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出行(2/2)

画画的人，衣裳不怎么干净！几乎是第二个调色板！阿韵响亮地喊一声“哥哥”，就连忙跑着回屋换衣裳去了。

苏老夫人坐下来歇口气，走一走路也会累，丫鬟连忙帮老夫人捏腿，俏儿连忙端来温茶。

苏牧问：“祖母，我明天休沐，您想不想去街上看看？”

阿清和郑晴川都望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笑起来，爽快道：“好啊！你们去逛，给我在二楼的茶馆找个靠窗的桌儿，我坐在那里看看就行！”

阿清换完衣裳回来，听说了这事，也高兴起来，立马派丫鬟小香瓜去问丹青师父。

小香瓜去了一会儿，回来答复：“师父说，看看明天的天气，再说！”

丹青师父一向是矜持的，众人已经习惯了！可是，阿韵对这话却像对待律法一样认真，期盼地道：“希望明天天气好！师父也去！”

阿韵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丹青师父了，大概是一种像母亲，又像姐姐的情怀。

晚饭后，等苏老夫人回西次间歇着去了，苏牧、阿清、阿韵和郑晴川去了小书房。

阿韵画画，阿清研究账册，郑晴川趁着空闲，问了苏牧关于捐官的事。

苏牧铺开宣纸，平平常常地道：“可以，但需要门路。不只是银子的事。如果一个朝廷可以随便捐官，那是败落的征兆。本朝还不至于这样。”

郑晴川没有帮苏牧磨墨，让苏牧自己动手，她问：“是因为有名额限制吗？”

苏牧一边磨墨，一边答道：“每年的名额不超过一百！普通人抢不到。即使只是个虚名，争抢这个的人也如过江之鲫。”

郑晴川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笑道：“就连争抢仙人掌上的露珠都能打破头！抢官帽子的人手段肯定更积极！”

苏牧抬起头，看郑晴川一眼，笑道：“抢捐官名额的手段，无非就是财色二字。”

郑晴川用右手的拳头撑住下巴，促狭地道：“苏牧，你就像在墨汁里打过滚似的，那些黑事儿，你都知道！能让我相信你的清白，真不容易！”

苏牧忍俊不禁，故意逗她，道：“阿七，你就不怕我骗你？”

郑晴川直接地道：“等我知道你骗我，我会把你的鼻子打出血！”

苏牧噙着笑意，道：“我也相信你！”

——

第二天，早饭后，阿清、阿韵和郑晴川就站在葡萄架旁，傻傻地仰着头，看天，评价天气。

阿韵道：“今天的太阳好像不太大喔！”

阿清道：“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会不会忽然下雨。”

郑晴川道：“看着这个天气，不怎么热，有几缕清风，我心痒痒的，特别想去爬山！”

苏牧忽然走了过来，清爽地道：“那我们就去爬山！让青山和丫鬟陪祖母在茶馆里坐坐。”

阿清抢先道：“我想去泰安寺吃斋菜！和尚做的斋菜比尼姑做的好吃些！”

阿韵立马吩咐丫鬟小香瓜，道：“你去告诉师父，问她去泰安山不？”

云嬷嬷和奶娘连忙去收拾必带的东西了。

结果，没想到丹青师父也答应去，而且苏老夫人也很心动，想要去拜佛求签。

云嬷嬷连忙去打扮马车，在马车里添了几个软垫子，让苏老夫人坐得舒服些。

苏老夫人临上马车之前，又有些犹豫：“我这把老骨头了，会不会添麻烦？”

丹青师父来苏家的时间不短了，大概是喜欢苏家这样的家庭氛围，没有丝毫不耐烦，微笑地站在旁边等着。

苏老夫人是最大的长辈，苏老夫人还没上马车，其他人都还在等着。

苏牧劝道：“泰安寺香火旺盛，等咱们到了山脚下，租一乘软轿给祖母坐，可以坐着上山去，没什么麻烦。”

苏老夫人笑了，这才被搀扶着登上了马车。

等女眷们都坐好了，苏牧吩咐车夫赶车慢点儿。

阿韵、丹青师父和三个丫鬟坐一辆马车，苏老夫人、阿清、郑晴川和俏儿坐一辆，有几个粗壮婆子带着包袱坐一辆，苏牧骑马，同样骑马的还有些会功夫的小厮，以及四个官差，还有几个小厮和马车夫并排坐在一起。人和马包围着马车。

尽管苏牧低调，不让官差打出知府出行的旗号，但是郑晴川掀开窗户的帘子，看向骑马的苏牧，还是觉得今天的队伍很威风。

没想到，荆州有很多老百姓认识苏牧，苏家的队伍竟然在路上引来了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