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奉天殿贵妃救太子 寿安宫美人效贤妃(2/3)
付与药铺掌柜,曾遭到药铺掌柜的殴打。”“本宫知道此事,那时你刚刚怀了瞻基,那日正是本宫去那家药铺给你买安胎药,纪纲被打之事正好被本宫撞见,本宫便替他付了药钱,并给了他钱物,着其回宿安了。”若兰恍然大悟,“怪不得纪纲坏事做尽,可偏偏相助娘娘,原来是念及当日相助之恩。娘娘有所不知,这纪纲如今权倾朝野,便借着办差之机回了北平,将其舅母吊死于家中。还有那打他的药铺掌柜......”玉竹赶忙问道:“那药铺掌柜如何了?”“药铺掌柜倒是无事,只是纪纲驾车辇故意撞死了药铺掌柜的儿子。可怜那药铺掌柜一把年纪,偏偏就那一独子,纪纲让其断了子嗣。”玉竹倒吸一口凉气,“此事旁人可知晓?”若兰对玉竹耳语说道:“旁人不知,纪纲哪里会让别人知晓?父皇登基后,封若兰父亲为京卫指挥使,父皇早有迁都北京之意,故那日派父亲在北京探查,父亲才得知此事,偷偷告与若兰的。”若兰环顾一下四周,“这白日里锦衣卫不太出没,应是听不到这番话,此事贵妃娘娘切勿声张。”玉竹点点头,“若兰放心。”二人正说着,马煜前来传旨:“贵妃娘娘,陛下有旨,常乐与常宁两位公主的婚事,已着礼部操办着了,穆肃与沐昕封驸马都尉。请娘娘为二位公主准备嫁妆。”“有劳马公公,转告陛下,本宫一定尽心。”
常乐与常宁两位公主的婚事过后,张清瑶见朱棣还是为权梦初的殁逝而郁郁寡欢,于是便召见了黄俨,“陛下还是不召幸妃嫔?”“回娘娘,陛下日夜思怀贤妃,一直没有召幸妃嫔。”“宫中有没有如贤妃那般聪慧可人的女子?荐到陛下那里去,有可心的人相伴,陛下才会渐渐忘了贤妃,不然日夜想着贤妃,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娘娘放心,老奴这便去寻得圣意的妃嫔去。”待黄俨出了未央宫,张清瑶含着泪水自语道:“我是多么不想他召幸其他女人,可又怕他思念贤妃孤苦,也只能寻得随他心意的女人陪伴他。”
吕清芷听闻张清瑶令黄俨寻得圣意的妃嫔,便遣拾翠送给黄俨大量金银。黄俨得了吕清芷的好处,在奉天殿请示侍寝一事时说道:“陛下,张贵妃得知陛下因权贤妃之殁而过分伤怀,娘娘心中万分焦虑,特召见了老奴。”“张贵妃潜心礼佛,不问世事,难得她还挂怀着朕。她说什么?”黄俨答道:“张贵妃请陛下节哀,还吩咐老奴着后宫的佳丽好生伺候着陛下,免得陛下孤独,又想念权贤妃,以致伤及了龙体。”朱棣‘嗯’了一声。黄俨接着问道:“陛下,今夜卸谁的红纱灯?”“长乐宫。”黄俨眼睛一转,“王贵妃月事将至,身子不太舒服。”“那便随意吧。”黄俨赶忙说道:“寿安宫的两位美人姿色不错。东偏殿里的鱼美人这几日月事来了,西偏殿里的吕美人正合适,她......”不待黄俨说完,朱棣便心不在焉地应着:“既是张贵妃操心,你去安排便好。”于是黄俨退出奉天殿,去寿安宫报喜。
吕清芷得知今夜承宠,心中万分欢快,赶忙打赏了黄俨。待宦官装点好寿安宫西偏殿,拾翠为吕清芷沐浴更衣,并拿出一件绿色的衣衫欲为吕清芷换上,吕清芷将那衣衫扔在一边,“去针工局取一件白色的衣衫来。”“美人,白衣恐怕不吉利,美人不见那权贤妃,喜琼花而穿白衣,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吕清芷说道:“权梦初殁了,陛下没心思宠幸任何女人,此时,正是我走入陛下心中的时候,权梦初那狐媚态谁人不会?我若穿上白衣,与陛下独处,必定宠冠后宫。到那时,我便坐在龙椅边为陛下念奏疏、做朱批。”“美人所言极是,奴婢这便去针工局取件白衣来。”
当夜,朱棣果然来到了寿安宫西偏殿。朱棣看这吕清芷穿了一袭白衣,心中一震,“怎么你也喜穿白衣?”“回陛下,妾最爱月之皎洁,这白衣若天边皓月般清净婉丽。妾每逢夜里便穿上白衣,在月下思念着陛下。”朱棣坐在桌前,翻开了手中的《漱玉词集》,低头看着,“朕如今才知道这易安词的妙处,李清照心中的苦,朕终于体会到了。”朱棣抬头看看吕清芷问道:“‘海棠依旧’,‘绿肥红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你觉得妙在何处?”吕清芷不知所措。见吕清芷说不上来,朱棣又接着说道:“‘大江东去’中也有‘周郎赤壁’、‘小乔初嫁’,看来多么豪迈的男儿也需有一知己相伴,才不负此生。”吕清芷连连称是,“陛下说的极是,妾愿做陛下知己。”
朱棣见这吕清芷全然听不懂自己所说,摇摇头便低头继续读《漱玉词集》。在一边的吕清芷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晌说道:“陛下夜里苦读,恐伤了眼睛,妾去掌上几盏烛来。”朱棣听了此话,心中又是一震,猛然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吕清芷。以前他批阅奏疏时,他的梦初便会为他多掌上几盏烛。吕清芷掌来几盏烛,朱棣放下了《漱玉词集》,“你可愿在朕批阅奏疏时也为朕多掌上几盏烛?”吕清芷听闻,喜出望外,欣然答道:“妾愿意。”“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会不会告诉朕?”“当然,陛下是妾的夫君,陛下定会为妾做主的。”听到这样的回答,朱棣的脸上现出万般失落,他站起身来,看到了吕清芷的妆台,便走上前去,拿起了菱花镜,照了照自己,哀伤万分,“朕头上又添了白发了。看来朕真的老了。”吕清芷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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