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云雨巫山枉断肠(1/2)
卿安念骑马回了马厩,心中一直不安。苍德赋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说不上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总而言之对她并不好。
话说回来,她只是国公府里的下人,苍德赋怎会在意她,对她好?
卿安念心想,是自己带她出去打猎的,总归不能让姑娘家因为他受了罚。
他重新翻身上马,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下回见了她,得要问一问。
到了苍德赋的营帐前面,果然看见她跪在苍德赋的脚下,身子小小地蜷缩成一团。卿安念的心口一窒,自己真是连累她了。
“是我带她出去的!”卿安念朗声叫了一句,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景礼的面前,将她拉起。
“太子殿下……”她想不到太子还会回来,为她解释。
一时间感激之余,又有些怅然。
解释也没用,她是苍德赋的手下,要打要罚只能听他的意思。
“不要害怕!”他安慰景礼,笑意温暖如煦,甚至将她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一幕,落在苍德赋的眼中,眼底的幽深漆黑又浓了一分。
“微臣拜见殿下。”他跪下行礼,声音不冷不热,完全没有往常的恭敬。
卿安念并未察觉,神色温和依旧,“我来也只是想解释一句,是我带她出去打猎的,还请苍德公子不要怪罪她。”
“微臣不会怪罪。”苍德赋似笑一般,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
“夜深了,明早还用行军,苍德公子早点休息。”卿安念转身,眉眼轻柔沐风地望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女,“回去好好休息。”
景礼不敢看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主子的气还没有消,方才的应承只是不得已罢了。
也不知这一次,主子想如何罚她。
马蹄声消失之后,景礼再次打了个哆嗦。
“进来!”显然苍德赋的耐心用尽了,同时怒意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景礼稍稍愣了一下,没有来得及跟上。那双素白如玉的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拖进了帐篷。
脖间的剧痛,似要将她的喉骨捏碎。
慌乱之间,她发出了一声呜咽的哀鸣。
见状,阿七惊惶道:“主子您冷静些……”
冷静?他现在冷静不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竟勾搭上了太子,还跟太子一同出去打猎。
“你们所有人守在外面不许进来!”一声冷厉命令从帐篷内传出。
阿七为景礼捏了一把汗,她虽与太子一同出去,主子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景礼这条命能不能保住。
这么多年了,他没见过主子亲自动过手。
钳制她脖子的手,忽然松开,景礼跌在一片狼藉之中,一只手还紧紧抱着卿安念送给她的兔子。
手心撑在碎瓷片上,尖锐的痛传来,她许久才起了身子。
苍德赋点亮了帐篷中的蜡烛,那双漆黑的眸,绞着滔天巨浪,似要将她吞噬干净。
他坐回椅子上,一只手点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平息胸腔中奔涌的怒气。
但看见她宝贝抱着怀里兔子的时候,苍德赋再也坐不住了。宁愿一只手被瓷片割得鲜血淋漓,也不肯放了那只野兔子。
不用想,这只兔子肯定是卿安念给她的。
从玉瓶到兔子,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偏偏她都视为珍宝。真是愚蠢至极!
苍德赋气急败坏地起身,一把从她怀里抢走兔子,狠狠地掼在地上。
兔子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那两声像是利刃,从景礼的心头上刮过……
罚她便罚她,为何要迁怒到兔子身上!
看她心疼的表情,苍德赋简直想再去掐她的脖子,他忍住了,沉声喝道:“阿七将这畜生拿下去,剥皮煮了!”
景礼双膝一软,跪在了苍德赋的面前,声音沙哑,欲哭道:“你罚我,别把这兔子煮了。”
春娘死了,他连兔子也不肯放过。
她只是想留个东西,在自己的身边作伴。
苍德赋坐回椅子,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任由她跪着。
阿七小心进来,将地上已不动的兔子捡起,看着兔腿上还绑着景礼的手绢,心一揪。
景礼姑娘想养着兔子,主子怎也容不下?
“拿下去!”苍德赋冷声又重复了一遍。
“别!”她连连磕头,红了眼睛。
苍德赋掀着杯盖,凉薄讽刺地笑了起来,“一只畜生,也值得你下跪求我?”
景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不停磕头。
再抬头时,额间已沁出了血。
“你再敢跟我磕头,我就立马杀了它!”苍德赋重重地合上杯盖,一声脆响,杯盖碎成了两半。
她不敢再磕,茫然地杵着身子。眼眶里热热的东西,不停地往下淌。
阿七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帮不了她。随即拎着不动的兔子,出了帐篷。
转身看了一眼阿七的背影,下颌就被人狠狠捏住了,五指的力道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不许哭!”他霸道命令,随即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为何要跟太子出去?你是我的奴才,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都不许去!”
跪着的人不说话,死死地咬着嘴唇。
苍德赋轻笑,像琴弦颤动的声音,却像一道鞭子抽在了她的身上。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跟我进了国公府还不够,还想自荐枕席,爬上太子的床吗?说说看,你是如何迷惑他的?用深情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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