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铡庞昱(十)(1/2)
这厢于小鱼回房间换下被雨淋湿的衣服,那厢展昭却被展忠给留了下来。
于小鱼换过了衣服,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打算先把前一天晚上缺的觉补回来,再来考虑应该怎样抢展昭的房间。
而展昭在展忠一阵“疲劳轰炸”后,终于得以解脱,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已经半干的衣服。
当展昭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横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于小鱼。
展昭蹲在床边,轻轻的把于小鱼扔出床边的胳膊放回床上,又温柔的摸着于小鱼细嫩的脸庞,不禁想起展忠刚刚的话,暗暗的有些无奈——于小鱼哪里是肯听话的人啊?她要是肯轻易听他的话的话,也就不是于小鱼了。
展昭心中明白,虽然于小鱼和自己预想中妻子的形象相距甚远,然而自己却不排斥与她携手走完这一生,只是于小鱼却……
展昭不是没有察觉到于小鱼对自己刻意的疏远,也许一开始的时候,还不大明白;但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展昭是真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然而,既然两个人已经拜堂成亲,展昭也只能做慢慢改变于小鱼想法的打算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展昭低语道:“既然不愿意与我在一起,为什么又一定要与我拜堂成亲?”
正沉浸在美梦中的于小鱼模模糊糊的觉得脸上有些痒,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咂咂嘴,在展昭的低喃声中,翻个身继续着美梦。
看着于小鱼睡得香甜的样子,展昭轻轻的拉过被子,盖在于小鱼身上,才站起来,找出干净的衣物换上了。
等到于小鱼终于美美的睡了一觉,伸了个懒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展昭正坐在桌子旁边,只留给自己一个挺直的背影。
听到自己背后的声音,展昭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看着一副懵懵然模样的于小鱼:“醒了?”
“嗯!”于小鱼点了点头,坐了起来,捊了捊头发,想了想:“展大人,不如我们两个现在就逃走吧?我总觉得那个屏儿不会这么轻易死……”
“得,当我没说。”看着展昭变了的脸色,于小鱼摆摆手,低声嘟囔道:“反正是你麻烦,她麻烦,与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管那么多干嘛!”
提起屏儿,纵使展昭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于小鱼想多了,心中却也实在不愿与那个过于热情的晚辈有太多的接触;再加上想起这两天展忠不停唠叨的事,展昭抿了抿嘴角:“我们今天晚上再住一宿,明天就走。”
“真的?”
看着展昭点了点头,于小鱼开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过去拉着展昭的胳膊:“展大人,我太爱你了,你就属这个决定做的最英明了。”
听到于小鱼“露骨”的话,展昭的脸红了,轻斥了声:“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
第二天一早,于小鱼便包袱款款的在展忠带着不舍与不安的眼神中,跟着展昭踏上了前往苏杭的旅程;然而,在经过了一个小小的驿站后,于小鱼的苏杭之行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小鱼,”展昭一脸为难的看着于小鱼:“恐怕……我们……”
“怎么了?”于小鱼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紧紧的抓住展昭的袖子:“你……不会是变褂了吧?”
展昭轻轻的咳了一声:“我下次再带你去苏杭;这会儿,我们得先去别的地方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于小鱼抿了抿嘴:“不然这样吧,你去忙自己的事,我一个人去苏杭,怎么样?”
“你一个女人家,”展昭拿起东西,看了于小鱼一眼:“怎么能一个人去苏杭……”
“我怎么不能去啊?”
“好了,别闹了,”展昭硬是把于小鱼拉上马:“你一个人去苏杭我不放心。”
展昭突如其来的一句类似关怀的话,令于小鱼一愣,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叫做“甜蜜”的滋味。
然而,这短暂的“甜蜜”滋味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于小鱼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餐风露宿——之前回乡祭祖的一路上,展昭待于小鱼真的可谓是上宾了。
当于小鱼每晚被迫住在破庙或者山林中时,当她捧着难以下咽的冷硬干粮时,竟然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展昭带着于小鱼日夜兼程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陈州。
展昭带着于小鱼沿着大路,弃马而行,边打探着陈州的情况,边想着几天前,自己接到的公孙先生的传书。
原来,虽然事务繁忙,可包大人的心中却也一直记挂着陈州之事。正巧,前些日子包大人在街上遇人拦轿喊冤,来人乃是从陈州而来,要状告那奉旨放赈的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之后,包大人特向皇上请旨,请求去陈州查看放赈情况;皇上准了包大人的奏,特任命包大人为钦差大臣,到陈州查看放赈情况。因此,公孙先生特意给展昭传信,让他先行到陈州,了解情况。
于小鱼看了看身边一直沉默着的展昭,突然拉了拉展昭的袖子:“展大人,你听,什么声音?”
展昭回过神来,也听到了前面不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悲声:“我们过去看看。”
走了几步,就看到远远的有一群人,衣衫褴褛、携男抱女,逃难似的迎面而来。
于小鱼看着一脸严肃的展昭,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展大人,这是哪儿?看他们的样子是难民吧?”
“这里是陈州。”展昭看着前面不远处仓皇的难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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