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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子,喜欢她们围着她叫先生朝气蓬勃的样子。然后,她就遇到了荣王。
她与他一见如故,她向往自由,他也是。她不想要王家女的身份,他也遗憾生于帝王家。他们对琴时声声相和,作画时心有灵犀,他知她、懂她、怜惜她。
她终于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她是多么欢喜,几乎是耀武扬威地跑去跟温烈说,她也有喜欢的人了,她再也不要在王家呆了。
她想看他生气,想看他愤怒,想看他暴跳如雷,想看他得知真相时扭曲的脸。
可是她失望了,他没有生气,也不问那个人是谁,只淡淡地告诉她,他病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她暴跳如雷,痛恨地看着他,他怎么能这样,凭什么阻止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不信他会生病,不信他活不久。
荣王还在等她的消息,三番两次派了人来催她离开王家。
她明明可以不顾一切的走掉,明明可以收拾了东西离开,可心里却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到底在等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等来了他病重的消息,等来了他快死的消息。
他怎么能死呢,他不能死的,他答应过父亲要照顾王家、照顾她一辈子的,他怎么能半路就撂挑子呢。
他想一死了之留下王家牵绊住她,他想让她心有愧疚不离开他,他休想,她绝不让他得逞。
她要让他知道,他就是死了,她也要离开。他就是死了,也休想痛痛快快、轻轻松松、了无牵挂地闭眼。
可他还是死了,不顾她的愤怒、不理她的挑衅,永永远远地离开了她。
还有九郎,他们的儿子,也恨死了她。
她记得,那几天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几天。
先是他病重,陷入弥留之际,接着是他们争吵被九郎撞破,九郎跌入湖中,人是被打捞上来,可命悬一线,高烧不醒。
二叔父见她一个人撑不起来,就打发人去河北接回娘家喝喜酒的二婶婶与小堂妹回来。谁知道接人的人还没到,送丧的人就来了。
二婶婶娘家失了一场大火,二婶婶、小堂妹与她娘家上下三十余口,悉数丧命火海。
二叔父听此噩耗,当场昏倒。
五天后,温烈心里记挂着高烧不醒的九郎,睁着眼睛断了气。
她的天塌了。
她扑到温烈的棺椁上,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一拳又一拳地捶打着他的棺木,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外院的管事是谁,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前来吊唁的人,不知道对牌在什么地方……她甚至连他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
她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只能看着小小的九郎不顾发着高烧安排庶务、主持丧葬事宜、找人照顾二叔父,看着他才八岁就强撑着把整个文国公府的门庭支撑了起来。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丈夫,那个叫温烈的男子,为了她做了多少事,为她承担了多少责任。他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由着她任性,由着她不食人间烟火,由着她任意妄为。
便是他死了,还教会了他们的儿子,继续撑着整个王家。
那原本都是她的责任,那原本都该是她做的事。
她究竟干了什么,究竟错过了什么,究竟是多么的可怜无知,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拼命地回忆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拼命地回忆他的音容笑貌他说的话,她才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只在他的卧室发现了一本手札,那上面记载着他跟她第一次见面时是多么的惊喜,他第一次登王家门将其他竞争者赶走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他们成亲时他的欣喜若狂,她生孩子时他的紧张心痛,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都是她的名字-抱真。
他叫她抱真,那是成亲第二天的事情,她憎恨他成亲当晚的鲁莽,恨他弄疼了她,用一种仇恨地语气命令他:“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从那以后,他果然没有叫过她抱真,只叫她大小姐!
眼泪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终于找到了喜欢的人,可是晚了,晚了!
他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至于跟荣王的风花雪月,那算什么,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她去见了荣王,跟他道歉,让他不必等她。
可她没想到,荣王竟然迷.奸了她,在她丈夫死后不满百天,在她儿子用小小的肩膀支应门庭的时候。
荣王用龌龊的手段强占了她,不仅对她做尽凌.辱之事,还拿了她贴身的小衣,威胁她:“你只管去死,我会立刻将你我之间的事抖出去,到时候让世人看看,文国公府的抱真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没有一头碰死在温烈的棺椁上,若她真死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不会怀了虐种又打下,不会一次一次受荣王那个畜生凌.辱,不会听他用阴毒地声音唤她的名字,不会知道温郎的死,是他找人动的手脚,更不会知道他还在九郎身边安插了人,只要她敢反抗,他就报复九郎……
九郎还小,她已经害死了丈夫,却不能再害死九郎了。
她的身子算什么,他喜欢,就任他凌.辱便是。
只恨她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她只能小意温柔地服侍他,低眉顺眼地应承他,等九郎长大可以自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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