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一百八十 一个比一个不要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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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臭直扑入鼻。沈二胖子憋了一会儿气后,终于向恶臭妥协——他一丝丝、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后又马上吐出。他担心那股恶臭留在肚子里久了,会粘在肚里不再出来。
几坨小块腐肉粘在他手掌心,腻歪恶心的令他连忙松开手,将头发和牙齿从‘寻穴掘土回堪甲’挖好的出口处甩出。那缕头发刚被甩到外面,牙齿就发出‘咔嚓咔嚓’声,用几乎比蜗牛还要慢几倍的速度向大棺爬去。
“嗖”的一声响,一支短箭从牙齿之间射入,将它钉在地上。
花灿伸手从地上拔出短箭,将头发和牙齿放在火把边上仔细查看。只见,那口白森森的牙齿在光亮里仍然在不停地咬着箭身,发出“喳喳”声。
花灿手持箭尾,将牙齿向火把凑去。牙齿仿佛十分惧怕明火,惊恐地想要顺着箭身向后退缩,怎奈中间部位被箭尖卡住,无法后退,只能不断地一张一合向箭身上咬着。
那缕头发在刚靠近火把时,就发出一股子的焦臭味道。花灿将头发底端放在火把上,顿时,一股“滋滋”声响起,那是火把烤着血迹时发出的声音。一股比刚才焦臭味还要令人作呕的焦糊、腥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头发转眼间就被烧光。花灿直接将那口白森森的牙齿放在了火把上炙烧。片刻后,火把将箭尖烧得通红,从里到外一起煎烤着牙齿。花灿干脆将火把插在地上,将短箭从牙齿中间露出的箭尖插在火把的头上,箭尾朝上,将整口牙齿放在火里焚烧。
大棺里忽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森竦的痛苦呻吟声。
在花灿炙烤牙齿和头发时,凤九天一直没有离开大棺,时刻注视着大棺。
凤九天脚下已经被‘寻穴掘土回堪甲’垫上厚土,他一手持弩护住面门,向棺内查看。
大棺棺底下还有约半尺深的血浆。
没有被血浆覆盖的大棺壁上长满头发,长长的从棺壁上垂落在棺底血浆里,随着血浆轻微地晃着而飘动。就像在大棺内边上趴着一圈被长发盖住面部的死尸,令人不禁骇然。
此时站在高处他才看清楚,原来大棺里面被头发遮住的四壁上长满一张张嘴巴,嘴巴长在棺壁里,和棺壁一平。每张嘴巴里都长有一缕头发,头发颜色各异,看上去有老人、壮年人的头发,也有少年人的粗黑头发。
每一张嘴巴都是紧抿着好似咬住头发,从外面看不到口里一点端倪。
原来,刚才从棺外面看见那些一丝丝类似血筋的东西,竟然,是一缕缕颜色各异沾着血浆的头发。
忽然,凤九天感觉棺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绝不是头发或嘴巴在动。
他伸手从背后抽出长刀,靠在棺壁上,一手握住刀柄,一只手按住刀身,在棺壁上向棺首处平划出有一尺长。
突然,在他余光里看见棺内又有一处动了一下。这一次,他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个稍动即逝的地方——那是棺首处,连接大棺和大杠之间的那根血色大藤条。
那根血色大藤条上居然长着一只眼睛。
如果这只眼睛不是在刚才眨动一下,绝对不会被发现。因为,它的上下眼皮之间看上去就象一根红色的头发丝,细得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难道这里就是四个抬棺纸人的命门?或者是这口大棺的命门?”凤九天指着那只眼睛,对已经走到大棺另一边的花灿说道。
“有这可能。”花灿说着,指着棺尾一只和棺首一样隐蔽的眼睛对凤九天说道,“棺首和棺尾处这两只眼睛,有可能就是抬棺纸人的命门。难道,传说中的白羽乌鸦就是从这里啄开抬棺纸人的眼睛吗?”
“我们虽然找不到白羽乌鸦,但是,我们可以用‘紫爪’代替白羽乌鸦试一试。”
花灿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说道:“据听说白玉乌鸦之所以与别的乌鸦有所不同,那是因为它的爪子比喙更锋利。”
“如果用‘紫爪’可以抓开棺内这一双眼睛,就有很大希望将抬棺纸人先破掉。一旦将抬棺纸人除掉,大血棺就像被拔去牙齿,剪断利爪的老虎,只剩下任凭我们宰割的份了。”
“现在二胖在下面捣鼓大血棺底部,不让它轻易注满血,它就无法产出血耳鼠,大棺内不能注满血浆,就不能将抬棺纸人体能灌满血气,没有血气,抬棺纸人就只是四个死纸人,就真成了四个摆设。”花灿说着,脸上已经露出微笑。
凤九天意随心动,‘伏兵’回旋羽已经随念分开。中指一勾,紫爪飘然已跃入他掌中,一片羽毛,通体发着紫光。回旋羽刚刚跃入手掌,纯阳罡气也同时浮现在掌上,瞬间将回旋羽的紫色推向绚烂。
一片淡黄色罡气已将整个大血棺棺口笼罩。
在淡黄色罡气里,紫色的羽毛被罡气催动变成了一只紫色利爪。爪如利勾,尖如弯刺,以缓慢之势飘向大血棺中间。当飘到棺口一下三尺处后,那只紫爪,如叠影般急速分化成一对紫爪。
两只紫爪在穹天纯阳罡气的驭动下,一只飘向棺首,另一只稍微下沉后向棺尾飘去。
“滋,滋,滋......”一连串老牛喝水声又从底下传出。
沈二胖子一低头,看见洞底的血泥浆又向上升高了许多,几只虫子从洞壁上伸出,涨开的身体将掉下去的那块羊毛毡子挤到了一边。
在沈二胖子去拔棺底那缕头发时,刚才被他挥刀斩断的虫子,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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