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翻案?笑话(1/2)
“你先前说那唐姓官员,是在傅伯伯罹难同年,获罪被抄家灭族的。û#20320;那这唐姓官员便一定是前吏部侍郎唐策无疑了。”
“礼部侍郎唐策。”傅遥念叨着,问周佳木,“可知这唐策是因什么罪名被罢官抄家的?”
“据刑部的旧档记载,唐策是因买官员,私相授受被定罪。”
“确有其事吗?”
“此案疑点重重,否则我方才也不会用冤杀一词儿了。”
“这么说,唐策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是。”
“何以见得?”
周佳木也不急,缓缓说到,“首先,这案子送到刑部,判罪判的太急。如买官员,私相授受一类的大案,审理加核实,一桩案子办下来,少则数月多则要一年甚至数年,才能终有定论。而唐策的案子,从递交到刑部,再到给唐策定罪论处,前前后后却不到十日光景。而唐策自始至终拒不认罪,宁死都不肯在罪状书上画押。”
“不到十日?这何止是冤。”傅遥气愤。
“更蹊跷的还在后头呢。”周佳木说,“人虽然是判的削首之刑,却是判在秋后问斩。谁知那案子判下来的第二日,唐策就离奇的死在了狱中,说是畏罪撞壁自戕的。”
“不可能,一个身负冤屈,誓死不肯在罪状书上画押人,是绝不会自戕的。若是死了,还怎么自证清白,这一定是他杀。”
“是,据我查证,当年唐策的致命伤是伤在后脑上,一个撞壁自戕的人,怎么会伤在后脑,而不是前额。”
“这就对了。如此疑点重重的案子,难道就没有立刻发回重审?”傅遥问。
“人都已经死了,谁还会再理这案子,便就此草草结案了。”
“混账!”
周佳木闻言,叹了口气,“阿遥,官场黑暗,不止于此,冰山一角而已。”
傅遥痛心疾首,终于明白,当年那个少年,为何执意要越逃。
而越逃后的他,又为何会舍下一切,甘当别人的刀。
他说他别无选择。
有些时候,人的确是别无选择。
“既敢公然诬害正三品吏部侍郎,又能唆使刑部判官与之同流合污,想必那幕后主使,一定来头不小。”
周佳木点头,“放眼整个大夏,既能有这个本事,又心术不正之人,还能有谁。”
“若我没记错,当朝丞相李元徽的长子李荣,已经任吏部尚书好些年了。”
周佳木不言,即代表默认了傅遥的猜想。
傅遥凄然,老天爷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怎么可以对唐意这般残酷!
若她先前的猜测都不错,唐意如今只怕是在为丞相李元徽效命。
而那李家,却是与唐意有着杀父之仇的真正仇家。
那唐意如今,岂不是在认贼作父!
什么答应要帮唐意的父亲翻案,那只是唬骗唐意为他李家命的诡话而已。
翻案?
难不成要李元徽跪在皇上跟前亲口承认,是他设计陷害了唐策?
简直笑话!
退一步说,就算此案确实与李家人无关,就凭丞相李元徽在前朝翻云覆雨的本事,别说唐策一案着实冤屈,就算是罪有应得,就凭李元徽那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怎么会拖了五年之久,还没将此案翻成。
唐意糊涂,真是糊涂!
傅遥义愤填膺,勉强压抑住心中怒火,问周佳木:“当年害死我爹爹,如今又要来害我的人,也是丞相李元徽吧?”
周佳木一怔,却没否认,只道:“阿遥,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以如今的你,能奈何的了他吗?”
“李元徽玩弄权术,陷害忠良,草菅人命,恶贯满盈!我如今不能,不代表以后都奈何不了他,且等着。”
周佳木望着傅遥,恍惚间觉得傅遥方才说话的神情与语气,很像一个人。
像……太子爷。
当年,太子爷也是在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之后,才与李元徽缠斗到如今的。
“阿遥,守住你眼前的安稳,其他事就交给殿下和我。”
“不,你与殿下已经帮了我太多,接下来的事,我要自己想办法。”
“阿遥你错了,你以为是谁在殿下去往前线劳军的路上,连番派人谋害刺杀的?”
是啊,周佳木不提,傅遥献险些遗漏了。
当日在凉州驿馆纵火,并刺杀太子爷的是唐意等人。
而前阵子来缀霞山庄刺杀她的人中,也有唐意。
原来李元徽不仅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与太子殿下也是。
“那老匹夫为何要谋害殿下?难不成他还想反了?”
“他是做贼心虚。”周佳木答。
“什么?”
“阿遥,你只管记得,殿下与李元徽之间的仇怨,不比你浅就好。所以,无论来日,殿下对李元徽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就安心等着那老匹夫自掘坟墓吧。”
傅遥思量着,心绪这才渐渐平静下来,“我是否还能帮上殿下什么?”
“能。”周佳木答。
傅遥眼光一闪,心中急切,“快告诉我。”
周佳木望着傅遥,唇角微扬,“忘掉往日的苦痛,过你珠玉琳琅,锦绣安康的日子。你的手,是用来看书写字的手,是侍花弄草的手,也是穿针引线的手,绝不可以再举起刀戈,沾染血腥。你做得到吗?”
“我……”
“阿遥,你可相信殿下?可相信你眼前的我?”
傅遥点头。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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