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傲的不行的太华剑使(1/2)
一处二层小楼屋顶之上,徐明远看着擎着火把涌出大剑镇的就江湖人,最前面的师姑娘已经消失在树林之中,紧了紧背后的包裹,跳下屋顶,向着客栈奔去。
大剑镇上的江湖人差不多都被引走了,除了一些自视实力不够的人,正兴奋地谈论着之前的见闻,打算远远地跟着,看看还能不能见到什么大场面。
徐明远小心避开那些江湖人,一路无惊无险地回到了客栈,从后院翻了进去,看了一眼马厩之中的老黄,伸手轻轻一搭院里的那颗老魁,翻身上了二楼的连廊。
“你便是那齐浩波?”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隐约间还有几分傲意。
刚刚落地的徐明远面色一沉,握着青霜的手不禁紧了几分,慢慢转过身来。
连廊的柱子旁倚靠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在有些昏暗的灯笼映照之下,可以看清那张略显刻板的脸庞,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挂着的傲气。
他左手里提着一个酒壶,腿边靠着一把长剑,也在打量着徐明远,不过这目光更像是审视,带着让人极不舒服的居高临下之感。
“你是谁?”徐明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客栈里的江湖人都出去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古怪的年轻人在等他,既然知道齐浩波的名字,定然是敌非友。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齐浩波。”刻板青年提起酒壶把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随手一丢,酒壶落到了院子里,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声响,然后他提起了腿边的长剑。
徐明远目光微微一凝,手搭在了青霜之上,就在长剑入手的一瞬间,那刻板青年给徐明远的感觉就像变成了一把藏在剑鞘中锋利的剑,隐约流露出危险的感觉,让他极其不舒服。
这刻板青年是徐明远所见过的年轻人当中最危险的一个,师姑娘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无害的模样,所以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强。但他很清楚曾清怡有多强,能够胜过曾清怡的师姑娘自然更强。
而面前这个刻板的年轻人给他的感觉比曾清怡要锋利,虽面无表情,但锋芒毕露。让人感觉很孤傲,不过确实有其傲的资本。
这样的人物,绝非泛泛之辈。徐明远突然想起一人,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看着那刻板青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齐浩波,也不知齐浩波是谁。”
那刻板青年摇了摇头,微嘲道:“那马泽原虽然蠢,却也不是真的傻,既然他们会追你,你至少也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徐明远解了背后的包裹,轻放到一旁,讥笑道:“什么时候四大门派的弟子魁首还要听命于青城剑派了?莫非这江湖真的变天了?”
“受人所托出一剑,杀一人罢了,若是我不愿,这天下有谁能命令我?”那刻板青年倒也不恼,握着一把造型古朴,样式普通长剑的左手慢慢抬起,横于面前,看着徐明远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不过在这客栈里找个身受重伤的人应该不算难事。”
“你今夜就出一剑?”徐明远看着那气势渐渐提升的刻板青年,冷声问道。
“我说了出一剑,自然只需一剑。”刻板青年微微点头,又是摇头道:“不过齐浩波若是受了重伤,那倒是有些无趣了,看来今夜连一剑都不必出了。”
“我来接你这一剑如何?”徐明远看着那把造型古朴,甚至剑鞘上还有些斑驳锈迹的古剑,缓声问道。还真如齐浩波所说,这太华剑使果然是鼻孔朝天,傲的要死的家伙。
刻板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明远,目光在他手上的青霜之上顿了顿,看着徐明远的眼睛平淡道:“要是接不下,你会死,齐浩波也会死,你确定要接我这一剑?”
“若是我接下了,那你今夜这一剑可算是出了?”徐明远亦是不避不闪地看着刻板青年问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接下这一剑。”刻板青年目光一凛,右手一搭剑柄,古剑已是铮的一声出鞘。
相较于有些生锈的剑鞘,古朴长剑的剑身却是明亮如一弯秋水,在灯笼红光的照耀之下闪过一抹妖异的光,一剑向着徐明远刺来。
在那刻板青年出剑的瞬间,徐明远握着的青霜亦是无声出鞘,剑尖微微一转,剑画太极,同时向后猛退。要论接一剑的经验,这些年和曾清怡交手下来,徐明远可以说是极为丰富的。
看着刻板青年直刺而来的一剑,徐明远心里已是闪过了无数念头,太华殿的剑法他没有学过,不过看刻板青年这一剑起手便是颇为霸道,自然是没有什么留手的可能。
刻板青年的轻功比徐明远要好不少,所以只是一瞬便已追上徐明远,不过他看着徐明远使出的剑画太极,眼中亦是闪过了一抹讶异。
直刺而来的古朴长剑刺入青霜所画的太极,只是一瞬,已是彷如剪刀撕破布帛一般,破开了那太极。
徐明远手微微一抖,仿若波涛一般,连青霜长剑之上都像是升起了一道道波纹,就像是滚滚而来的潮水一般。
这是当年徐明远和他师父在江南道的钱塘江口时,看一个枯坐钱塘江口,身穿蓑笠的老头迎着潮水练剑学来的,这一剑名弄潮。
当年徐明远偷学这一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足足在钱塘江口钓了十天鱼。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钱塘江口的大潮名气颇盛,此剑以弄潮为名,柔中带刚,自有其玄妙之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