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水神(1/2)

新奥尔良的地面沉降可谓世界之最，一条路上的天坑可能比纽约一座城还多。而这些坑现在就变成了喷泉口，涌出的水就像有生命一样追踪着在路上奔跑的文森特与彼得。

作为一名超级英雄，彼得的敏捷点满，那些水箭对他来说慢的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在追逐一个奥运健将，他躲得游刃有余。文森特没有那么好的技术，不过他也不屑于躲开这些。炎光在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橘色的光团，当那些水箭接近他时就会自动蒸发。两人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彼得将注意力分给了文森特的防护罩：“这不公平，我也想要一个。”

“你不是契约者，炎光会把你烤熟的，亲爱的。”文森特摆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虽然他的语气一点遗憾都没有。

彼得不满地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好吧，反正这种程度的攻击也打不中我，水神活了那么久，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她真的指望这个能打中我们？”

“她脑子里的水蒸发过？”文森特疑惑地问道。

两人话音刚落，稀疏的水箭忽然布满了整个天空，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彼得的尖叫声刚刚响起，文森特已经在天空上撑开了一片橘色的火焰屏障。文森特扭头看向彼得：“刚刚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彼得捂住了嘴巴，接着他放下手一脸茫然地看着文森特：“什么声音？”

文森特看了他两秒：“算了，没什么……走吧。”

维持着火焰的屏障，文森特与彼得很快就跑到街道之外。而在那里，水神正在等着他们。

这还是彼得第一次看见一个他觉得像神的神——与托尔和洛基不同，当然也可能是性别的原因，水神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裙，裙摆上缀着散发出白色微光的小小的宝珠。她还有一个丝绸的披肩，上面迎着波浪的样子。她的头发是挽起来的，因为头上的王冠并不完整而失色几分。不施脂粉，但已经倾国倾城。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圈光晕里，无论行事如何，至少外表非常具有欺骗性。

“哇哦——”彼得忍不住感叹道，“这才是神该有的样子——”

“好久不见，赛洛琳。”文森特笑眯眯地挥着手和浮在半空的水神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文森特。”水神看了他一眼，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露出杀之而后快的表情。“你他/妈把我王冠上的水晶球还回来，不然我就弄死你。”

“……什么鬼？她居然还有个名字？而且她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彼得忍不住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有名字，而且你没说她是面瘫。”

“这重要吗？”文森特转头看向他，“赛洛琳现在一头火想要杀了我们，你还在意她的名字或者是不是面瘫？！”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杀了我们？”彼得问，“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变，哦对好吧，她是面瘫。当然要在意她的名字，我一直以为她就叫水神，什么od之类的，而我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有个名字，这一点都不像神！”

“你们世界的神没有名字吗？我还以为你们的上帝叫耶稣，你们的太阳神叫阿波罗，每个神都有名字？”文森特说。

洪水从水神脚下涌出向两人压下来，文森特却是动都不动，那些水在半空中就凝结成冰停下来。水神提起自己被冻结的裙摆，她扫了眼文森特：“凛冬还跟着你？”

“永远。”文森特扯了扯唇角，“下次动手前提醒一下好吗？你好歹是个神，不要做偷袭这种事。”

“怎么？难道我要在这里听着你们诋毁我？”水神的目光扫过彼得，彼得忽然觉得自己的身边都湿润起来，随后一道火墙挡在两人与水神之间。

文森特仰起头笑着看向水神：“他不行，赛洛琳，别尝试这个。”

“真是有趣，上次你可是用了整个城市的人来引诱我进入你的圈套，这次你居然告诉我，这个人不行？”

彼得还没说话，下一秒，文森特竖起的火墙就消失殆尽。水神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她细腻的手掌抚过彼得的脸，而后又立刻退了回去。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的彼得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不过那种身边都湿起来的感觉消失了。

文森特耸了耸肩：“毕竟那么久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的王冠一样。”

“你是变了，变得更弱小了。”水神说，“我是听说你的身体和魔力都缩水了，不过见到你年轻的样子还是挺让人怀念的，亲手扼断你细细的脖子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把水晶球弄丢了？”

“没有。”文森特露出一个微笑，“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没有条理的人吗？”只是已经用掉了而已，文森特在心里补充。

既然水神不知道水晶球已经用掉了，那么他们还能周转一下，拖延点时间让文森特想出与之抗衡的办法。

“你看上去像是物尽其用的人。”水神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边这个人类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他腰特别好。”文森特想了想回答道，“这个算吗？”

“……”彼得一肚子的问题被这句话堵了回去，他茫然地看向文森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真的很暧昧。

水神也被堵了一下，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别再继续说下去，我都要吐了。”

“因为你一直没人要？”文森特不假思索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习惯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没有人喜欢无时无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