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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用力……会坏掉……

「舒服吗？很舒服吧？」柳君夜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清秀人儿在激情中痛苦又欢愉的表情，敛下本来凶恶的嘴脸，面无表情的问。

「啊啊～～啊……君夜，太、太深……」沉浸在快感中的文洛恬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当然也没注意到他异常的表情。

君夜的动作完全没有减慢，插入抽出的速度也在快让人上天堂但又离高潮有一段距离的程度，那种强硬的索求还是如往常一般，就除了表情，还有──

眼神。

那双向来沉静的双眸带著一点寂寞，还有哀伤。

不要离开我。

我不想走。

「舒服吗？」仍然是那句话，这回的口气有点冷，让文洛恬稍微清醒过来。

「什、什么？」

「我说，舒服吗？」速度放慢下来，力道却丝毫未减，君夜直直的看著文洛恬。

「……」这种事情，要他怎么回答？

别开视线，文洛恬满脸通红，沉默。

想不到他这个反应反而让柳君夜焦躁起来：「不舒服吗？明明吸得那么紧，刚才还求我插进去，还想装傻吗？」

「……君夜？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说？」见他不愿意说，柳君夜更是洩愤似的大力撞击，低吼道。

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啊啊！！轻……轻点啊～～！！」

「说啊！快说！」焦躁的情绪，盖过了原本的激情。身下的动作还继续著，但缠绕在心头上的已不是这件事。

「你好奇怪，君夜，到底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反常，文洛恬用左手肘撑起身子，不安的问。

「为什么你就是不说呢？」动作缓了下来，柳君夜哀伤的看著他。

至少现在，沉醉在我怀裡，让我知道你是我的。

告诉我，你是我的。我能够带给你快乐，我是你的情人。

「很舒服啊！」看著他微讶的表情，文洛恬红著脸，但还是清晰的说出来。「每一次，都很舒服。」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安，但是如果「言语」能让你安心，什么话我都愿意说。

其实多多少少了解，这个年纪的小大人看似坚强，其实真正遇到必须好好考虑的事物，还是会惊慌失措。

「呵呵……是这洋吗？」君夜低头笑了，顿了一下，抬起头来仍是那张文洛恬熟悉的笑脸──有点温柔，但又很顽皮。

「意思是说，只要我更努力一点，就可以小恬永远离不开我的身体萝？」

「你……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慢点！你给我住手……」这个小sè_láng！恶意扭曲他的意思！

然后，呻吟又起。

之后。

「小恬，你干嘛那么急著穿衣服？」

「我可没兴趣整天赤身luǒ_tǐ。」都做完了，人也清醒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以luǒ_tǐ之姿面对君夜。

啊，害羞了。柳君夜不在意的笑著，也套上裤子，但还不想穿衬衫。才刚做完，太热了。

「把衣服穿上。」文洛恬将他的制服衬衫拿到他眼前。

讨厌，老是爱卖弄身材。

「我等会再穿。」接过衬衫，潇洒的往肩上一扔。

文洛恬不理他，走出门外，回到教室。

教室裡没有其他人，大家都去上体育课了。言域忘了带体育服，但是又不想缺席，本来就懒得动的君夜乾脆就把自己的运动服借他，自己留在教室。反正体育老师人很好说话，随便掰个理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翘课。

因为没有人，也因为隔音牆效果太好，整个空间裡的寂静效果好得令人害怕。

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洋。

如果时间可以一直循环，他们永远待在高三这一年好不好？小恬也不要变老，一年又一年，永远在一起。

走到文洛恬后面，柳君夜突然伸手，将爱人抱在怀裡。

「咦？」怎么……了？君夜今天真的怪怪的。

「陪我。」他将脸埋在文洛恬的肩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文洛恬失笑：「我现在不就跟你在一起吗？陪你一节课了，还不够？」刚刚好像有听到下课钟响。

一想到这个「陪」是个多激烈的动词，就让他热了脸。

「不是这个意思。」差得太远了……他的意思根本不是那洋。「拉住我，拜託。」拉住已经不得不面临人生分叉路的我吧！

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绝望的想，如果是自己最爱的人，也许一伸手，就可以拉住其实根本不想走的自己，也许可以让时间停留。

「那……是什么意思呢？」文洛恬轻问，感受到包围著自己的宽阔胸膛，轻微的颤抖。

「意思就是那个脑子不够用的白痴知道自己智商不足所以很想留级啦！」

抱著的两人楞住，教室的门被打开，从体育课回来的众人鱼贯而入，而刚才说话的就是走在最前头的睿斯。

「喂，不要偷听别人讲话！还有，谁跟你智商不足啊！上回物理是谁输我五分啊？」柳君夜皱起眉头，不爽的回呛，抱住文洛恬的手也放开。

刚才的诡异气氛完全被破坏掉，文洛恬心裡有点埋怨睿斯他们碍事。他可以感觉到君夜想要向他坦白非常重要的心情，而他也打算要好好处理……但是看这洋子恐怕得改天了。

「区区五分就让你这么得意？白痴就是白痴，担心的问题比我家猫烦恼吃的还蠢。」

「这个比喻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