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视死忽如归 - 第六十六话(1/3)
苍文离宫后,一路疾驰往藻圭王爷府上探看。
待得入院,苍文拜了拜藻圭王爷,这便急道:“老伯,步飞可在?”
藻圭王爷心中生疑,应道:“晨起还与我问安,现在约莫是在他房中。”
苍文也不多言,转头便往内院而去。藻圭王爷不知就里,也匆匆跟上。
到了步飞房门前,苍文大力将门一推,见步飞背对而坐,心道:这厮竟还敢留于此处!心中激愤,喝道:“你倒胆大。既是这般,休怪我辣手无情。”话音刚落,苍文便催动内力,将丹田之气皆集于手上,一掌便朝步飞后背拍去。
苍文正好奇这步飞既不闪避亦不回身,其掌风扫至,就见步飞身形一抖,身上各处遍布裂纹,恰如一巨大人形瓷偶,碎成千片,少顷已是落了满地碎屑。与此同时,一泥色蝴蝶陡然现身,倒是正常大小,扑扇翅膀,缓缓自房门飞出,刚沐日光,转瞬便化粉末。
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藻圭王爷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缓缓回神,方才问道:“贤侄,这..这是何故?”
苍文见此状,抱拳施礼,恭敬回道:“请老伯见谅。此次来得突然,皆因小侄一心灭妖,未得时间呈禀。”之后,苍文便将事情来龙去脉尽数托出。
“贤侄是说,这步飞乃是蝶妖?”藻圭王爷道,“只是,即便贤侄平了辞仙楼之祸,离了我藻圭地界,步飞亦未加害于我。”
“可有异象?”
“这倒未见。只不过,自你离开,步飞确似稍变,更是寡言不说,文思亦不如前,显得呆拙了些许。”
苍文心道:尔是难道只有这点本事?
一老一少正在计较,忽听得仆役来报:“王爷,府外有一紫衣姑娘,求见苍文少侠。”
苍文一听紫衣,登时站起身来,“尔是到得甚快。难不成心有感应,知我平了步飞,这便赶来与我搏命?”心中这般念着,苍文朝藻圭王爷施了一礼,道:“老伯,恐是故人来访,小侄这便外出迎接,稍后便回。”
藻圭王爷冲苍文挥了挥手,扭头又见那一地碎片,面色一沉,心中难辨喜悲。
苍文出了府,便见尔是候在一旁,听她轻声唤自己一声“文哥哥”,苍文一皱眉,抬手指着尔是,半晌却无声响。
“文哥哥可是已将这府中步飞荡清?”
“你们倒有灵犀。”
“同体并翅,这不稀奇。”尔是下意识拂拂头发,又道:“可惜府中并非步飞真身,想你心中应有所疑。”
苍文一点头,“我亦想着他为何这般不堪一击。”
“步飞置一蝶藏于瓷俑,化为人形,想着藻圭王爷待自己不薄,聊作陪伴罢了。”
苍文叹一口气,这才道:“上次于二星君眼前纵你,如今你又寻来,到底为何?”
“感你相助,特来报偿。”尔是眼睛一挑,“你们宫中小妖无忧,为他妖所掳,性命堪忧。”
苍文闻言眼睛一蹬,急道:“怎不早说!”扭头便往内院而去,急急拜别藻圭王爷,就松了火龙驹,跨身而上,放马飞腾。
尔是仍是立于院外,不疾不徐,缓道:“你可知往何处寻去?”
苍文已是身在半空,听见尔是说话,忙一拍脑袋,又拍马回至,见尔是似笑非笑,苍文面色一红,伸手拉了尔是上马,轻道:“你来知会此事,必知内情。”
尔是环住苍文腰身,笑得妩媚:“自是知晓。”
“阳俞镇东北极,血阁。”
苍文便又纵马腾空,疾奔东北而去。
苍文一路也不言语,只是感觉身后尔是将身子贴近其后背,顿感烦热,待自己稍往前挪,忽听尔是问道:“你常怨我诡计多端,这番怎如此轻信了我?”
苍文正色道:“此刻哪还敢花心思耗时间疑你。倘你所言非虚,我岂不是以无忧性命为注?若发现你又行诓骗之举,那至少无忧安危无虞,于我更是善事。”
尔是闻言,身子稍往后仰,面上一抹苦笑。
“你这人,倒是有趣。”
这边谢杀刚随嶀琈鱼往麻市街而去,卸甲便来了血阁结界之外。因二人并未碰见,卸甲思忖着还是暂不要轻动,想来其他援兵应已在途,待人来齐,一起动手不迟。
谢杀一路盯紧嶀琈鱼,片刻不敢放松。偏那嶀琈鱼飞得甚慢,这在血阁中倒是未查,此时他不敢有所动作,生怕那嶀琈鱼有了损伤,到时所引路线不准,也只得慢慢在其后跟随。
约摸过了一炷香,这嶀琈鱼方才缓缓入了阳俞镇,临至麻市街,谢杀想起无忧提点,匆忙给嶀琈鱼施了个隐身咒,自己也抹去面目,七拐八弯潜行至麻市街一条无名小巷。
见四下无人,谢杀这方现身,见嶀琈鱼停于一处砖墙前,鱼尾稍摆,谢杀心道:看来即是此处。他又抬眼,四下张望,见这砖墙应是一府院后墙。谢杀抬手将嶀琈鱼收归怀中,又再隐身腾空,绕着这府院飞了一圈,见此地甚大,七进院落,定是巨贾。
“藏于此处,倒是不错。”谢杀返了原处,心道:“如此大户,若是普通百姓,自不敢靠近;若是宵小匪类,亦会盯着府内珍宝,谁会留心这外墙石砖?”谢杀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探上面前一块石砖,稍一用力,感其果有松动。
谢杀一笑,手上用力,竟见那石砖登时化粉,露出墙内一处暗格,谢杀俯身,仔细一看,果见那格内正中有一朱红长盒。
“那小妖曾言,此盒内乃是毒针。”谢杀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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