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佰伍拾贰章 金貂取酒(1/2)
这个答案,叶黛暮一点也不意外。
“我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叶黛暮咬了一口桃子。“难道他想篡位……我说笑的,不是吧?”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是这样的。”谢璇轻轻地抚摸她的头,有些不舍,不想说这些无关的事情。但是现在已到了危急关头,他不把情报都告诉她,恐怕后果也会很严重。
“斐济,是个心腹大患。陛下须得小心。”谢璇叹了口气。他不该离开她的,他还是放心不下。“长乐毅王也是个大麻烦。但是斐济必定在此事上推波助澜,否则如今的汴州不该是这样的场景。”
“你是说,徐王之争,有斐家的影子。”叶黛暮忍不住想找卷轴,画出一个关系图。贵圈太乱,她已经晕乎了。徐王之争,乃是世家之争,斐家在其中扮演了挑拨离间的角色已经不置可否。那么早就想篡位的长乐毅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叶黛暮倒是对斐家的远大志向大吃一惊。这年头想篡位的人不多,大家都比较喜欢当幕后的那只手,黑暗里的那张脸。想光明正大夺位的,还真不多,就算是长乐毅王,也是因为他姓叶,他有这个底气。
若不姓叶,想坐上这个位置,也要看这群眼比心高的世家们同不同意。
就如徐家,哪怕权倾朝野,也不曾想过给这大魏山河换一个姓氏。不过是暗搓搓地想把有自己血缘的子弟推上皇位罢了。叶静姝不过也是其中一个棋子。
“说到这里,梁国你可知道一二?”谢璇突然提起,叫叶黛暮摸不着头脑。
“梁国处于大魏的南边,时人以天下正统自居,却时常想来我们大魏打秋风。另外就是梁国多美女啊。”叶黛暮忍不住想到之前扒过的那一连串的美人,祸国妖姬夏姬是一个,不过可惜后来被她们大魏的皇帝砍了脑袋。
“珵文的脑子里是水太多了吗?难道就不该给你讲讲大局吗?”谢璇无语。“算了,不说那些。反正这件事里梁国人也出了几分力。之前咱们不是在前往云来寺的路上,遇到了熊和袭击的人吗?”
“你是说那些人是梁国人?”叶黛暮已经晕头转向了。
“不,不全是。但是起码也有一部分是梁国人。你可能不知道,梁国的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谢璇这句话叫叶黛暮更迷糊了。
“既然他们自个的皇帝要死了,难道不该想尽办法救他,或者是拥立新帝,以求更多的权利吗?”叶黛暮翻来覆去的想,也不觉得他们来大魏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还不简单,若是你也死了。大魏一乱,他梁国想换新帝,不就高枕无忧了吗?”谢璇说的这话也有道理。虽然她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免不了被人家恶意揣测啊。
以己之心度人。
在恶人看来,这世界大概最是黑暗;在善人看来,这世界却是一片花海。
“哦。那倒是真的。不过,他们也是傻啊。大魏少我,和少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叶黛暮刚说完,额头便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你在侮辱我吗?”谢璇气呼呼地说道。“难道我爱的人,比不过一条狗?”
“哦。”叶黛暮揉着自己的额头,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了。“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了。不要看不起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厌恶自己。”谢璇望着她,将她搂紧怀里,贴着她的耳,柔声说道。“我不许你,厌恶我爱的人。”
“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做了那么多的蠢事。你都要离开我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叶黛暮明明这样说,语气却柔软得像对待一个精心编制的梦境。“你活着,我就爱她;你死了,我就恨她。”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脑子又进水了?”谢璇这家伙永远不给任何浪漫气氛留缝隙。
叶黛暮一个气,便揪住他的耳朵宣泄。“你才脑子进水了呢?你什么破计划啊。要流放才参军,你就不能换一个方法吗?非要用这种破主意,谁出的主意,是不是你!”
“不是我啊。”谢璇说了这话,等叶黛暮一个迟疑松手的时候,立马上了房梁。“还能是谁啊?泼妇,你能不能不这么动手动脚的。我的耳朵都被你拉长了。”
“敢叫我泼妇,好啊,我就泼妇给你看。下来。”叶黛暮立即去找棍子好把他给捅下来。
“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啊。哇靠,你们这还是皇宫吗?哪里来的棍子,住手,真要掉下去了。”
一室的喧闹欢腾,将之前叶黛暮所孕育出来的悲伤和阴郁都一扫而空。然而再多的欢乐,也是有结束的时候。何况这不过是人生的众多片段的其中之一罢了。
“我要走了。”谢璇恋恋不舍地吻了又吻她的发鬓。
“大男人不拘小节。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你不过是去建功立业的。我才不会想念你这笨蛋的。”叶黛暮说的倒是硬气,手却不是这么表达的。她抱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
“那你放手啊。”谢璇早就看透她了,笑嘻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不放,凭什么听你的。”叶黛暮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已经泪汪汪了。
“好好好,那我不走了。”谢璇倒像是正经的泼皮无赖,半点没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走,等他们发现我不在大狱里,那就永远也不用走了。陛下,只能把我藏在你小小的暗室里了。”
叶黛暮当然知道他不能不走,否则便是流放也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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