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金门第十(1/2)
在撞见这位不速之客前,侍女固执地认为,虽然人们都说宸王世子风度翩翩,儒雅俊美,尤玉媛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传闻对素未谋面的夫君十分向往,但是她曾经从门缝中窥得过世子的容貌,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
毕竟“宸王世子”的名头,就能给这人添色十分!
所以尤玉媛半真半假地试探她要不要做自己的陪嫁丫头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了,那些小侍女们都在私底下叽叽咕咕地说她傻,而尤玉媛在几番试探之后,也对她愈发信赖了。
可天知道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宸王世子长相平平,风评不佳,因此不愿搅和进这一潭浑水里而已!
然后,就在刚刚看到这个曳着长长的浅青色披风,白衣佩剑的男子之后,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个念头:
要是宸王世子有他一半,不,有他三分俊美fēng_liú,那拼着新婚之后只能独守空房,我也愿意给小姐做陪嫁去!
“哎呀,仙人等等、等等……”尤家大老爷一路小跑地跟了过来,赔着笑道:“您是不是弄错了?府上可只有我一家老小,并奴仆若干,也从来没听说过谁能修仙,跟贵山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披散着一头缎子也似的长发的白衣男子竖起手掌,缓缓地比了个“停”的手势,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墙角已经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他的小男孩,道:
“这是谁?”
大老爷在看到那孩子之后,脸上就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尴尬之色,而听男子开口这么一问,顿时就觉得更难回答了:“这个……这个……”
“仙人!”小男孩扑过去,本想紧紧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裳下摆的,然而在看到自己脏污的手和那雪白的绸缎之后,半路改了动作,只是扑在他面前哭喊:
“求求您救救我和娘亲!”
姚文卿面无表情地看了男孩好久,才叹了口气道:
“可是你娘亲已经死了啊。”
晴天一个霹雳下来,直直把男孩轰得找不着北。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姚晚,试图从那张俊秀的脸上找到任何一点他是在撒谎的痕迹,却未果,跌跌撞撞地起身向东屋跑去,半晌之后,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姚文卿单手扶着含光剑,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这孩子恐怕又是一个尘缘难断的主儿,头疼。
“你要跟我走么?”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正在痛哭的男孩身边,望着床上那已了无生气的身体,漠然道。
男孩还没从刚刚的痛哭中缓过神来,呆呆地重复了一遍:“跟你走?”
姚文卿伸出只手,言语轻缓,却带了一股莫名的蛊惑力:“跟我上昆仑,学修道,窥天机,专破世间不平事,来不来?”
男孩眼中的亮光猛然亮了一下,却又迅速熄灭了:“修道……能让我娘亲活过来么?”
“不能。”姚文卿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实诚主儿:“但是可以让像你这样的人少一点。”
沉默了半晌之后,男孩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姚文卿的掌心:“仙人,求你收我为徒!”
姚文卿抱起男孩,差点被怀中过轻的重量给带得猛地仰过身去:“叫师兄——这孩子我带走了。”他转向尤府大老爷,和被这一系列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侍女,微微颔首:“稍后自会有人将财物送到贵府。”
他所做出的决定,从来不容置疑也不会更改,否则昆仑白虎堂也就不会是他的一言堂了,不管尤府大老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们家别的孩子可有潜质”,抱着男孩就信步向府外走去。
“你叫什么?”
男孩怯生生地答道:“尤大郎。”
姚文卿脚下踉跄了一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男孩一遍:“你们的名字都好清奇啊——抓稳!”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姚晚抽出通体雪白的承影剑,比了个手诀就冲天而起——从这里就能看出男女双方的差异来了,唐娉婷对耿芝那可真是宠着护着娇惯着,连御剑都不忘比上避风诀,而姚文卿这边的画风显然就要简单粗暴许多了,打了个招呼便御剑直上九万里了。
次日卯时。
耿芝本来还想着,四星城里面根本没养鸡,她怎样才能在凌晨就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呢,结果累的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连点心都只是略微动了一点,填饱了肚子就匆匆就寝了。
卯时刚到,她还没醒呢,唐娉婷便衣冠整洁地捧着一套昨天刚买的新衣裳进来为她更衣,还给她打了一盆尚带着桂花清香的洁面水。
耿芝迷迷糊糊地被拽了起来,换上鹅黄的缎子裙和嫩绿的短袄,当唐娉婷开始给她梳包包头的时候,她终于整个人都彻底醒了过来:
“谢谢唐姐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唐娉婷为耿芝的包包头上扎了两根绣着兰花的浅黄色丝带,笑道:“早着呢,阿芝先不要慌,等吃完了饭我们再过去。”
说罢,她便往耿芝手上套了个金铃手串,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去找玄武星君吧——我就不过去了。出了朱雀堂一直往北走,那座玉石砌成的主殿便是诸位星君们议事之所,眼下便用作小星君的教习堂了,只有你能进去。”
耿芝本来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卯时就要起来,然后她在走了大半个时辰才从茫茫云雾中看到白玉大殿的一个轮廓后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四星城也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