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5、韩爷威武(1/2)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宁泽想的那么简单。还未出发,争执便起。
因为相关联的两件事而起。
第一件事,走那条路?这事儿王渊没说,只叫他务必于三月初十之前赶到威坪。距今二十多天,倒是还算充裕。但是问题摆在面前,要么走官道,也就是顺临安而下,过富阳,经新城、桐庐,从睦州大摇大摆到方腊的老家青溪打个招呼,再到威坪蹲点。
屁股都想得到,这根本不行。因为人家方腊的主力部队正在全线收缩撤退,走的也是同一条路啊,难道你想跟人家搭个伴路上互相照应一下?
这就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从临安直插天目山脉,沿着山道小路直奔分水,再从分水绕道威坪,这样一来,就算跟方腊大军平行而动,也能保证不发生任何交集。话说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大山之中蜿蜒曲折的小路,数十万大军顶个屁用,只要把守住一条道,那就是一个对一个的厮杀,再多的人也只有就地坐下,拿副扑克出来玩干瞪眼。
但是问题来了,两千人马,吃喝拉撒就不像四五百人那么简单,必须有辎重。
韩世忠的想法是把三军各抽出二百人,马军出二百匹马,肩挑马驮带上粮草辎重走路。但有人不干,谁?禁军里面有几个营头,以前是驻扎开封的,这次顺道捎出来。这些人在京城享福本就惯了,偏偏韩五爷很公平,每个营都要出二十人,他就炸了窝,吃不了这苦啊!纷纷向顶头上司诉苦。
其中有一个姓魏的,人高马大膀阔腰圆,身材比韩世忠都还要魁梧些,人却惫懒得多。遭了下属的撺掇,要来跟韩世忠套套近乎,讲讲私情。
“指挥请了!”过来很客气,抱拳唱喏乐呵呵地。
“请了!”韩世忠也客气还礼。他没正式升官,所以出来只挂个指挥的名,跟辛兴宗遇到宁泽的时候差不多。
“指挥,商量个事。你看咱兄弟跟着出来厮杀贼子,那是责无旁贷没二话说。只是弟兄一向只在京城厮混,那边山路不多,不太习惯,干脆能不能别走山路了,超在贼兵的前面顺着官道下去?反正咱人少轻装,贼兵要追也追不上。”
这魏营头笑道,似乎他也很有道理。
韩世忠不像宁泽废话那么多,只是摇摇头:“不行,咱是做奇兵用的,不能暴露,只能走山路。”
“那,能不能再讲个人情,我这营的弟兄,就别抽调去运送辎重了,其他营的人那么多,不一定非要我参加吧?呵呵。”这才是他想说的目的。
韩世忠抬起眼皮看看他:“都是袍泽弟兄,没什么例外的,大家都要有份。”
“唉指挥,我营的确要特殊些,真的不惯山路。别回头辎重没送好,还给弄砸了,也对不起弟兄啊,通融通融呗!”他是没香,要有,能给韩世忠递上一包。
“没通融,你执行军令吧。”韩世忠懒得搭理他,淡淡说完,转回头去和宁泽看地图。宁泽倒是没心思看地图,觉得这对话挺有意思,想看看热闹。
果然那魏营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的还有自己营的弟兄。“指挥,须弄明白,弟兄是汴京城虎翼军的队伍。”这语气已经有些不好。
韩世忠慢悠悠回头上下打量打量他:“军法无情,遮么昨日没跟你交代过?”
“这跟军法有什么关系?我是来禀报实情。”
“照你这么说,你不能送粮草,那倒能打喽?那回头本指挥安排你充任前锋,如何?”韩世忠也不是没口才,只是懒得说话。一句话便把这个魏营头堵得气呼呼的:“指挥这么说,那这仗我营没法打了,只好回去禀报本军指挥使分说明白,请他另选高明吧。”魏营头鼻子一哼,就要回头。
“站住,你再说一遍?”韩世忠不动声色看着他。
“再说一遍又如何?这仗我打不了。”魏营头下巴一仰,轻蔑看着韩世忠。他身高马大,论块头,似乎不用怕韩世忠。
“来人,捆了!”韩世忠挥挥手。
帐下几个五队的弟兄应声而出,走过去要拗魏营头的双臂。
这老魏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只是双手一震,五队的几个兄弟竟腾腾退后两步:“老子看谁敢上前?老子这就去找指挥使分说去!”他嘴上说话,眼睛盯着韩世忠看。
韩世忠慢悠悠走上两步,两人面对面地站着,这厮竟比韩世忠还要高出半个头,那就得一米九以上了,跟个大塔似的。
“你确定不让捆?”韩世忠还是面无表情语气淡淡。
“有本事你捆一个试试。”魏营头也冷笑两声。
“砰!”地一声,韩世忠伸手一拳重重打在魏营头胸口,魏营头却受不了如此大力,脚下不稳后退几步,一跤坐到,胸中气血翻涌难受之极。
他身后的士卒一看,有的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几步。有的却把腰刀拔出一半来,想跟韩世忠火并。
韩世忠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魏营头道:“再问一遍,你是愿意被捆了去听王相公发落呢,还是愿意在这里分说清楚?”
魏营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抬头瞪着韩世忠骂一声:“撮鸟,我****祖宗!”跳起来就朝韩世忠扑去。韩世忠看准他来路,伸腿又是一脚,正好踢在他膝盖上。只听喀嚓一声,魏营头膝盖竟被踢断,立时跪在地上。他也算条汉子,痛得汗如雨下却没叫出来,只是咬牙切齿问候韩世忠祖宗十八代。
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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