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月之期,破阵出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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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空弥,落花碾成泥,一切那么压抑静谧,没有丧乐的喧闹,没有漫天的哀哭,纳兰婳抱着骨静默地灰走在前面,身形愈发瘦,连那袭白衣都撑不起来,一头墨发就那样披着,后面跟着的是管家,玥雅,子衿,绿萍,也许,到最后留下的人才是最真最诚的。出城时,一抹绛紫已然在等,瑟瑟烟雨笼罩着他,有一丝神秘与哀伤,纳兰婳与南宫熤对视一眼,随即撇开,擦肩而过,她,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让他看到她的情绪。南宫熤并未生气,只是默默跟在后面。一行人到了火枫林,纳兰婳看着此时还是绿叶的枫林,当年爹和娘就是在这琴瑟和鸣,娘奏乐,他舞剑,一见钟情吧,那时,他们一定很幸福,也一定很快乐吧,这里是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
枫林将尽,遥遥望去一座孤坟寂寞而立,纳兰婳看着冰凉的墓碑,缓缓跪下:“娘,孩儿带着爹来看你了,爹爹可以永远陪你了,开心吗?虽然我舍不得你们都离我而去,可爹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合葬,他想你你一直未变,你一定也很想他吧?”纳兰婳嘴角微笑道,她不会哭,因为爹和娘已经分隔十几年,她知道爹的痛苦,她想笑着成全他们。纳兰婳伸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墓碑,脸轻轻地贴在碑上,仿佛那是娘亲的怀抱,可是还是冰凉,彻骨的冰,都回不来了吗?都要离开她了?她成了孤独的人了吗?没有清泪,缓缓瞌上的眼眸掩住了那满天的伤痛。
良久不见纳兰婳起身,南宫熤上前欲叫她起身,才发现她已经昏厥了,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试图将手中的骨灰盒拿出来下葬,奈何纳兰婳抱得很紧,南宫熤将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才取出骨灰盒,递给管家仲叔,眼神示意卫南风协助管家安葬,俯身将纳兰婳抱起大步踏出了火枫林。玥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喜忧参半,小姐以后的路应该会很艰难吧。
再次醒来已是纳兰傲下葬后傍晚时分,纳兰婳双手抱膝,呆呆地透过窗子看着远方,玥雅进来将粥放在桌上,走过来说:“小姐,我熬了粥,你喝点吧,你都好几天没进食了。”纳兰婳没说话,玥雅把粥端过来舀了一小勺吹了吹递至纳兰婳嘴边,不见纳兰婳张口,着急万分,“小姐,好歹吃点吧?身体重要啊。”“玥雅,我真的没胃口。”纳兰婳嘶哑的嗓音割的玥雅泪扑簌扑簌直落。“放下吧,你出去,本王喂。”南宫熤不知何时站在屋外看着玥雅冷冷的说。“是,玥雅退下。”玥雅放下碗不放心的看着纳兰婳退了出去。南宫熤走至**前,端起粥递给纳兰婳,“吃,身体是自己的,本王觉得你还没傻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南宫熤语气略温和的说。纳兰婳眼睛不再无神空洞,聚焦在南宫熤脸上,“给我三个月,我会离开王府,你我再无瓜葛。”语气冷漠而决绝,现在爹走了,她也没必要呆在这个地方了。南宫熤俯视着这个女子,也许是他从未了解过她,一心在那人身上,如今她还是那个香肩半露**他,用嗲道甜腻的声音叫他的纳兰婳吗?是不是那些都是她伪装出的样子,她在用那样的方法逃离他,现在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冷漠气息的才是真实的她!想到这,南宫熤莫名生气,捏住纳兰婳的下巴,强行把纳兰婳的嘴张开,将粥灌入嘴中,纳兰婳几天未食,根本挣脱不开,被迫的将粥一口一口咽下,只是,多日未食的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猛烈的咳嗽,脸涨成红色,缓了口气,甩开南宫熤的手冰凉的说:“南宫熤,我说过我会离开,你没必要现在就要我死!”“哼,本王想你死,你现在早是死人一个,还有机会和本王说话。”南宫熤说完站起来走出两步又说:“再过半月,太后寿辰,你准备
一下,到时候带你进宫。”“我不想……”不带纳兰婳说完,南宫熤已经负手离开。纳兰婳靠在**柱上,想想,她也应该去找南枫北棱他们,让南宫熤主动休了她。
书房内,“事情办妥了?”南宫熤头也没抬问着卫南风,“办妥了。”卫南风看着南宫熤说完,犹犹豫豫不肯离去。“有事就说。”南宫熤冷冷的丢出几个字。“王爷,她半个月后回来,受皇后相邀回来为太后庆寿。”卫南风边说边看着南宫熤的脸色。“哦,退下吧。”南宫熤眉峰轻皱。卫南风退下后,南宫熤抬起头看着书架上挂的水墨雪莲出神。她终于要回来了?四年了,她还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吗?她可知他还再等她。
他在想她,纳兰婳在想着离去,两处愁,两处忧,之子心,何人懂?
在王府里休养几日,纳兰婳的气色好了不少,简单的吃过晚饭,让玥雅代她呆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去,纳兰婳一身男装飞身出了苿惜阁。想从王府后门离去,可是有兵卫守着,她不能打草惊蛇,纳兰婳只好走到花园那越墙,途中经过一片竹林,纳兰婳仔细看着竹林,眼尖的她看到竹林的竹子每一棵身上都有细微的裂痕,如果一两株有就不足为奇,可是每一棵都有,这就引人深思,纳兰婳懂暗器,她称第二绝无人称第一,想必这些竹子里都有霹雳弹吧,只要人碰住这些竹子就一定会爆炸,那么碰竹子的人不死即伤,这南宫熤真是一个冷酷之人,他就不怕那些如花似玉的夫人被伤?不过,今天她很有兴致,她给他全拆了!想象一下南宫熤冷峻的脸就解了不少气。
纳兰婳转着圈看着竹子的分布,这竹子疏密不一,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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