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站在帷幕旁—如此(2/3)
伊西依然专注的开着他的车子,边回答着自己。“拉法拉,将要送我们回基地的人,此次任务责任外援的人,救活游鱼的方法是以前从他那里学到的,我只是转用了一下”。
“是,中尉的情敌”?
还是不太久以前的一天,安东还没有被派遣出去,我们俩一起走在褐红色的土地上,一时没有想到可以聊些什么,就象两个初识的陌生人似的,一言不发的走着。真的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找不到话题,就象那年自己跟在施泰德的身后一样,差着一步远的距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他的身旁身后,看着他的半个背影,偶尔不知所措。
很想找一个话题,又怕那会是一个很冷的笑话,问话的人说话在打着结,回答的人又不知所云,于是,刚刚说起,又默然打了个结停止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么就不说吧,一路的走着,并排的站着,谁也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
“努力的穿上最适合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尽量的,不让自己的衣袖上溅上任何人的血,就象大人一样,就是有一天衣袖上真的溅上了血,也尽可能的不会是自己的”许久,我笑起来,没有看那个人,莫然的笑的很开心。
也许是自己离开‘凡那’太久了,变得感性起来,永远走在理性前面的直觉偶尔的会令自己变得不安起来。‘努力的不溅到衣服上血’,我记起那是拉法拉在那个雨夜,我们一起坐在回廊中,他微笑的说出类似这样的话来。那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年少,与现在比起来,更加的单纯且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激情与感性。‘没有事情,没有事情了,没有什么事情了’,没有看向卡伊西大人,在心底自己在一遍遍的重复着。
“在很久以前,一个‘卡特中心’的年青机师想挣命的守护两个人的生命,甚至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守护他们,可是,最终他没有做到,什么都做不了,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就是你拿出赌上自己性命的精神与毅力,也无法改变任何。也许现在的自己不会再想那么多,但是还是很怀念那个人,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有那么执着的精神与信念,也许,过去很多年,什么都已经没有,成为幕僚的人,还是怀念那个执念的飞行机师”。
接触一个人很久,也不一定会完全的理解、了解一个人……
无动于声色,静静的倾听他的话,机师从不近距离作战,能不溅到衣袖上血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动的拉开一段距离,让血根本溅不到衣袖上,这恰恰很符合机师的风格。之所以不被人理解的原因,也许就是根本不想去让人理解吧。前景寂寞萧条的雨夜中,没有看那个人的脸,混在雨水中的或许有他不经意间流下的泪水,不要去触及,触及他的内心,因为那是他所执念守护的世界。
无法释怀的又是什么那,有时候会很茫然的这样想,久久的将心灵浸在那种淡淡的复杂的心境中,辗转。也许是过于的将事情复杂化了,要去顾及的太多,是否是已经离开‘凡那’太久的原故。默想着,突然意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开着车子的卡伊西,一尘不变的面容,我转回头去,麻烦那,这是最麻烦的事情。
记得还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种很普通俗艳的花,开的随处遍地都是,没有人精心的种植它们,也没有人精心的养护它们,在庭院的前前后后它们奢侈开放着。用纯粹的大红大粉的颜色象倒翻的调色盘,缺乏审美的把好好的绿茵茵的大地糊乱的染的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有觉得它们美丽过,不是它们过于的平凡,而是因为它们过于的俗艳,一味的只是俗艳,没有优雅的花瓣存在,没有淡淡的芳香袭人,没有精细的枝蔓纹理,有的就是近似于灰暗的单一纯色。没有人去花心思采摘它们,把它们投身于贵重晶莹的水晶玻璃花瓶中,放在温暖的室内来点缀房间的高雅,甚至连遍地的野花都要比它们开的都要自由奔放。
它们俗艳的开着,在这个有它们不大,没它们了不会少的世界中。
过去了二十多年以后的一天,天气持续的干燥炙热,从雷纳的‘斑’基地回‘凡那’的路上,一脸疲惫麻木的路过一片房屋废弃的荒地,断壁残垣中,突然就感觉到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袭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直觉,自己居然对这种气息是如此的敏感,伫足四下看去,却是一团并不起眼开的乱七八糟的花朵,正傻傻的在那里开放。
走近,惊叹中叫出了它们曾经的名子,就在那么一刹那间,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发现了一片珍贵宝藏,象童年无情的被割裂的记忆的碎片拾零,俯身在那花间,渐渐从轻声到大声的在赞美起每一朵花花草草,直到赞美到自己的泪水滑出眼睑。让自己都奇怪,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的感性脆弱起来,为一支花朵也会感动落泪。
低下头缓缓让泪水溅湿那些花朵们,那些看似世俗般的花朵们,它们的生命是如此的顽强,如此的执着,如此的任性。
真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的花朵,会随时间改变的太多,只有此,不会随时间,易色。
手松开些,又渐渐的,越握越紧。
没有想好的事情有很多,原本有许多是根本不需要去想的,这有些象看书,看得多了,想得也就多了,想去再忘记,却又发现已经不能了。如果没有那么多深奥理念,没有那么多所谓的真理道路,还有一些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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