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裘容(1/2)
看那裘容正值壮年,穿一件白布褂子,下身一条皂蓝色粗布裤子,裤脚高高挽起,露出一对黢黑健壮的小腿,腿上肌肉盘桓,根根青筋似要透过皮肤爆裂开来一般,面相生得也是凶狠,只是由于愤怒,眉心已凝成一个“川”字,太阳穴高高鼓起,远看似还在一跳一跳的,应该是盛怒之下怒火攻心之态,全脸的胡须并未经过精心的打理,看着有些邋遢却也是英气逼人,一头毛寸根根直立,就像他现在正拄着的棍子一般。
“哦?可是你这叫花在此地撒野?”看到马小山,裘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可是马帮的人?”马小山不答反问。
“昨日韩三虎被杀可是你所为?”
“今日你被杀也会是我所为!”
“大胆!”
裘容手腕一翻,将棍横在身前,右手作先锋手,左手驱棍,圆转如意,心随意动,力从心发,一手漂亮的起手式已经摆出。
马小山揉身便\上,踏地的力道之大,竟让周围的人可以感到地面的震颤,只见那处土沫飞起,马小山已经闪到了裘容面前,一记直拳已堪堪打出。
裘容不进反退,拳头贴着面,却再也不能伤其分毫,同时裘容左手发力,长棍高高挑起,直指马小山面门,马小山微一错愕,立即转攻为守,双拳紧握双臂交叉向下压去,正架在那棍子上。
裘容心中发苦,俗话说“拳怕少年,棍怕老狼”,这棍法本就不如拳法刚猛,讲究的就是控制距离,以力点击敌,裘容摆开起手式本打算抢攻,谁知马小山混不吝的性格,竟直接揉身就上,速度步伐又如此之快,瞬间就已避过了力点。这也罢了,裘容后退同时等对方拳力使老,用棍挑之,这本就是一个险招,后发制人,总是少了几分气势但多了几分狡猾,谁知马小山反应更快,硬是以下压之势挡住这阴险一招,却是夺了生门,将裘容压在了死门。
棍法讲求生死门,棍被格架,棍在上则为生门,因其后的变招进可攻退可守,万般变化随意而动,棍在下则为死门,概因棍被压下,除了向下抽棍转守为攻击别无他法。生死搏杀本就打的是一股气势,马小山先以快步抢了气势,又将裘容的棍打入死门,裘容此刻以是被动至极,这气势上便\是输得不能再输了。
马小山却不管裘容的想法,他二十几岁的人生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苦难,此刻他只想进攻,进攻,打垮马帮,为儒生报仇,为自己洗刷耻辱!于是,左臂弯曲挡棍,右拳自下而上,直冲裘容下颌。
“啪”的一声,裘容慌乱中抽棍就格,竟用棍格住了马小山的拳,只是这拳发力方向刁钻,却是力道不足,饶是如此,也震得裘容虎口发麻,连退之下,棍子险些脱手。
裘容定了定神,眯眼看向马小山,见马小山双足前后微分而立,力沉脚尖,前脚虚点,后脚沉实,如那虎豹发力之势,却不知是何步法。
裘容自是看不出这步法的出处,概因马小山本无师承,这拳法步法皆是在深山中领悟得出,山中虽有野果溪水,却也不乏各类猛兽,马小山在其中生活,自是少不了多番凶险,有那虎豹狼群袭击马小山,他便\奋起反击,起初马小山连那山猪都打不过,每每遇到凶险,搏击不能建功便\挣着命逃开,也是天意如此,马小山命不该绝,虽然遍体鳞伤,但竟都让马小山逃得命来。
马小山虽算不上天资聪颖,但也并不是愚鲁之辈,每每逃得生天养伤之际,便\苦苦思索山中猛兽的进攻之势,寻找化解的办法,然后在下次凶险时加以印证,渐渐竟能与那山中的猛兽打上几回交手,逃避起来也不是那么凶险了。日子久了,马小山的拳也练得更加有力,步法也更加轻盈,直至对上山中猛兽,竟可以堪堪胜之,便\与这步法名为“豹足”,取猎豹灵动轻快之意。
此时马小山的豹足使出,后足一顿,前足跟上,整个人如那扑食的山猫之态,不给裘容任何喘息之机,一只铁拳直捣向裘容的心窝。
裘容也是经历过生死之辈,搏杀经验更是丰富,自知马小山进速极快,连连错步,将马小山自左侧让出,同时拧身驱棍,一棍便\砸在了马小山的背上,这一棍虽因马小山向前冲拳而卸去不少力道,却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裘容觉得自己这一得手纵是不能立时拿下马小山,也可在后边的搏杀中占尽优势。
谁知马小山只是闷哼一声,一发狠,竟猿臂舒展,左拳向后横向抡起,正砸在了裘容的左肩上,拳劲吞吐之下,裘容觉得自己就像被一辆马车撞在了肩上,那劲力透过肩头,击穿臂骨,竟余威不减,突入胸中。众人之间马小山挨了一棍后展臂一挥,裘容便\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嘴一张,“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马小山在棍力推送下向前打了几个趔趄,站定身子转过身来对着裘容,嘴角也微微挂着血迹,显是也受了伤,而目光中却依然是冷静与不屑,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裘容。
裘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摇晃,似乎站立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长棍用右手拄在地上,稍微稳了稳身形,算是没有再次倒地,左肩疼痛欲裂,左手已开始微微打颤,确实再也无法灵活运棍,想是伤了筋骨,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与马小山不过过了三招,竟已被打翻在地,更是废了左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裘容除了肩头发痛,脸上更是觉得没有光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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