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一百零二 戮瞳玑枍魁首棺 十二(1/2)
大舌头的舌尖,已经沾上了破僵刺,舌身一扭,就像破僵刺缠去。
凤九天手中弩上的最后一支箭,在破僵刺刚刚从凤九天手掌心飞出后,那支箭也从弩上射出。
那支箭,不是射向大棺棺身的脚印处,而是,跟随着破僵刺的轨迹,射向破僵刺。
那根大舌头在舌尖沾上破僵刺的时候,就注意到脱弩射出的铁箭。当它感觉到那支箭不是射向棺身脚印处后,便放心的将舌头缠向破僵刺。
凤九天手中的箭刚一脱手,意随心动间,身上的罡气大盛,双掌上,已经笼罩上一层淡黄色的穹天纯阳罡气。穹目双环,在凤九天双掌上的罡气浮现的时候,忽然分头划起,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呈两极状态在空中滚动,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在绚丽的光华中,隐隐的透出延绵不绝的凤鸣声。
钉在铁链上的最后三只铁箭,也在此时,被已经昂起的链首挣落。呼的一声,那只链首昂起了头,就要向后缩回,抖落插在身上链孔里的柄手。
穹目双环,噹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大棺的棺体,在听见穹目双环撞击后发出的声音时,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在它明白的一瞬间,那条大舌头,就要将卷住的破僵刺放开。
几乎在在同一时间,那支箭‘噹的’也射在了被大舌头卷起来的破僵刺上。
大舌头已经放开了破僵刺,只剩下一寸的舌尖,还粘在破僵刺的尾部,眨眼间,就要全部的脱离破僵刺。
那支箭射在破僵刺上,发出“噹”地一声脆响。一点火花,在电石火光间闪出,刚一闪出,就点燃了那些浮在舌头周边的荧光。瞬时间,就像一条火绳,顺着舌头向那张大嘴,如天边闪电般的烧了过去。
穹目双环的撞击,也闪出一点火花,瞬间,将浮在铁链头周围的荧光点燃,那些荧光,就像一匹匹马首,昂着头,火花的火舌就像飘逸的马鬃,将铁链头包围。
火舌刚一舔上铁链,就象一条火龙,向后燃去。顺着一根根树的树干,曲折蔓延的来回伸延后,向大棺的棺底烧去。
大棺的棺底,顿时发出一阵阵的犨喘声。似耕牛的喘息,又如惊鸟的恐叫声,如困兽的嚎叫声掺杂在一起,随着大棺的抖动而不住的发出。
那根已经燃起的大舌头,往回一缩,将粘在菊花一般的嘴上的那些淡蓝色荧光引燃,由里至外的燃烧起来。那张大嘴,已经不能再向外吐出合窳,而是不住的变换着扭曲的头部,发出无声的嘶鸣。
那张大嘴在火光里,不时的变换着出现一些人的头颅,和破碎残解的断。一张张的面孔,在它的头被燃烧的火光里闪现。
那些残缺的肢体,在闪现出后,在不停的变换,然后开始组合、成形,最后,和已经满脸感激的头颅结合,闪着光芒,脱离燃烧的头部,后退着向外飘去。
那张模糊却又清晰的脸,在后退的光影里,双手合拢,笑着对着凤九天,在一笑而解脱后,化成一阵微风,瞬间消失。
大棺的棺体在不断的萎缩,随着大火在不断的摇晃。每当有一个重组后,变成完整人体的身形,从大棺里脱出后,大棺的脸,就像魔鬼一般的发出无声的吼叫和露出狰狞的表情。每在一个人体脱离后,大棺的棺体就会颤抖、缩小。
那些在地上没有被杀死的合窳,也在大火的包围里,原地趴着不动,被那些灵魂的大火炙烧,每一个被烧成灰烬的合窳的躯体里,就会有个人形的淡雾出现,露着感激的脸庞,向凤九天微微一笑后化成轻风,瞬间消失不见。
那条铁链,在不住的搅动,不住的抖索,链身不时的伸展,收缩,如大蟒一般的上下翻身,不住的挣扎,链身晃动,发出阵阵的响声。
在燃烧的铁链火光里,不时有马首在昂首做长啸状,不断的有马的铁蹄在踢打链身,不时有飘逸的马鬃在大火上方飞扬,矫健的身躯和马首、马尾、马掌合成一体后,随着那些在燃烧的大棺里脱身的人影,一起化作细风,得到安息。
一会儿后,长长的冒着火舌的铁链,开始断为几截,跌落在地上的草丛了,将那些枯草点燃,散出处处火光。
那些被烧断的铁链,在每当一匹骏马脱出后,就开始化成被斩断成无数段的蛇身,在地上翻滚、挣扎、扭动、渐渐不动,慢慢化成灰烬。
地上的那些兵器,也在随着那些火光在破碎,在融化,在渐渐的消失。
大棺不断的上下一起萎缩,只有棺身上的那只巨大的脚印还没有被烧到。那只巨大的脚印,已经在开始扭曲,脚掌上被火炙烤处无数的裂痕。
在脚掌的中心,不时的有一双眼睛的浮现。这双眼睛里,有惊恐,有恶毒,有怨恨,有怨遏,时圆睁,时忽闪,时狞笑,时抽搐。
终于,大火烧到了那只巨大的脚印,一双恶毒的眼睛浮现在火海里,不住的盯着凤九天,发出邪狞的狡光,仿佛在说:“我们之间,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忽然,那只脚印,在萎缩、崩塌的棺体中破碎,一团黑光在火海中腾空而起,在火海上面画了一个圈,变换出两只邪佹的眼睛,朝凤九天神秘的一笑,瞬间,消失在月色里。
花灿站在火光边上,听着凤九天大体的说了一下刚才事情大体的经过,不禁愕然。虽然凤九天只是粗略的说了一遍,他仍能感觉到在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生死之间的搏杀。
二人并肩走出树林。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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