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部落春狩(1/2)
以前炽兴致高时,也会分享自己打猎的故事,给何小珺说身上每一个疤的来历。比如背上被剑齿虎咬过,胸前的圆形疤是被野猪额角刺的,被花豹抓过,也大意地被小柴狼咬过腿。
“那你胳膊上的这道疤呢?”何小珺一直很好奇天天在眼前晃的狰狞划痕,不知道是何方猛兽留下的!
“啊……”炽摸摸鼻子,“小时候玩石斧不小心掉下来割到自己了。”
“………………”
祭天大会之后不久,部落里开始了一年一次的春狩。男人们要去森林禁区猎危险的动物,以此来评选出部落勇士。
吉布说,炽在当族长前,连任了好几届部落勇士。他们家睡觉垫的花斓兽兽皮,就是炽最后一次参加春狩猎到的。
何小珺看看炽高大的体型和结实的肌肉,再捏捏自己的胳膊,叹口气。
他在到这个世界来后已经比以前健壮了许多,但是跟炽比起来还是个正宗白斩鸡。其他部落勇士也大多都是高壮的肌肉男。
作为妻子被宠着的确很幸福,但很多地方还是被限制了。刚来这个世界时的陌生恐惧感已经过去,有时候看男人猎回来的大型野兽,听他们像讲述历险记一般说打猎的故事,就非常羡慕和向往,属于男人的热血呼唤着那些未知的冒险。但是何小珺现在依然和去年一样,不能去森林,不能去参加狩猎,更别提去参加评选勇士。
哎呀,说是评选勇士,那不就跟选美啊或者选武状元啊啥的差不多么,原始人还这么争名誉啊,啧啧。
何小珺才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
阳光很好,照得人懒洋洋的,春天的气息荡漾着,让人身心都很舒服。
有人敲起广场旁巨大的牛皮鼓,轰隆隆轰隆隆,人们聚齐到广场上,等待春狩大会的开始。
只有这一次,男人是需要单独狩猎的,猎到的动物越凶猛越能证明男人的能力。但森林这么大,猛兽不是人人能遇上,所以也有一些不是冲着猛兽去,而是去弄森林里难以摘取的花果,灵巧难抓的小兽。比如长在怒蔓后面的露露果,或者又能飞又喜欢钻洞的风鼠之类。总之,带回来的猎物的难易度,是确立在男人间地位的重要指标。
何小珺想起以前看电视剧上古代皇帝们的围猎,把草原让士兵围起来留个缺口,再弄很大声响惊吓动物往缺口跑,再在缺口那里等着用箭一射一个准。如今想来,那毕竟是平原条件而且皇帝手下小兵多,而这里林密人稀。
不过弓箭方面,部落人用的要厉害很多。何小珺刚被炽带回部落的路上看他用过,弓弦是用好几条兽筋扭在一起做的,箭头绑了尖利的石块,杀伤力很大。那时候炽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弓张成满满的半月型,炽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黑色山兽,一松手箭飞出去,正中目标。那英俊的侧脸露出淡淡笑意,逆光把他的脸照得像雕塑一般立体。何小珺想如果那时候之前没发生过被侵犯的事,估计被这一箭射得要崇拜死这个男人了。
胡思乱想时,炽已经走上了高台,把花枝编成的头冠插上漂亮的长鸟羽,用长杆挑起来,高高竖起在广场中央——那就是部落勇士的荣誉象征。
等祭司大人跳完祈福舞后,勇士们开始分散进入森林。
炽是族长,不参加春狩,坐在原处等勇士们带着猎物归来。围观的人陆续散了一些,何小珺看到祭祀大人被人扶着,慢慢走下高台,有点蹒跚地走了。
“祭司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啊。”何小珺去烧大锅饭时,听到大婶们又开始日常的八卦,
“是啊,入冬以后他就一直在咳了,听说喝了药也不管用。”
“哎,他一直啥事都亲力亲为,有的事情完全可以丢给采去做啊。”
“采还是个愣小子,毕竟不如他父亲啊。”
“我上次腰疼就是采帮我弄的药呢,那小子可好了,而且模样可比他父亲好多了!”
大婶们开始争论起来,重点从采是否可以胜任下届祭司转换到他和他父亲哪个更帅。何小珺往天上翻了个白眼,丢下煮好的汤罐,跑回广场那里,蹲在炽旁边和吉布唠嗑。
皋也参加了春狩,或者说,部落里的成年男子除了族长都去了。
啊,不包括做妻子的。
春狩还是很危险的,不过吉布表示毫无压力,因为皋的目标是吉布的最爱——露露果,摘够了就回来。而且皋对勇士的头衔也没那么热衷。
等待的人中有一些戴着花的姑娘,何小珺白天几乎是混在女人堆里的,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他们的身份是未婚还是已婚:
头上戴着花,或者兽皮裙别着花做装饰的,是大姑娘,有别一朵的,也有像腰带般围了一圈的。不过花的多少没啥特别意义只是她们自己喜好。
额上或者脖子上有装饰的,是已经嫁作人妇的。通常额上挂的是漂亮的石头,脖子上是不知道啥动物的骨头串成的项链。
不过当何小珺注意到戴着花的姑娘们都又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把整个广场的氛围都染得很凝重,还是有点好奇。
“他们在等情郎安全回来啊。”吉布听到何小珺小声问话,坏笑起来。“天缘节就快到了。”
“天缘节?”
每到何小珺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发出疑问时,吉布都会露出‘连这都不知道’的看白痴眼神看向他
“天缘节就是每年双匙花开的时候,这里会和附近其他的部落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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