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更改)(2/3)
天幽幽道,努力想向陆达慧挤出一丝笑容。陆达慧冷眼瞄了他一下,突然把蘸满酒精的棉签用力往他的伤口上一摁。
“啊——”陈义天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哼!”陆达慧轻笑一声,依旧冷着脸儿,道,“忍着点,接下来才痛。”
“你还真狠的下心。”陈义天耷拉着脑袋,看她认真地给自己清理伤口。
陆达慧没有理他,把用烛火烧红的匕首在他的弹口轻轻划开一条口子,汗毛灼热卷曲出焦臭味。陈义天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陆达慧。陆达慧也屏气凝神,用匕首拨开肌理、避开经脉,轻轻一挑,鲜血一下又迅猛地涌了出来,同时还有一颗钢弹跳出。
陆达慧吁了口气,迅速给伤口消毒,抹上碾成末的百宝丹,给他缠上绷带并固定住。
“好了。”陈义天颤颤道,吃力地抬起右手擦拭陆达慧额头上的汗。
“别乱折腾,好好休息,要有消炎药就更好了。”陆达慧拿开他的手,喂他吃了一颗保险子,又垂眼帮他把已经剪烂的衬衣脱掉,扶他躺好,给他掖好被子,一切都非常轻柔。
“谢谢,帮我给李明打个电话。”
“电话线被剪断了。”陆达慧叹道,“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要我去找他来吗?”
陈义天闭着眼摇了摇头,伤口虽然不致命,但终究还是失血过多,他现在是真有些累,很想睡觉。
“睡吧,我就在边上。”陆达慧轻轻道。
陈义天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迷迷糊糊间,他能感受到不时有双手探试他额头的温度,喂他水喝,帮他调整被子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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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尖叫,划破早晨的宁静。趴在陈义天床边的陆达慧腾地就醒了,看了眼还睡着的陈义天,拿着枪顺着墙壁冲下楼。
大门口站着一个老妇人。头发用发油一丝不苟地往后绷紧,然后在脑后绾了一个发髻,用一根银簪子固定住;除了眼角有几根鱼尾纹,脸上没有多余的皱纹,但松弛的皮肤泄露了她的年纪;被洗得有些泛白的右衽长袖衬衣,宽宽的袖口露出一截银镯子;同样的阔腿裤下头是一双黑色木屐。
看到楼梯口的陆达慧,老妇人闭上了尖叫的嘴巴,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先生呢?”
“你又是谁?”陆达慧同样很警惕。
楼梯上传来疲沓的脚步声,陈义天裸着上半身,扶着扶手慢慢地下楼。陆达慧一听到声音,忙折回楼上,扶住他,嗔道:“你怎么下床了?”
陈义天回她一个淡淡的笑,道:“我真没事,陈妈来了吗?”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陈妈看到缠着绷带的陈义天惊问道。
“没什么,就是挨了个枪子儿。”陆达慧扶陈义天在沙发上坐好,“陈妈,去买点早餐,顺便把老张王叫进来。”
“唉!”陈妈答应着,又把陆达慧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番打量让陆达慧觉得很不自然,见陈义天还裸着身子,于是道:“我去找件衣服给你披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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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咖啡馆里,那个被陆达生称作老师的男人,靠着沙发椅背,双目安然而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耀如没问题,耀萍的肩膀和小腿各中一枪,耀辉腹部和颈部各中一枪,我只能把他带出巷子口。”
“谁最后解决的?”
“耀如。
陆达生隐在房子外头的黑暗中,他看到了陆达慧奋不顾身救陈义天,他吹响了撤离的口哨。耀如拉着耀辉跑出了别墅,耀萍跟在他们后头也安全撤离。但是,耀辉伤得太重,没有救活的可能,他每喘一口气都是受罪。按照他们的规矩,这种没有用的人留在世上多一秒都是累赘,在他被敌人发现前,他必须死,以免敌人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你来还是我来?”陆达生问耀如,这其实也是一种考核。
耀萍靠着墙壁,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致命伤;而耀辉带着安详的微笑,看着他们,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我来。”耀如木着表情说道,然后很利索地举起枪,往耀辉的心脏补了一枪,很快,一点痛苦都没有了。
陆达生看了一眼带着微笑的耀辉,打开汽车后备箱,对耀如道:“仍进来。”然后自己把耀萍搀进了汽车。
耀萍在汽车的颠簸里,自己给自己做着陆达慧给陈义天做的小手术。
夜很黑。
“嗯”老师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表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便又默不作声了。
陆达生等了一会儿,揣测不出他的意图,才道:“达慧在那里,我不知道老师对达慧有什么安排,怕他们伤了对方,所以自作主张让撤离了。还请老师责罚。”
“没什么好罚的,你做得对。呵呵。”男子的笑和他的话是截然分开的。
陆达生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他的笑声,这会让他想起下水道里的老鼠。陆达生的头垂得更低了。
“达慧那丫头是长得好看,男人都会喜欢,你也喜欢,不是吗?”男子道。
“学生不敢。学生时刻记着老师的话,我们有更神圣的使命。”陆达生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声音平如一潭死水。
“需要再找人干掉陈义天吗?”陆达生又请示道。
“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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