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1/3)
徐然和宿舍的同学坐在一起打扑克,几个人为了两包方便面和一包花生战的正酣,还有十五分就能反超对手时,徐然撸起袖子站了起来,他甩出手中的大小王说:赢了!
伙伴们都有些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牌,然后大家就看到他手腕上的彩色手链。
“哟,手上戴的啥啊!”
徐然不好意思地放下袖管,笑着推输了的同学出门:“快去买吃的,别整没用的!”
同学们哪能就此作罢,都纷纷围过来八卦,徐然采取软硬不吃的态度,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任你怎么说他就是笑而不语。
大家闹了一会儿也就散开了,窗外的烟花放的正热闹,几个同学也顾不得等那两包方便面,都跑去阳台看“花”了。
徐然站在窗前,看着五颜六色绚烂的烟花,想着远方的亲人,又一年元宵节,他在学校想着家人,心里有温暖也有幸福。
林丽塞给他的信写的与平日不同,他每次想起都会暗自偷笑。
她说:你要每天想我,吃饭、走路、睡觉、学习或游戏,都要想着我。
她说:你要时刻记得你已经有我,如果还有女生给你“暗送秋波”,你都得“退避三舍”。
她说:戴上我编的手链,以后你就只能属于我。
文字总是能将人心里最真的感情表达清楚,徐然无法想象林丽能当面说出这样的话语,但是落在纸上,他又觉得是那么自然、合理,他想着她写这些话时的样子,好像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一样开心,下次见面,她一定好好揶揄她一下,“吃饭、走路、睡觉、学习或游戏,都要想着我”,这样真的好吗?
徐然不自觉的微笑被对床的同学看在眼里,他朝他眨眨眼睛问:“想啥美事呢!”
徐然笑着转过头,这个元宵节的夜晚似乎比从前更加美好,虽然她不在身边,但是她确实在他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里,她的话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应验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
林丽的元宵节也在想念中度过,她和赫爽坐在宿舍的电视机前,看着春晚后续节目,然后在某一次哈哈大笑后,想起那个刚刚见过就又分开的人。她手中捏着鹤纸,一折一合之间,慢慢将思念传递。
街道上传来鞭炮和烟花起落的声音,春天的脚步在元宵节的喧闹中越来越近了。
此时,在北方的某个小村里,程鹏飞正独自坐在饭桌前复习功课。刚刚邻居过来喊母亲去接电话,初六就离家去外打工的父亲终于打回了电话,母亲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听是否有好消息传来。
程鹏飞的眼睛盯着书本,心里却十分不安,开学已经两天了,他还留在家里等着学费和生活费,对于没有着落的明天,他比谁都忐忑无助,却又一次次在咬牙坚持着。
母亲很快回来了,看着她的表情,程鹏飞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爸说,去了九天就干了两天活,老板不给提前开支,让再等等。”
程鹏飞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和失落,他的钢笔有些用力的戳在纸上,作业纸因此浸湿了一大片。
母亲说:“你别着急,先在家待两天,我明天再上你姥家看看。”
程鹏飞无声点头,新学期的课程他都已经预习了大半,他不担心被同学落下,只是想到这样不按时报到,总是影响不好。
母亲也无心再说什么,她继续坐到小炕上挑选豆种,今年不出外务工,家里的十几亩地还要继续种下去,想到打工一年回来连柴禾都没得烧,母亲下定决心在家里经管土地,同时也照看几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弟妹这两天都住在邻村的姥姥家,母亲送他们去上学的时候,也只是带了一篮子鸡蛋,程鹏飞想到自己当年上初中的情景与此一般无二,心里又是无尽的苦涩。
如果求学的路如此艰难,到底还应不应该坚持下去,他一直不知道。
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他的心却无限残缺,眼前的文字也变得越来越陌生。
开学三天来,同学们大多还沉浸在假期和新年的懒散里,直到期末考试成绩的公布,大家才意识到新学期来了,考试和分数还都得继续。
林丽的成绩稳定进步着,她依旧在程鹏飞和许潇潇之后徘徊,但除了物理以外,其他科目的分数都与他们相去不远,她比对着自己的试卷,在心里衡量着要追上徐然还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赫爽坐过来说:“程鹏飞还真是三天没来了!”
林丽叹了口气说:“昨天问老师,他也不知道他为啥没来!”
“家里有事吧!”赫爽这么说着,心里也多少知道原由,一学期的学习生活,同学们彼此之间也大都有所了解。
李佳明和老师在走廊商量着什么,林丽隐约觉得与程鹏飞有关,等到李佳明回来时,她和赫爽都抬起头看向他。
李佳明朝她两笑笑:“有事吗?”
林丽问:“老师和你说啥?”
李佳明说:“老师说,去把程鹏飞接来!”
林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我也去!”
李佳明愣了一下:“那你得跟老师请假!”
“行!”
晚上,李佳明和陈大伟去台球室,熟识他们的老板马上给他们开了桌,李佳明摆摆手说:“今天不玩,我们来找小马!”
“小马出车了,今天没回来!”
小马是台球室老板的妹夫,也是李佳明陈大伟的小学同学,小学毕业后他就学起了开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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