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祭鸣冤鼓(1/2)
县衙门前,人头攒动。方五爷被拿的消息不胫而走。衙门口,一张大幅的告示张贴在石狮子旁的红墙上。
“哎?这上边儿写的啥呀?”人群中最前头的一个汉子,抓着脖子漠然问到。
边上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清了清嗓子,把问话的汉子拨到一旁,朗声念道:“告怀柔民众书;近有乡里暗举本县人士方国泉伙同泼皮横霸乡里,经查实已将其缉拿,念其已在怀柔经营多年,恶行非寡,现告知父老,如有事关方国泉等人所致冤屈,尽可于衙门口击鼓鸣冤,自有县尊大人为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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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啊?这文邹邹的,就不能用大白话说、”汉子瞪着一双圆眼,看着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的书生,嘀咕到。
“不学无术啊。。。。。就是说方五爷被衙门里给抓啦!要是以前被他欺压过的乡亲们去衙门口击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啦!”
这一下人群”轰”地一声沸腾了起来。。。。。。
方五被抓的事情快速的在怀柔县内传开,衙门口的喊冤鼓”嗵嗵嗵”地不停响着。
牢房之内,方五眯眼盘膝,端坐在铁栅之中。
岳璋在他对面,吊儿郎当的坐在一张红木椅上。一边吃着油条,一边含糊不清道”怎么着五爷,昨晚睡的可还舒适?还没用早饭呢吧,来点儿油炸桧?”
方五撇眼瞪了他一下,冷哼一声,也不言语。
“五爷是吃惯了锦衣玉食的人,这油炸桧怕是不对您的胃口。可从今往后您可得习惯习惯,以前的日子,怕是你方五再也过不回去了!”岳璋将油条轻轻放在一旁小桌之上,语气突然一变。
方五随手拿起一根铺在地上的秸秆,嗤笑一声说道:“岳捕头不用吓唬我方某人,莫说这炸桧,便是这牢房,我方某人也是坐过的。你以为凭你这点儿小手段就能把我绊倒?你以为你是块石敢当,其实也就是一个贴树皮——恶心恶心人而已,你怎么把我弄进来,还得把我怎么送回去。”
岳璋听到这也禁不住乐了”五爷这话听着耳熟,好像昨天听过。”
方五老脸一红,也想起昨天来要人时也这么跟岳璋说过,刚想反驳,忽闻外面一阵阵喧嚣,一捕快急匆匆的跑进牢房。
“不好了班头,那方五手下得知方五被抓,聚了一大号人,把衙门给堵了,正在外面吵嚷着要人呐!”来人慌慌张张地说到。
方五见状又盘坐回去,微微一笑”岳捕头,咱们来日方长了。”
县衙门口,喊冤鼓已经被推倒在地,砸了个粉碎。破鼓旁边还躺着几个满脸鲜血的人,乃是刚才击鼓的乡民。
此刻衙门紧闭,门外围了二百来号人,这些人都高挽着袖子,漏出胳臂上的纹身,大声高呼着放人。
那几个受伤的乡民躺在地上还在被站在人群前的一群泼皮殴打,发出一阵阵惨呼。一群泼皮拿了大石头,一下一下撞着县衙大门,那大门怕是有几十年历史了,随着撞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有几个泼皮不知道在哪里寻了梯子,竖起梯子准备翻墙进院。
顾敏之站在一张梯子上,隔着院墙看清外面状况,忙跳下梯子。”这可如何是好,岳捕头快想办法,莫要让这帮暴徒冲将进来。”
胡瑛家眷老小都住在县衙后宅,一想这群暴徒若进了县衙后果不堪设想。心里是又急又怒,他没想到方五手下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击县衙,是以连声催促岳璋想办法。
院子里还有一群前来击鼓状告方五的乡民,见此情形听着门外的惨叫声,也都混身颤抖,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着岳璋。其实在他们眼里,这些捕快没有比混混强上多少,每日吃拿卡要,欺压小商小贩,眼见歹人要冲将进来,也就只能老天保佑了。
岳璋已经没有退路,经过这两天的事情,方五若是安然出去,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岳璋。岳璋考量片刻,听到外面受伤的乡民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一咬牙道:“岳四儿,把牢房锁好。把所有捕快都叫过来,吴桐,去兵库将刀取出来。”
片刻功夫,一班衙役共计十人拿着站在了岳璋面前。
“兄弟们,老少爷们儿们。今天方五手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冲击县衙,他们只知道方五被抓了,不会分别是谁抓的,所以你我皆为一体!你们听听外面,那些告状的乡民被他们当畜生一样虐待,今天是我们不认识的乡里,如果我们不去制止,不去斗争,明天受欺虐凌辱的,可能就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妻子!带卵子的,拿起地上的刀,跟我出去拼了,外面这群泼皮冲击县衙,俱是死罪,杀了的,都是将来你我的功绩。。。。。。。”
县衙之外,巷口的一辆马车内。
一个四十多岁的无须男子端坐在榻上,端着一杯黄酒,饶有兴趣的看着县衙门口的一幕。
“胡县令啊胡县令,你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过完这一任呢,平平安安的多好,小团子,你说是吧?”男子开口问到,声音阴柔。
旁边一小厮躬身笑着应了声是、这一声是还没答完,县衙大门呼地大开,一群捕快和农家汉子手持快刀冲将出来,见人就砍,为首一个捕快双手各持一刀,手起刀落,刀刀见血。
这一瞬间的气势太猛,泼皮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十几人就被砍翻在地,几个站在最前面的脖子中刀,血顺着伤口喷出老远,为首的几个捕快浑身浴血,神似修罗。
泼皮们见状已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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