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白露露轻轻的将门锁上,快步走到张啸林的办公桌前,厚厚的地毯湮灭了她的脚步声。她把抽屉打开,翻看一番。有几份文件她甚至拿出来,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又小心的放回原处。待所有的抽屉翻完,她的额头已经沁出密密的汗珠。
她显然没有找到她需要的,有些失望的抬起头,在房间中环视一周,看到角落里不起眼的笨重的保险柜,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无声的走到保险柜边上,从随身带着的小手提包里拿出几样工具,试图开启保险柜。但是,这种德国制的保险柜做工技术都很严密,她一时竟打不开。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白露露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打算再做一次尝试。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了起来。白露露吓了一跳,心里一惊。铃声响了三声,又戛然而止。这是暗号,提示她,张啸林已经回到新世界,正向办公室走来。她应该立即收手。
可是……白露露看着保险柜,只是一霎那的犹豫,她咬咬牙,继续操作起来。十几秒钟之后,保险柜“嗒”的一声,开了!
柜子里有成色极好的金砖和大摞的现钞,还有两枝德制手枪和两匣弹药。最底下一层,是几份文件。
白露露从中挑出一份日文文件,面露喜色,快速拿出一个微型照相机,开始逐页照了起来。她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汇聚成流,很大的一滴,落在了文件上!
而此时,走廊里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
她急忙收起文件放回原处,把保险柜重新上锁。看着偌大的避无可避的办公室,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此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再度咬咬牙,一片身,躲在了落地窗上挂着的幕布一样的窗帘后面。
有钥匙插在门锁上转动的声音,也有张啸林在门口跟喽啰们说话的声音。白露露尝试着把窗户推开,顾不得现在是人来人往的大白天,看能不能爬到隔壁房间得以脱逃。但是窗户上的铁栅栏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她有些绝望,感觉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膛。她从包里拿出一支袖珍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走廊里传来了纷纷扰扰的吵嚷声、有人在喊着什么,语调又急又气。只听得张啸林怒喝一声,将已经推开的房门重新锁了起来。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露露长舒一口气。她走到房间门前,仔细听了听外面提动静,确认没有声音了,便无声的推门而出,再度锁好房门。
她顺着走廊走着,拿出一条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她虽然双腿发软,但仍尽量放缓脚步,表面看起来如往日一般平静、娇俏、巧笑嫣然,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身上的内衣已经被汗湿透,只感到后背一阵阵透骨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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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赌场大厅里,人声喧哗。很多人都已经不赌了,围成了一圈子议论纷纷看着热闹。
人太多,白露露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只听到一个明显喝醉了的声音在大喊大叫。
钱小怜此刻也在外围看着热闹,她见到白露露,埋怨道:“露露姐,你跑哪儿去了?这里有个醉鬼闹事,可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白露露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一个醉鬼而已!何况这是张爷的场子,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养的那么些巡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钱小怜道:“好象还不是一般的醉鬼,长得眉清目秀、穿得西装料子也好的哩。一看就是家里也有钱有势的,要不然也不敢那样嚣张。一开始,那些巡场都不敢真动手,只是劝着,结果动静就闹大了。这不正好张爷回来了,才压住了。”
白露露心里一动,倒往人群走去。钱小怜一把抓住她,小声道:“张爷怕是生气啦,脸黑得象锅底呢。太吓人了,不会……不会出人命吧?”
白露露心中烦躁,一把摔开她的手,冷冷道:“害怕?害怕就躲远些!”
此时,巡场也在驱散人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围着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人群渐渐疏散。只见张啸林被几个喽啰簇拥着,板着一张脸,沉声道:“荣三少,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场子里闹事,是存心跟我做对吗?”
却见荣梓孝并不答话,眼睛半闭着,醉意熏然,身上也是一大片酒渍,斜靠着墙壁,似乎站都要站不稳。他手里拎着半个碎了的酒瓶子,奋力想抬起来对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巡场,但仿佛已经醉得连抬手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一边的桌子被掀翻了几个,还有一个巡场紧紧捂着胳膊,但指缝中仍有血渗出来,显然是被荣梓孝手里的碎瓶子给扎伤了。
“荣梓孝!”张啸林强忍着火气道:“你砸我的场子,伤我的人,我劝你还是别装死,先说说这笔帐你打算怎么算吧?”
荣梓孝抬了抬眼,有力无力的道:“算?算什么算?有什么好算的!不过,我发现你这回可客气多了啊。上次想对我动刀子的时候,可比这次要凶的多!”他拍拍自己的头,象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噢,我忘了,你已经对我道过歉了,认怂了!”
张啸林气得一个箭步上前一把象拎小鸡似的揪住了荣梓孝的领子,荣梓孝并不挣扎,手里的半个碎酒瓶子也掉在了地上。
他蛮不在乎的打了个酒嗝,模模糊糊的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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