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卧龙摆水初惊世(1/2)
“痴心妄想!”
蒯越满脸的不屑之色,看都不看蔡瑁一眼,望着浩渺无垠的大江缓缓道:“自先祖蒯通公以来,我蒯家立世已四百余年,虽少有驰名天下之无双国士,但也从无首鼠两端不义之徒。景升公与我,本有知遇之恩,蒯越出于无奈在祸乱之中作壁上观本已是心如刀割,又如何会与其刀兵相见?做那忘恩负义之举?”
蔡瑁的脸上,一片躁红。刘表对蒯家不薄,对他们蔡家更是恩厚。续弦蔡氏不说,更提拔他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之位。
狠狠地瞪了蒯越一眼,蔡瑁转身便走。
蒯越目送着蔡瑁的背影离开,轻轻叹息着摇了摇头,“从此之后,荆州多事矣!”
襄阳城南五十里,有一座层峦叠翠的小山名叫玉溪山,山上泉流淙淙,云遮雾绕,景象万千。
玉溪山下,彝水之上,有一处坐南朝北的四合小院,两进平房,中隔小院,每进三间。占地虽然不大,但却是青砖黛瓦,古朴素颜,隐于一片绿树红花之中,藏于花香鸟语之间,好似人家仙境一般。
小院门口,立有一块石碑,上书“汉水镜栖隐处”六个古篆大字。也道出了此间主人的来历,正是别号“水镜”的司马徽。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因中原战乱而南徙荆襄,因为人清高拔俗,而受到庞德公的赏识,再一次聚会之上,当众称赞司马徽“数典如流水,水清似镜,真乃水镜先生矣。”“水镜”司马徽,因此而得名。
司马徽人送外号“好好先生”,盖因为他很少与人起争执,因此也就成了荆襄本地士人与逃难过来的北方人之间交流的桥梁,而水镜庄,自然也就车水马龙人来如云了。
正厅之上,济济满堂,庞德公高坐于上,满脸不忍地叹口气道:“这些年来,刘景升在荆州虽无大功,但也无大过,如此设计他,似乎有些过了。”
“叔父此言差矣!”
高声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庞德公的侄子庞统,时年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博学善辩之名,在荆州已是人尽皆知。
被自己的侄子在公开场合反驳,庞德公的脸上多少有一些挂不住了,刚想要开口斥责,那边司马徽已经打着圆场呵呵笑道:“士元有何高见?”
庞统淡然道:“刘景升此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稳重有余,进取不足。若在盛世之时,或可为一代贤臣。但如今天下,烽烟四起,诸侯并立,若无气吞山河之志向,则早晚为人所噬。河北韩俊,中原曹操此二人,皆乃是当世人杰,胸怀万里,早晚必有一战。此战胜者,也必将一统长江以北,天下三分而独占其二。若荆州还如今日这般不思进取,则早晚必毁于兵戈战火之中。依我看来,独善其身,绝非自保之道。以战止战,方是正道!荆州鱼米之地,地沃人丰,战船千余艘,带甲十数万,若是早觅良机,驱兵北上,则此时天下或早已平定。只可惜刘景升目光短浅,坐失良机,因此我才会说,无功便是大过!”
“啪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庞统对面站起一人来,身长接近八尺,面如冠玉,剑眉飞扬,目若朗星。
庞统的脸色微变了一下,轻哼一声拂袖道:“都说诸葛孔明有卧龙之才,可是今日看来,也不过只会借势罢了。”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能够让凤雏庞统看不过眼,又不得不正视的人,自然就是和他齐名的卧龙诸葛亮诸葛孔明了。
两个人年纪相仿,庞统要稍大一些,但是除此之外,两个人的身上,就鲜少有相似之处了。
庞统的讽刺听在耳中,诸葛亮却毫无动容之色,双手合拢来到庞德公身前,深深一躬到底道:“庞公今日之义举,关系到天下苍生之福祉,必定会名留青史,千古扬名!”
庞德公不自然的笑了笑,摆摆手道:“我没有想那么多,而只是相信孔明不会误我。”
诸葛亮信心满满地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正如士元兄方才所言,非是我等大胆狂悖以下犯上,而是今日之荆州,已到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刘表尸位素餐,在其位而不谋其事,早晚必会牵累阖州子民。因此,亮也是事出无奈而不得已行此下策。”
庞统嗤笑一声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孔明赐教。”
诸葛亮转过身去,唯一躬身平静道:“士元兄请讲。”
庞统仰头晃脑道:“刘表再是不堪,也为荆州苍生带来了数年的安宁稳定。他刘玄德又有何德何能,可做这荆州之主?”
诸葛亮淡淡一笑,反问道:“有何不可?”
庞统不屑道:“沽名钓誉,假借皇室血脉之名四处招摇撞骗姑且不提,但只是说他自涿郡起兵以来,辗转十数载仍是一事无成,不得不依附于他人羽翼之下苟且生存。徐州谋陶谦,荆州图刘表,如此反复无常之不义小人,无才无德,无信无谋,无能至极!又如何能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庞士元,你如此诋毁我家主公,我绝不肯与你善罢甘休!”
诸葛亮还没回答,那边徐庶已经坐不住了,横眉立目站起身来瞪着庞统气哼哼的道:“无非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恶意中伤罢了,无凭无据,你如何就能断定,我主不能扫清寰宇,匡扶汉室?”
庞统却不理他,而只是死死地盯着诸葛亮摇了摇头,“怂恿刘备强占蔡氏,断了蔡家的后路而不得不与虎谋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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