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驸马和面首(十)(2/3)
马嬷嬷躬身行了一礼,“驸马,公主要歇息了,驸马请吧?”郑修怀面色铁青,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大踏步出去了,为防止自己失态爆发出来,他一路走的很快,不想刚到院门,就见林氏连滚带爬的到了他跟前,哭喊道,“表哥,我不相信,他明明是辅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会是个男-宠,表哥,你让她们让我出去,我要找他问清楚!”
郑修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狞笑,“贱人!你还有脸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勾搭野男人的下场!”
说着不顾林氏尖叫挣扎将她拖进了屋,滴翠冷冷看着,一瘸一拐的把门关上了,坐在门外仔细听起了屋里的惨叫声,脸上露出快意的享受之色来。
沙华抽了空到礼部,趾高气昂的说郑修怀不干了,礼部的官员哪里敢惹这位姑奶奶,象征性的去请示晟帝,听晟帝准了,都是一脸了然的神色,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一遇到喜乐公主脑子就发昏,他们早就习惯了。
……
……
沙华又寻了个由头将向莲打发出公主府,暗地里安排他去了扬州,也就到了和萧然说的三个月之期,和向莲一起去了小相国寺,照样趁着夜色去了萧然那。
萧然恢复的很好,沙华根据他的情况,稍微改动了药浴的方子,又嘱咐了要注意的事项。
正事做完,萧然便示意萧远拿出一只盒子,笑道,“公主大婚,萧某腿脚不便,未能亲去祝贺,权表心意”。
萧远见向晚伸手来接,将盒子往回收了收,“公主不打开看看吗?世子亲手雕了半年呢!”
“萧远!”
沙华为萧远驱毒,只不过是为还连璧的人情,从来没指望萧然会感激,听闻他竟然亲手给自己雕了个礼物,倒有些受宠若惊,招手示意萧远将盒子拿过来,盒中纯黑的锦缎上托着一只花环,那花环由九朵鲜红色的花串成,每朵花都有六朵花茎,排成伞形,花瓣呈倒披针形,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美丽而妖艳——
和三生石中,那不知道是青玄还是明韶,抑或是连璧、萧然的男人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
沙华大惊之下本能的一扬手就扔,又立即反应过来,一个错身避过错愕的萧远,飞身而起接住已经飞出盒子的手链,低头看了看,又去看萧然。
沙华的反应大大出乎萧然的意料,萧然紧张的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喜乐?”
沙华脑中一片混乱,却还知道自己如果不冷静下来,绝对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一时站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向晚刚开始亦是吃了一惊,却又迅速冷静了下来,这时候快步走到沙华身边,拥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原位坐下,轻柔揉着她鼓涨的太阳穴,温声哄道,“公主别急,要不要喝口水?”
沙华没动,向晚抽开一只手拿起茶杯送到她嘴边,“来,喝一点”。
沙华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慢慢冷静了下来,按下向晚还揉着她太阳穴的手,起身朝萧然行了一礼,“萧世子,喜乐一时失态,还请世子恕罪”。
“无妨,公主客气了”。
沙华又坐了下去,长长吐了一口气,“请问世子,这手链从何而来?”
萧然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公主不计辛苦为萧某驱毒,萧某无以为报,正好偶然得了九颗十分珍贵的鸽血红宝石,便做了这么一串璎珞,也确实如萧远所言,乃是萧某亲手所雕,绝未假手于人,不知可是有什么不妥?”
亲手?
“那世子为何会雕成这种花?”
萧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萧远见萧然这马屁明显拍到了马腿上,忙替自家主子补救道,“公主,这种花可是小人见过最漂亮的花了,世子是觉得公主的美貌只有这种花最能衬托,才雕成这种花的!”
萧然咳了咳,却没有反驳,这种场面话到哪都不会错,沙华于他有大恩,他万万不想因为一串璎珞惹怒她。
沙华勉强笑了笑,换了种方式,“那世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难度,萧然忙解释道,“此乃摩诃曼殊沙华,《法华经》上有言摩诃曼殊沙华乃是天上只花,天降吉兆四华之一,见此花者,恶自除”。
“摩诃曼殊沙华——”沙华低头摸着那美丽妖艳的花朵,“彼岸花——”。
萧然一愣,他记得沙华是不信佛的,不想她竟然一口就说出了摩诃曼殊沙华的另一个名字,脸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努力镇定道,“的确,摩诃曼殊沙华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彼岸花,佛家有语,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由于摩诃曼殊沙华是在秋分前后开花,秋分前后三天称为秋彼岸,因而称之彼岸花”。
关于曼殊沙华和彼岸花,沙华最熟悉的就是那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的传说,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层意思,一时怔忪,“遗忘前生——”
萧然有心想说几句话,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说的什么《法华经》、荼蘼、摩诃曼殊沙华,向晚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更是插不上话,屋中一片寂静,唯余沙华轻轻的呢喃声。
沙华摩挲冰凉清透的花朵,怅然若失,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而她忘记的必然和她的前生,和她目前的任务休戚相关,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想,她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或许,她可以问问青玄,又或许,等她完成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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