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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听错了,好半会儿愣在原地,难以置信,会是谁来保释她呢,难道是岑姐?然而,当看到来人时,她几乎双腿一软就朝那人跪了下去……
“亏你想得出这样的主意,线拉得挺长的啊,先是用小夏的手机注册小号,然后再通过它……”岑晨笑道,“这会儿她在局子里估计都吓破胆了吧?”
梅梦然轻“呵”一声,语气慵懒,“我都说了,这次做得很干净,打款的银行账号也消了尾,就算她长了一百张嘴,估计都解释不清。”
两人相视一笑,梅梦然又说,“只是又要去找新的助理了,麻烦!”
“这有何难?”岑晨不以为然,“两条腿的蜈蚣难找,两条腿的助理还不满大街都是?”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梅梦然一看屏幕浮现的来电人,立刻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打电话来?
“喂。”
“梅梦然,”那端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几乎没有什么起伏,“我知道躲在后面的人是你,你的助理是无辜的。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还记得……”
“梅、苒!”梅梦然恶狠狠地瞪大双眼,“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然然,我很感激你救过我,可我不是没有底线的。”
那边停了停,“这是最后一次了,然然。”
“嘟嘟嘟……”
“咔嚓”一声,梅梦然刚做好的指甲断成了片片,像一朵朵残碎的血花落在白色羊毛地毯上。
“梦然,你怎么哭了?”她经纪人惊呼。
“你知道吗?”梅梦然像被人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我以前救过她的命,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不管是小打小闹,还是多过分的事,她都无限包容我,可她刚刚跟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忽然又冷笑起来,“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是千万人追捧的大明星梅梦然,等我把傅时谨追到手,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你和傅时谨联系上了?”
“还没,”梅梦然摇头,“不过我打听到他下周六会到香港参加秋拍会,到时看看能不能和他见上一面。”
岑晨:“可这种拍卖会的邀请函很难弄啊!”
“这个小case,”梅梦然一脸自信,“我爸爸有门路,他说肯定能帮我弄到。”
“那就好。”
***
梅苒下班回到家,惊讶地发现鞋柜旁放着一个银色行李箱,她放轻脚步慢慢走进去。
客厅角落的贵妃椅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大概是累坏了,闭着眼睛睡得很熟,眉心还聚拢起一片起伏,梅苒进到卧室抱出一床薄毯,动作极轻地盖在了他身上。
不料还是惊动了他,“想想,你回来了?”
梅鸿远揉眼看向阳台,“没想到我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
“爸爸,”梅苒露出浅浅的笑容,“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昨晚王秘书不是说您后天才回国?”
“王秘书也跟我说,我女儿被人造谣整容了,你觉得我还能在国外待得下去?”
“爸爸……”梅苒软软地拉长声音,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可您不是一直都很忙吗,这样的小事我哪里能让你分心哪。”
昨晚王秘书还特地打电话给她,问需不需要梅氏集团官微出面解释,那时事态已被压下,所以她拒绝了,没想到还是传到了父亲那里。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真的觉得没有什么的,在这个人面前说起梅苒却觉得心里微微酸涩,或许是他两鬓突然掺杂的那几缕白丝,又或者是他那因自己而紧拧的眉心。
“有什么事情比我心肝宝贝重要,”梅鸿远轻捏了一把她脸颊,“受委屈了?”
梅苒顺势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没有啊。”
“嘴倔!”梅鸿远轻笑。
“当爸爸的女儿,很累吧?”
“才不会!”
“你从小就被那么多人看着,一举一动都贴着梅家的标签,笑不能太大声,哭鼻子也要偷偷躲起来。”
“想想,”他握了握她的手,“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懂事,可以任性一些?”
梅苒猛地抬起头,“爸爸,你知道了是吗?”
梅鸿远叹气,“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我们欠她的也还清了,不是吗?”
梅苒沉默。
几年前的那场绑架案上,和她一起被绑匪掳走的还有梅梦然,在他们弃车逃跑时动了撕票的念头,梅苒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他们的目标是她,在刀子捅过来的那一刻,她颤抖地闭上了眼睛,可预见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猛地睁开眼,震惊地发现梅梦然满身是血地趴在自己身上……
她为她挡下了那一刀。
因为这一刀,医生告知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言何其残忍?
更残忍的是,为了不刺激当时伤重的梅梦然,在叔父梅清远的建议下,大家向她隐瞒了这个事实。
所以,梅梦然至今并不知情,连向来疼她的老太太也被蒙在鼓里。
“况且,”梅鸿远突然又说,“弥补她可以用别的方式,但不能以让我的女儿受委屈为代价。”
梅苒回过神,“爸爸,我知道了。”
“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在很多方面我们已经比这世上的许多人要幸运了,得与失是相关的,所以要学会知足和感恩。自从我学医后,一直秉持‘医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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