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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门户大开,除非是弃枪躲闪,否则都极难躲开对手快近身后的一砍,因此他只能选择用盾牌格挡。但单纯用盾牌格挡也不容易,因为他实在难以预料对手在近身后会使出怎样的攻击。当其冲的当然是他的右手,可是其他部位也要注意防护。
眨眼间,那个女人已迫近了恩其的身前,只见她猛地将手中剑沿着枪杆往前一削而去,看似要削向恩其的右臂,然而随即却又顺势将剑往空中扬起,高举过顶后,便劈头盖脸地朝恩其击去。
在她用虚招削向恩其右臂的时候,恩其并没有立刻将手中盾牌迎过去,他也许是看穿了这个女人的这招虚招,又或者是在赌一把,赌这个女人真正的攻击并未使出。总之,在这个女人举剑劈砍下来的时候,恩其及时地用左手举起了盾牌,挡下了她的这一击。
只是在挡下了这一剑之后,恩其手中盾牌的盾面,在“砰”的一声中,明显地凹陷了下去,并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痕。
两人的胯下马交错而过,双方再次换边。那个女人立刻勒转马头,又一次举刀向恩其袭来。恩其却没有再勒转马头冲锋过去,而是策马向前奔跑,让那个女人跟在他的身后,开始用回马枪和这个女人展开了游斗。
这时,天上又下起了雪,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好像数不清的白色蝴蝶在飞向地面。但场中进行决斗的两人,以及看台上观看两人决斗的克斯默德,都对这场雪的到来浑然不觉。
恩其的回马枪又快又准又狠,当年他正是凭借一记精妙的回马枪,将帕拉汶那一年的竞技大会冠军格莱斯勒戳于马下,奠定了那场决斗的胜局。现在,他又想依靠回马枪来击败眼前的这个对手。
然而,他的这个对手实在是一个十分老练的斗士,似乎对各种巧妙的回马枪也是习以为常。尽管恩其的回马枪群绝伦,却依然没有令他的这个对手显示出丝毫的慌乱。
她紧追在恩其的身后,骑着马和恩其一起绕场跑,不断地闪躲或者用手中剑格挡恩其的攻击。只要恩其的马略缓,动作稍有停滞,这个女人往往便会立刻策马突然加向恩其靠近,迅地向他砍出一剑。
但最让恩其忌惮的,不是她的这种突然加后作出的攻击,而是她骑马向他追赶时的移动方式。她看似只是纯粹地紧追在恩其的身后,等待机会动攻击,然而被他紧跟着的恩其却对她那种高的跟随技巧深有体会,并有点难以置信。
两人的骑术难分高下,而胯下马也都是竞技场的练习马,在操纵难度和奔跑度方面不会有多大差别。恩其跑在前面,并用回马枪攻击身后的那个女人,立刻就能拉开和那个女人的距离。
然而,在距离拉开之后,那个女人却又能立刻将和他之间的距离缩短。他们骑马奔跑的度相差不大,那个女人并不是依靠更快的度缩短和他之间的距离的,而是依靠一种更好的路线选择。
她似乎能够预判恩其的运动路线,无论他是要向左还是向右,无论他是“”型跑法,她都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看透,然后往某个方向纵马直奔,在她前方的某处,接近恩其的背后。
她这种紧跟在对手身后的能力,和骑术、智力的关系不大,主要依靠的是经验,身经百战所积累而成的经验,至少她曾在竞技场中像这样在别人身后追击过许多次,才能对恩其骑马移动的方式了如指掌。
恩其经常被她这样子紧跟在身后,导致他可以使出回马枪的机会大大减少,攻击频率很低。于是,他干脆摒弃任何意图迷惑敌人的跑法,骑着马尽量作直线奔跑,不再在移动时使用什么花样。
有时候,对那些老练的对手,简单粗暴的方式反而会更有用。
果然,恩其在尽量选择直线奔跑后,那个女人很难再有机会接近他,而他的回马枪使用的频率更高,对那个女人的威胁更大了。
克斯默德在看台上看着两人游斗,一直默不作声,眉头则越皱越紧,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他在决斗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震惊于这个女人的攻击迅猛异常,实在是恩其的一个劲敌,但随后他在这个女人的攻击中现了一些特别的端倪。
这个女人的攻击姿势、攻击动作以及攻击手法,所形成的一种固定的招式和充满特色的格斗风格,竟让克斯默德似曾相识。克斯默德再一细想,便觉他自己在拿着双手武器作出攻击时,也是会像她这样进行攻击。
她的招式和风格怎么会和自己如此相似?克斯默德不禁为此大感惊疑。一个人的格斗本领,会在不断的磨练中形成自己特有的风格,而在攻击招式方面也会有明显的特色和别人相区别,除非这个人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很大影响,才会形成与那个人类似的风格和特色。
克斯默德的格斗招式和风格最初传承自玛丽特,而且由于他受玛丽特的影响极深,令他至今还将学自玛丽特的格斗风格以及招式基本保留着,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更改,一方面是因为玛丽特的格斗风格和招式已足够精纯,不需要再进行改进,而这样的格斗风格和招式也非常适合克斯默德。
另一方面,克斯默德保留这些技巧和招式,是为了作为对玛丽特的永久怀念。
而现在,他看到另一个人使出了与玛丽特以及他自己同出一辙般的攻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克斯默德一直关注着那个女人的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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