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时候只是大惊失色,那待她看到赤松子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这个老头她见过的。自从大学学了物理之后,她几乎在每一门考试之前都会焚香祭拜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赤松子长得活像汉化版的爱因斯坦,虽然那老头的卷发被捋直了搭在肩上,眼珠也是纯黑色。韩恬觉得头晕眼花,干脆眼珠一翻栽到了张子房身上。
韩恬一晕倒是一了百了,却瞧那张家小子。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紫,可怜了一副好颜色,他的手仍紧紧抱住怀里这位小祖宗,也不知道是不敢松开还是不舍得放手。
张家世代出国相,传到张良的父亲张平已经是第五代。只是那张平去得早,只留下刚三岁的张良与寡母幼弟。张家世代书香,家风严得很,张良又是长子,管教的还比别人更苛刻些。平日里与那什么姐儿啊妹儿啊相处,虽然也端得出翩翩佳公子的架子,可若说亲近,是绝没有过的。此时韩恬吊在他身上,又小又软,还浑身散出奶香气,他不由得就生出几分怜惜。况且那小丫头又对着他亲亲摸摸的,他这么大年纪,平日里就连与母亲的相处,也不过是晨昏定省罢了,至多小时候生病,母亲搂着他哄上一两句。此刻韩恬虽然还只是个奶娃娃,可他心底到底生出不同来。
夫子前些日子讲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是人之常情。但也没讲过要对这么小个娃娃下手,张良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个qín_shòu,白白辜负了圣贤,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到底是个小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众人也看得他可怜,便将韩恬接过不提。
虽然韩恬那一晕叫她躲过了百日宴上的尴尬,却没能帮她逃出既定的命运轨道来。韩后纵然有千万般不舍,也还是眼睁睁看着赤松子将她带出了宫。
韩恬原以为她既然有这一病,出宫的日子定是要延后的,于是晕了一会儿就悠悠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那老头抗在肩上,醒得时候正看见赤松子跨过被漆成暗红色的门槛,走进一所院子里。
韩安是个出手阔绰的人,进了门以后赤松子又走了许久,路过了许多亭台楼阁,花池水榭,直到韩恬再次昏昏欲睡了,才进到一间屋子里。说来也是,毕竟花的也不是自家的钱,下次征税的时候再提高几个百分点,国库里无论亏了多少也都能回来了。
“哟,不晕啦?”赤老头子摸摸嘴角笑话道
“我怎么会来这里?”韩恬努力作出气势汹汹的模样,殊不知自己活像一只对着肉骨头龇牙咧嘴的兔子。
“你每日烧那么多香来祭拜我,我怎么敢不全了你的心愿”赤松子一本正经。
倒也是,韩恬顿时泄气,撇撇嘴问“那我还能回去么?”
“你以为我弄你到这儿来不用费工夫么”某人吹胡子瞪眼
“可是这不科学,又不符合相对论,我是有知识的人,你不要骗我”另一个嘟嘟囔囔
“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
赤老狐狸满意的笑了,小姑娘就是好骗。他绝不会说是他前些日子去阎王老儿那里吃酒,吃多了耍酒疯,不慎划了她的生死簿,不得已四处走动为她打点了一个新去处,还亲自下凡来将功补过。其实细细算来,像他这么有良心的神仙也是不多。
“那为什么我们住在这里?世外高人不都住在什么仙山海岛上么”小姑娘像个好奇宝宝。
“大隐隐与市”某人怒吼
“是因为这里有酒喝有钱花”韩恬大眼睛一闪一闪
“你怎么如此庸俗!”某人恼羞成怒
小的指了指墙角堆的几坛酒和几箱银钱“你忘记收起来了”
炸毛的某人再没话说,只得自己伸手把毛捋顺了,没好气的拎着韩恬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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