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袁曹两败俱伤(1/2)
单福似笑非笑地瞥了刘备一眼,悠然道:“想当年景升公单骑入荆襄,恩威并著,招诱有方,不过数年便肃清四方,群民悦服。如今荆州,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立学校,修礼乐,教化万民,如何不能称之为英雄?”
刘备呵呵笑道:“既然先生如此认为,那为何不去襄阳反而屈尊来这小小的新野?”
单福脸色微变,刚想要开口却见刘备一摆手继续道:“我刘备待人,向来以诚为先。先生若无诚意,便请恕刘备不能相陪了。”
单福愣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单福本怀一颗赤诚之心而来,但刘使君既已相疑,多说也是无益,这便告辞了。”
单福拱手便走,刘备也没有出声相留。
“想走可以,把话说清楚了!”
张飞铁塔一般的身体,挡在了单福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好似锅底一般。
单福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刘使君这是何意?”
刘备负手微笑道:“先生话中尚有未竟之意,那何不说完再走呢?”
单福猛然转过身去,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刘备,一字一顿道:“刘使君胸中既藏有猛兽,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刘备眼神阴森地瞪着单福看了许久,方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问道:“先生此言何意?”
单福凛然道:“我斗胆请问,刘使君心中,可有拯救天下万民之抱负?可有中兴汉室之决心?”
刘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带苦涩道:“如今社稷有倾覆之危,生灵有倒悬之苦,刘备身为汉室宗亲,却是束手无策,心中悲苦莫名也是无能为力。若先生果有大才,还请教我!”
单福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突然双膝跪地诚恳道:“若果真如此,主公请受徐庶一拜!”
“徐庶?”
简雍失声道:“莫非,你便是颍川徐庶?”
徐庶轻轻点了点头,“徐庶狂悖无礼,隐性瞒名,还请主公责罚!”
刘备轻瞟了简雍一眼,心中一喜,上前扶起了徐庶正色道:“先生大才,何罪之有?方才是刘备无礼了!”
两人重新见礼之后,分主臣落座,徐庶又开口道:“庶方才所言,要送主公一桩富贵,实有其事,而并非妄言。”
刘备问道:“还请先生名言。”
徐庶问刘备道:“如我所料不错,主公可是刚从襄阳回来?”
刘备点点头,“正是。”
徐庶又问道:“主公可是前往建言景升公发兵宛城被拒?”
刘备看徐庶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强忍着激动又点头道:“没错。”
徐庶轻叹了一口气,“刘景升,守户之犬,目光短浅,确非人杰。袁术倾巢而出,后方必然空虚,如此大好良机,他却不知把握,来日必为他人所擒!”
刘备咬牙道:“谁说不是呢?只可恨景升兄为小人所惑,不纳我之良言!”
徐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问刘备道:“那主公如何打算的?”
刘备犹豫了一下,反问道:“先生之意呢?”
徐庶自信道:“很简单,兵发宛城,救天子于牢笼之中!”
刘备故作沉吟道:“可是,我麾下将不过两人,兵不过千余,强攻宛城,难度太大……”
徐庶抚掌笑着摇头道:“宛城留守兵马,虽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但一来有坚城为依仗,二来也能以天子为质,因此强攻绝非上策。”
刘备附和道:“正是如此,若是宛城贼子狗急跳墙,我必会因此而投鼠忌器。”
“那便智取好了!”
徐庶自信满满道:“以关,张两位将军万夫不当之勇,区区一个宛城,得之易如反掌!”
关羽和张飞,看向徐庶的眼神立即不一样了,没有人不希望得到肯定,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刘备正色拱手施礼道:“那便辛苦先生为我,更为了大汉江山社稷费心筹划了!”
满城缟素的宛城,沉浸在一片浓浓的哀伤之中。天子宾天,本就是天底下最让人悲伤的事情,再加上城外被渲染成虎狼一般的曹军,让宛城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伤痛之中。
年不过五十岁出头的刘虞,如今看上去,却好似风烛残年的耄耋一般,满头花白,弓腰曲背,一张脸上皱纹密布,黑斑无数,青筋暴露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样。
满脸浊泪地跪伏在天子的灵柩前,刘虞的心里面,刀割一般的难受,为命运多舛的大行皇帝刘协难受,更为崩塌在即的大汉江山痛彻心扉。
他心里明镜一般的清楚,从今往后,大汉皇室将彻底失去最后一块遮羞布。而他,身为光武皇帝的嫡系后人,对这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却毫无抵挡之力。所以,他更希望躺在棺材里的人换成自己。因为那样,或许在九泉之下,他在面对列祖列宗的时候,心里面还会好受一些。
“是谁,怂恿天子上城的?”
刘虞的声音里,流露着浓浓的杀意。虽然,他手无寸铁更无缚虎之力,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是李丰……”
清醒过来的杨彪,满脸愁容地叹了口气,“刀枪逼迫之下,天子又怎能不从?”
刘虞捏紧了双拳,咬着牙道:“袁胤呢?让他来见我!”
杨彪的笑容,更加苦涩了,“下城之后,袁胤及袁耀便率领着袁氏族亲,从后门偷偷出城了。我得到消息之后,虽然有心阻拦,但无奈……”
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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