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一起来分担—执子(2/3)
枚银色的发针时,他感到几分的意外,真象施泰德的风格,他暗自的感叹,连他身边的小女孩子都是喜欢用这样的手法。他无意去抵毁施泰德担只是觉得她满象施泰德的性格,至于为什么,一时他也无法答得清楚。他拭干发针上的血迹,女孩子的东西,他欣赏着它的样式小巧不乏精致的匠心,它一定是在使用时沾了头发上的油脂,刺入暗哨身体时速度很快,很力很准,拨出来时发针上面仅沾了少许的血液。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具有礼貌,有时是习惯,有时更是职业习惯。
她在发抖,在黑色的暗夜中,她在轻轻的发抖,虽然她面无表情的站着,看似平静,但他能看得出她是在发抖。他想安慰她几句,毕竟这是一件较血腥的事情,可却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是施泰德的手下,他安慰她的话语如果用词不当,也许就是在侮辱施泰德指挥官的用人能力不当。于是,他将发针递还她,微光中他能看到对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暗淡,没有喜悦,也同有惊慌,有的只是淡淡的漠然。
他想咒诅那个施泰德,那个家伙。
在车子中,他没有再去打搅到她的心情,也许她需要的是安静,让她自己去平静自己的心情吧,不打搅,是他能为她此刻所做的。暗自,卡伊西的心情也是沉沉的,‘她并不喜欢伤人,或是杀人这种事情吧……’。卡伊西将自己的目光一直投在远处,如果不是她和她的伙伴身陷险境面临危险之时,她恐怕是不会果断的出手,也不会出手这般的狠准致命,喜欢习惯伤人的人,在伤害别人时,手根本就是不会去发抖的。该死的施泰德,他突然的这样想,突然的开始有点愤愤然的诅咒起那个即熟悉又陌生家伙来。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她,如果她的手上不想溅上一滴鲜血,他都不会让任何一点血腥沾染到她,可那个该死的施泰德……
让她远离吗,离开施泰德那个偶尔让人觉得麻烦的家伙,就象施泰德他当年夺走他身边的她一样,令她从此的远离施泰德,卡伊西一向宁静沉默的心开始微微有了波动起伏。
一个袖中的高手关掉了她的定位,敌人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这是目前最先进的定位,可以被此人轻松的关掉,象一个淡淡的笑话一样随意。当他发现目标消失后,他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出现,甚至是最坏的想法都曾经从他的头脑中出现过,有多种的假设在敲击着他的心让他的思路开始跳跃。直到她回来,当他绅士般的挽起她的手臂时他足足吃了一惊,定位是被人轻易的关掉的。站在松软的丝绒的地毯上,帷幔轻垂,他能觉查到她呼吸的稳定,在看到她平静的表情时,他又开始变得格外困惹。这个暗中出了手的人,恐怕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否则她不会这么平静的让自己挽着她的手臂,为什么。
他低估了她,是施泰德的情报不准确,他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什么耀眼的光芒,也没有发现什么潜在的优秀的天分,她只是普通到再不能普通一名基地机师。那个施泰德指挥官曾经轻描淡写的对他讲‘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把这个孩子交给你了,你可以好好的带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动用一个‘凡那’和你过不去……’。卡伊西幕僚长很认真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不是因为她在施泰德口中的重要性,让他身感压力,或是充满了诱惑在吸引着他。而是他想看看,施泰德这个家伙这些年来的,用人品味。
会死掉,他想,这是初次接触到她时,他就有这样的感想,适合远距离作战的飞行机师本就不适合进入城市,他们狭小的空间使得他们与现实中的许多已经脱节太远。
直到,某一刻,他突然的觉得她很象一滴油。就在艾撒大厅的舞池中他们一起随着舞群跳舞的时候。他突然的感觉到,她很象一滴油,晶莹透彻的一滴,滴在纸页上的油滴。
卡莫给他讲过一个典故,在卡伊西他自己还很年青的时候。
卡莫将一杯水当着他的面举起,倒在一张普通的纸页上,一滴两滴,纸页被打湿后很快在一点处漏开,水滴穿过了纸,溅到办公桌上。他一言不发,随后,他又拿起一杯油倒在同样规格的一张纸页上,一滴油落在纸页上,慢慢象四处浸开,过了一会,他又倒了一滴油在同样的位置上……
眼前的油,没有穿透过纸,而是慢慢的向四处弥漫,渐渐的铺满了一张纸,随后将普通的纸变成了浸了油的油纸,却从始至终没有穿透纸张,从尔终滴油未漏。
一切完成,卡莫将军告诉年青的卡伊西指挥官,做文官要做的象一滴油而不是通常所指的水。水可以随着地势随着山形改变自己前进的路线与方向,据说是自然中最适应环境最适合随地势存在的物质。但当水存在于一个特定的空间中只有微小的点滴时,它就显的在周围的氛围中过于的强悍,不是它要显得那么强势,只是它本身就是太具有穿透力的物质。越是窄小的环境它的特性就被暴露出无疑,其特性在很多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一旦成为几滴,其耀眼的杀伤力就此明了的显现于眼前。
优点越是明显的,也是会致命的伤。
水会穿透过纸,落下去,被打湿的只有纸页的某一点以及周围的面积很小的一块。而油不会,只要能控制住它的节奏,它会慢慢的占满一张纸全部的面积。看似是同样的液体,却是不同的结果,不同的用处。
做文官不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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