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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里。而且,
“我也爱你啊。”
第六十五章
那一晚,直到将近天亮,他们才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后,傅时遇沉稳睡去,沈汐却头脑清醒,一时无法入眠。
她不敢动,怕影响到身旁的人,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却是傅时遇与她讲述的那些过往。
在回忆往事前,傅时遇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知道体验派表演吗?
所谓体验派表演,即演员将自己置身于所要演绎的角色之中,不是去想象他的生活,而是真正的将自己当做那个角色,让自己成为那一个人。
当年,他便是以体验派的方式,令自己成为了一名画家。
沈汐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以流浪画家的身份生活了几个月了。每日白天在桥上作画,画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开始还有些陌生,渐渐地,他愈发得心应手。
虽然作为画家的生活才过去了几个月,但剧本他却是早在两年前就读过了。
小众的文艺片不好操作,又涉及边缘敏感的题材,彼时傅时遇也没有如今的地位,导演请不起大牌,退而求其次才找到他,见面后觉得他浑身气质都符合剧本中的人物,便拍掌决定是他了。只是真正等到可以实施拍摄,却是过了一年多才确定下来。
那两年的日子里,他反复琢磨剧本,去理解,去想象。
可只有真正地去生活,他才能真正地读懂这个人物。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去到故事发生的城市,做一名流浪画家。
后来的故事并没有多出奇,就像沈汐想的那样,她遇见了他,两人相识,相爱,然后在一起。
刚在一起时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也不会天天见面,沈汐得读书,而她读书的时候,他便在剧组进行拍摄。后来住在一起后,他时有晚归,或者白日失踪,也是因为剧组的工作。
这些沈汐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可是仍有一点她想不到的。
用傅时遇的话来说,那就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体验派表演向来都是表演派别里最难的那一派,对演员有很大的考验。除了需要先天在表演上的天分外,还要有后天的控制力。
说白了,就是要能够及时抽离角色,而不是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历史上不乏有体验派的大师最终无法抽离角色,而郁郁寡欢。
傅时遇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但他个性内敛,平素寡言,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可是情况并没有因为他的有意控制而好转,就像陷入泥沼的旅人,挣扎地越用力,陷得便越深。彼时他与沈汐之间的矛盾也渐渐产生,对对方的隐瞒加重了他的负担。
他几次想要说出真相,可是更多的时候,却是傅时遇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而抑郁症的影子,就是从那时起,悄然出现的。
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光,并不是那么开心。无止无尽的吵架,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关于他们的感情。后来好友终于知道了他的病,不顾傅时遇的反对,将他骗上飞机,去往另一座城市看医生。
那位心理医生便是陈文蔓。
傅时遇在那里待了三天,心里挂念的全是刚吵过架的沈汐。
可是他的病情严重,很多时候浑浑噩噩,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
等到意识清醒,回到纽约时,却是人去楼空,再也找不到沈汐了。
沈汐问他,分开之后那些年,他是在看病吗?
提问的时候她声音有些抖,本来想问他,你是不是找过我?你找了我多久?
可答案太显而易见了,而一想到傅时遇疯狂找她的画面,她的心就像被拧着般得疼。
所以最终她避开了。
有些事,傅时遇并没有讲给沈汐听。
分开之后,傅时遇寻找她无果,便去了澳洲治病。
他对陈文蔓是有埋怨的,然而站在病人的角度,他却无法指责医生。
他的抑郁症其实并不算严重,因为他一直记得沈汐的样子,记得自己应该把她找回来。
他不愿意跟别人说话,只想逃离压抑的治疗所,回去纽约。有一次他已经逃到机场了,来来往往都是即将离开和归来的乘客,只有他,茫然地站在大厅,不知道去往何处。
周围投来诧异的目光,傅时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纽约。
之后秦沐、江一洲和陈文蔓一起来了。
秦沐冷着声跟他说:“沈汐已经走了,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护照,没有钱,去不了美国,就算去了,她也不在那里了。”
傅时遇茫然地听他说完,一声不吭。
秦沐并不期待他会回答自己,毕竟傅时遇已经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
可是过了半晌,他却听到,一道沙哑如沧桑年迈的老人的声音,低声道:“那我……要去哪里找她?”
秦沐起初没有听清,他兀自震惊于傅时遇的开口,接着傅时遇便又说了一遍。
这次他听清了,听清后,面上闪过一丝不忍,撇过头,过了半天才转回来。
“你好好治病,病好了,就能去找她了。”
傅时遇点头,“好。”
那次回去后,在傅时遇单独的治疗室,陈文蔓抱着他痛哭了一场,还说了许多话。
他虽然抑郁,但脑子并没有傻。
那天过后,傅时遇便主动提出更换心理医生。
这便是他与陈文蔓所有的交集。
而他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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