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跋扈董卓(1/2)
华雄一声令下,西凉铁骑轰然而动,步伐一致,杀意浓烈,一看便是百战精锐!
裴陵不敢怠慢,一把将汉帝攋于身后,那陈留王见状,忙小碎步往闵贡身边跑去。
二骑兵纵马冲杀过来,闵贡见敌人凶相毕露,阔剑左右劈砍,两名西凉铁骑应声而倒!
他猿臂一伸,将刘协捞起,翻身跃上华雄的战马,回首向汉帝望去,却见裴陵一首扯着刘辨,一手持一柄佩刃,刀花翻飞,竟如蝴蝶穿花般,杀人于无形,一看就是战场老手。
闵贡面露惊异之色,拨马向前,挥剑将一敌骑连人带马砍为两段,暴喝道:“敢问壮士名姓!”
“裴陵!”
闵贡一愣,此名并不熟悉,他也未多想,应道:“壮士速敛战马,某在前方开路,杀出重围!”说完当先往洛阳方向冲去!
裴陵见状也不废话,两步跃起,躲过来袭的长枪,反手将朴刀甩出,正中那骑兵脖颈!鲜血泼洒之下,他自臂肘一抹,取出一柄战戈,顺势向地上一杵,借着反弹之劲,竟稳稳跌坐于战马之上!
“壮士好俊的身手!”闵贡看在眼中,大为赞赏,裴陵微笑还之,低头谓刘辨道:“陛下且搂住吾腰,看我突围!”
刘辨早视裴陵为救命稻草,闻言忙双手环搂主裴陵腰身!
裴陵前世常用枪、戈、戟等长兵刃,其他武器涉猎不深,此时战戈入手,却也豪气顿生,大有一戈在手,天下吾有之感触!
戈乃先秦时期主要格斗兵刃,流行于商至汉,受石器时代石镰、骨镰与陶镰启发而产生,原为长柄、平头,刃于下方,可横击,勾挂,挑杀。又有前方置剑头一枚,可前捅。
后因作战需要与使用方式不同,便分为长中短三种,长戈利于车战,中戈长于骑战,短戈用于步卒。戈历史最为悠久,可算作百兵之祖。
裴陵手中这把便是中戈,又称骑戈,镔铁铸成,长丈二,上方铸有剑头,垂直横枝双面开刃,其内刃用于勾割,外刃可以推杵,而前锋用来啄击对方。
战戈一入手,裴陵气势一变,不再消极防守,而是随于闵贡之后,挥戈冲杀,
西凉铁骑虽不足百人,威势却是惊人,如潮水般攻向裴陵。
裴陵如鹰拿雁捉,震戈三连点,以骑戈横枝猛推铲于敌骑前胸,挥臂后撩,又啄入一骑后脑,反手扯出白花花脑浆一片!
裴、闵二人俱是骑术精湛,来往冲杀之下,竟透阵而出!裴陵刚松口气,忽觉得身后劲风袭来,他顾不得反应,倒背战戈,以挡袭击!
“当啷!”裴陵闷哼一声,面门潮红,他不敢怠慢,将淤血强行咽下,忍住剧痛纵马飞驰而去!
身后,无马可骑的华雄手持长刀,目视二人背影,神色复杂,良久,他回首看向身后所余不多的先锋铁骑,长声一叹,自语道:“吾自恃勇力冠绝关西,无论羌胡还是黄巾贼,闻之皆丧胆,谁曾想,竟在洛阳郊外,被两个名声不彰之人连番压制,大汉猛士何其多矣!”
裴陵却未想到,此番与华雄交战竟让其对关中将领更添敬畏之心,就是多加的这份小心,令华雄在虎牢关下捡回了一命!
裴、闵二人携带二童直奔出五里地,见身后并无追兵,这才放下心来,裴陵知道皇城中勾心斗角,比之战场杀伐凶险万份,必须先找到孔融与周仓再管其他闲事,便下马告辞道:“此处离洛阳已甚近,末民尚有其他事,这边告退!”
那闵贡目录激赏之色,拱手道:“今日与阁下共抗敌骑,实为快事,望他日有缘再见!”
裴陵闻言也微笑拱手,应道:“保重!”
闵贡身前的刘协无半点回应,竟如此薄情寡义,毫无人情味。
裴陵虽然感觉心中不快,却也未太在意,更不会表现出来,他略一拱手还礼,转身便要走,忽觉的袖角一紧,裴陵诧异低视,竟然是那懦弱的汉帝爬下马背而来,其面色讷讷,低头顺目,结巴道:“壮士何不与朕回宫?可授你官职富贵!”
裴陵心下略感安慰,在闵贡注视下,洒脱笑道:“末民却有急事,若是有幸,将来再沐陛下天颜,告退!”
汉帝闻言面色一暗,竟在怀中掏索一番,取出一物,递向裴陵,诚恳道:“壮士虽有救驾之恩,却无索报之意,朕心甚慰,此乃吾随身玉佩,随之多年,今赠予汝,若有难事或想为官,可直往宫内寻我!”
裴陵也不矫情,伸手接过,大略一看,竟是一枚巴掌大的和田玉佩,内为盘龙纹,外有纯金镶裹,却是稀世珍宝。他见汉帝面色凝重,心中一暖,将其塞入怀中,拱掌顿首,未在答话,横插过荒野冲官路让长而去!
那闵贡目视裴陵背影,目露敬佩之色道:“视名利如粪土,身手高强,却甘泯于众人,乃真豪杰!”
汉帝也目视良久,直到看不见裴陵,方回过头道:“那吾等便也上路罢!”
闵贡沉吟一番,道:“如此可将马匹丢弃,寻小路直奔洛阳,既近又安全!”
……
裴陵于官道上纵步飞奔,心中暗暗唏嘘,那陈留王虽然看上去聪明伶俐,却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而那刘辨虽生于帝王家,性格却畏缩懦弱又胆小木讷,却偏又心善,有真性情!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放晴,早晨的朝阳飘洒而至,将裴陵积攒了一夜的潮晦之气尽皆驱散,管道旁早起耕作的农民见裴陵埋头狂奔,尽皆纳罕。
眼看宏伟的洛阳皇城门隐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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