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碧丝醉春烟(2/4)
好!”台上的人勾唇一笑,只听一女子纤细的声音传来,犹若天籁。可就是这样的声音,犹如平时用惯的金针,带着破风的声音,一下下扎进了渔夕的心里。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生后名。可怜白发生。
渔夕一愣,眼睫轻垂,身旁的白衣少年依然是笑眼看着台上。而台上的那位缨公子却特别留意到,当她抬首的时候,长睫犹挂一点晶莹。
他与她,走过生死。
也只有,她懂他。
两个小婢拿了托盘上来,渔夕嘻嘻一笑,知道这是要赏钱的。
只听一小婢清脆含笑的声音道,“殿阁大学士容大人五十两,内大臣张大人五十两,内阁学士李大人四十两,翰林院侍读学士曹大人二十两,步军副尉林大人十两,吴公子十五两,毓秀公子十两........“
来的还大都是当官的呢?渔夕嘻嘻一笑,轻抿一口茶水,慢慢品尝,分三次吞下。
依然撑着下巴的另一少年嘴角开出一朵大大的白莲花,嘻嘻道,“真好听,真好听,好听的头皮子都麻了。”
二楼靠窗的雅座上,一白衣少年手执白瓷玉杯,缓缓靠向窗边,远远的瞟了楼下一眼,细长手指轻叩桌案,长眸微眯,勾唇冷笑道,“呵!从正一品到从五品,来的倒是齐全!”幽深的眸子里闪过的一丝凌厉让人不寒而栗。立在身侧的一位青衣少年,顿觉冷窒,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片刻平息之后,青衣少年不露声色的开始添茶续水。
黑眸暗沉。
渔夕与台上人相视一笑,勾唇嘻嘻道,“釆耳,送赏!”
身旁的白衣少年方才回过神来,嘿笑了一声,举了个纯金打造的如意,声音清亮道,“来人啦!我家公子有赏!”众人听这声音,分明是清脆甘冽却又满是稚嫩,纷纷看向墙角,不料是两个娃娃。如今,真是盛世了,连娃娃也来听曲了。
被众人眼光这么一瞧,釆耳有些天然的羞涩,不禁侧身耳语道,“姑娘,他们都看我们呢,该如何......是好?”
渔夕嘻嘻一笑,将她手里的金光闪闪的如意拿在手里瞧了一瞧,随意扔到了托盘里。
一小婢端着托盘,弯腰含笑道,“谢公子打赏!”
纯金如意在灯火摇曳下泛着夺目金光,照亮了堂下听曲的每一个人眼眸。小婢托着托盘在堂前轻盈一绕,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纯金如意啊,不得了,这可得要费不少银子呢!”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出手如此阔绰?”
“哦,哪来的两个娃娃?”
“哦?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这么有钱啦?”
楼上雅座里的白衣少年幽幽一笑,饶有兴趣的轻叹一声,“正一品,也不过每月俸银180两,禄米90石,这小孩可当真是有钱的很!”
青衣少年弓身道,“任他再富有,哪能比过主子呢,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
白衣少年合了手里折扇,挑了挑窗,下面的视野便更开阔了一些。白衣少年略笑了一笑,问道,“认识她?”
青衣少年弓身道,“我朝首富醉千桑之子,醉轻尘。”
白衣少年哦了一声,略一沉思,反问道,“我怎么听说他有个病怏怏的姐姐?小小年纪,却藏在幕后,运筹帷幄。醉家的生意,醉千桑已然是三年前就丢之不管了呢?”
青衣少年心里一惊,双膝跪地道,“奴才该死,奴才消息闭塞,这个竟然....不知。”
跪了良久,也无声息,长久的沉默,让空气也随之凝住,青衣少年的后背已渗出了一层层冷汗。
楼下的笑声清晰可闻,终于,室内有了一丝响动,很清澈,那是茶水流注瓷杯的声音。最后,一滴滴,一滴滴,清脆入耳。
青衣少年抬头,艰难道,“奴才再去给主子添壶茶?”
白衣少年哦了一声,淡淡道,“子故,起来吧!”
江子故缓慢起身,听不到这几个字里的情绪,偷眼瞧那白衣少年,只见他正依窗含笑,闲闲的喝着茶。看着,并不是生气的样子。
江子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听到楼下正吵嚷着什么,一时,也不禁听了两句。原来是听完曲子之后,几个世家公子在讨论一个很有深度的历史问题。说的是墨卿王朝之前,这九州大地有十国,十国之中有个陈留的国家,国主原是姓黎。这黎主野心很大,颇善权术。后期也还算是励精图治,不想因为一场河水泛滥,冲破了宫墙。被如今天子的太皇爷爷连攻连败,一并夺得天下。当时随之出战的是两位将军,其中一位就是渔夕的少年爷爷。如今,盛世之下,这些公子哥儿茶余饭罢,饱读诗书之后,闲的没事,不免有些崇武。纷纷都说,前朝倾倒乃是因为昔年太皇慧眼识才,少年将军身先士卒,扫荡天下。
这些公子们摇着折扇,说的津津有味之时,冷不防被墙角一个小孩子噎住了一句,“非全人为,乃是,剥床以足,以灭下。”
公子哥们儿顿住了折扇,头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惑道,:“说明白点儿?”
渔夕摇头一叹,说道,:“都坏到根上了,还能活到哪里去?就好比,一颗花儿,根都烂了,你还能指望它能活过多久?你不拔它,它自然也能烂死在土里。你去拔它,它却刚好死了,这便是应景儿了。”
世家公子纷纷摇头道,:“花,可以嫁接,可以移植。为何非要死在泥土里?”
渔夕笑而不语。就这上层阶级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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