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二章 丢脸丢到姥姥家(1/2)
到这,项伟荣和关兴权也能猜出来:这件器物十有八九应该是从湘省出土,而且张楠之前就该认得。
那它怎么来的美国?盖子和罍身怎么分开了?
66年前的100万银元和80万美元,谁买的?
那时候美元值钱,一美元至少相当于两块多银元,至少这生意不亏。
其他人有疑问,张楠是清楚的,“这物件的出处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认为它是在1922年出土于湘省桃源县,依据是器盖收藏者、湘军高官周磐被处决前的交代材料。
第二种说法认为它是在1919年出土于桃源县另一个村庄,依据是湘省博物馆研究人员的探访、考证以及《桃源民国志》的记载。
目前认为第二种说法更可信,那个国军高官很有可能记错了。
其实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在一个县。
按照后一种说法,当时当地刚下过一场大雨,雨后有位农民在自家田地里挖出了这件皿天全方罍。
不过当时那家人并不知道它的实际价值,一直把这玩意放在在家里当成了盛装家常物件,直到1924年有个姓石的古玩商人闻讯去了他们家。”
到这,张楠觉得嘴巴有点淡,就想掏根烟,不过身上没带,项伟荣一看样子,就知道小舅子烟瘾犯了,顺手递过来根凤凰。
因为亨利在,所以张楠几人说的都是英文,听了刚才一段的亨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忍不住道:“老板,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拍了拍厚重、浑身“黑漆古”的罍器身,“那家人居然把一件能值百万银币的青铜器当家用盛器,不可思议!”
听这话,刚吸了口烟的项伟荣笑着道:“其实不奇怪,这不过是个文献记录,就是这么一说。
或许真、或许假。
如果是真的也很正常,华夏民国早期那会是个非常复杂的年代,单从古董这方面而言,那时候青铜器的价格极高,按照物价算,甚至很多重要器物的成交价比现在还要贵一大截!
因为那个年代的藏家推崇青铜器。
不过就算价格极高,认得的人还是很少,古董、文物概念可没现在这么普及……”
普及吗?
相对的,华夏国内这年都还能在废品收购站淘宝呢,20几年后那才叫普及:一枚普通铜板都能被骗子忽悠成几百万,然后老百姓还信以为真,被骗“拍卖手续费”。
被骗后还不自知的人很多,只认为是别人不识货,闹出不少另真正古董爱好者哭笑不得的故事。
几年下来,姐夫项伟荣在古董上也有了不浅的造诣,看多了、听多了,这也就快成行家了。
“……那家人说是农民,很可能是户比较富裕的农民,因为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土地。
不过就算是个地主,接受教育程度也极有可能不高……”
项伟荣这会是在和亨利说话,“……我的老家在一个靠山脚面向平原的村庄,全村大概有个三四百人。我父亲就是生于1919年,家中是田地很少的农民,田地里每年的产出最多就是够点口粮。
那时候的华夏农村小孩子如果能接受教育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很幸运,我祖父当时还兼职农村道士的职业,就是类似于美国这边的宗教人士,每年会有比较可观的额外收入,所以当时家中还是有点闲钱。
我父亲7岁的时候被送去隔壁一座大型村庄的一处私塾就学,就是在个华夏传统的微型私人学校里读书,学习了三年后回家帮忙干农活,或者给我爷爷出门干道士活时当助手。
识字学习三年,这就已经是村子里的实实在在的文化人。
村子里同他上下年纪五六岁之间的人大概有40多人,在小时候接受过这种系统识字教育的只有3个。
至于村子里其他人,后来还是壮年时新中国成立后,在扫盲班里学的基础识字,这还是解放前华夏经济发达地区农村的基础教育情况。
我父亲常说,在他青年时代,能看懂一份从城里带来的报纸、帮别人写一封简单的书信的人,那在农村都是非常受他人尊敬的,而他就是受人尊敬的那一批,不是睁眼瞎。
当初很多年轻人因为是文盲的原因,一辈子没到过县城的都不少,见识少,不认得这些古董文物很正常,那户人家没把这东西砸碎了卖废铜,或者请铜匠给自家打制日用铜器已经不错了,当时这上百磅青铜可能卖不少钱。”
说到这,项伟荣停顿了一下,又道:“或许那户人家其实知道这是件宝物也不一定,但那时候对一户普通农民而言,拥有重宝极有可能不是好事,反而会是种灾祸。”
张楠也在听,加了句:“就像我,获得大奖的时候,保密工作做的就像个间谍,哈哈…”
当初那个石姓古董商人看到这尊皿天全方罍,当即表示愿意出400块大洋购买。那位农民见他出重金,也长了个心眼,一边巧言稳住古董商,一边密嘱其长子,拿着器盖到附近的一所学校,去找有学问的老师问个究竟。
从这点看,那家农户的儿子极有可能就在学校学习,家境应该不错。
要是那个古董商出个比铜价贵点的价格,就没那么多事了:二货一个!
谁知,被校长看到了,这所学校的校长看到盖子非比寻常,认出盖内铭文后更是大喜过望,表示愿出800块大洋购买。
那个孩子狂奔而返,禁不住一路狂喊,结果古董商人远远听到后,这位也是个果断的,立刻丢下400块大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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