过了奶奶,昌儿的病我也无能为力。”祖母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我们都知道,父王若再这般下去,时日无多矣。
“不,不,不。”孤连道三个不字。
“父王是寿终正寝,不是死于疾病。父王能活过百岁,君临天下。”塔拉拉,塔拉拉。孤再次占卜起父王的命运“卒九七,死病痛”。
“啊!”孤将龟壳摔的粉碎,指着苍天怒骂道:“你个贼老天,你骗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谁改了天机,改了天命,我要他死,要他死。啊!啊!啊!”孤仰天长吼,可孤终究无能为力。他们连天机都能改,我一介凡夫俗子在他们眼中连只蝼蚁都不如,怎么斗得过他们,怎么斗的过他们。
孤每天都在占卜,占卜父王病因,占卜医治父王的办法,可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而在父王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蝗凰愕搅烁竿醯牟∫颉
凶手是姜子牙。就是这个老东西害死了父王,就是他。
他杀父王的理由很简单——不配合。在姜子牙看来,父王太过迂腐,死忠,面对如此的纣王都还要讲尽忠,不过一个恶贯满盈的崇侯虎都觉着不能由他杀,那样是乱臣贼子所为,就父王这态度,姜子牙还能奢望父王出兵伐纣吗?
姜子牙比父王的年纪都大,虽说学过法术可限于资质只学了皮毛,并不能长生,再加上昆仑连日来的催促,他实在是等不起了,所以在大军回返的路上,姜子牙偷了父王一根白发,凭借这一根白发对父王下了诅咒之术,故而药石无用。
“噌!”宝剑出鞘,孤提着它就冲向父王寝宫,姜子牙就在那儿。
到了寝宫外,孤听见当中父王正与姜子牙在说话。
“爱卿,孤居西北,坐镇一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孤伐侯虎,虽得胜而归,心内实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孤竟专杀,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後,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於榻前,吾思不能久立於阳世矣。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吾死之後,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姜子牙噗通一声跪下,道:“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不忠,哈哈哈,都已弑君,还说什么忠。孤当即就冲了进来。
父王见孤到,欢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孤也不好当面与姜子牙厮杀,免得父王连最后的一时三刻都活不过,只好将剑藏在衣袖中,不让人看见。孤来到父王床边磕头行礼。
父王说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尚父,早晚听其指令,听丞相即如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孤瞪大了眼睛看着父王,拜姜子牙这老东西为父,开什么玩笑,孤是来杀他的。就在这时,父王“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起来,也顾不得其他孤赶忙为父王顺气。
“忍”就在孤为父王顺气的时候,父王用手指在孤的掌心写了一个忍字。
就这一个字,孤什么都想明白了。父王是一早就算到凶手就是姜子牙,为了一家平安,父王是甘愿赴死的,父王是为了孤死的。而姜子牙之所以会这么做,必定是受了昆仑的命令,那些个仙人,之所以能算出病因,那是因为仙人故意让孤看的,这是威胁,如果不从孤就有跟父王一样的下场,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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