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仇眦(1/2)
绿袍钢牙一咬,喊一声毒龙害得我好惨,便化作一团绿云扑将上来,那男子自然便是魔教西藏教主毒龙尊者,一见绿袍发怒,连忙向后疾退,绿云立时尾随,显然衔恨颇深,毒龙尊者待要用魔功迎敌之际,忽然西方又有一片红云飞来,落地显出一个赤足赤手的孩童,手中挥舞一柄用骷髅攒成的五老锤,微微一晃,便有五个栲栳大鬼头尖啸涌上,将绿袍和毒龙分隔开来。
“你这绿贼,好没道理,如何见了主人,甚话不说,上来就打!”
绿袍老祖在绿云中显出半截身躯,指着毒龙尊者说道:
“这老鬼诳我前去慈云寺和峨眉斗法,结果害我被逆徒偷袭腰斩,受了无数苦楚,他自己却在这西藏称王称霸,做起教主来,岂不可恨!”
毒龙尊者道:
“慈云寺一役,谁又知道会牵动妙一夫人和优昙老尼出来,连我最得意的弟子俞德都身死其中,我如何不是痛恨可惜?!只是专为祭炼魔阵,难以分身!况我听说你被人腰斩劫走,也曾四下打听行踪,只是未曾找到而已。”
绿袍冷哼一声,还待反驳,那童子阻拦道:
“我等俱是身受峨眉之害,如今难得在此聚首,便该同心戮力,为我魔教争辉,将慈云寺的场子找回来,何苦自相残杀,叫人嗤笑,不若且听我尚和阳一言,就此罢手,共抗峨眉要紧!”
毒龙尊者忙道:
“尚道友所言正合我意,绿袍无须动怒,先进我宫中,人肉心肝,且好好享受一番,再说不迟!”
当下,亲自从雅各达手中接过绿袍的半边身子,领着西方野佛和五鬼天王尚和阳往魔宫走去。众人落座一番应酬,当下便送上血食,绿袍想来是饿得久了,扑上去撕咬啃扯,瞬间便吃的一身血肉模糊。
毒龙和尚和阳又问起慈云寺被斩之事,绿袍一双怪眼滴溜溜转动,恨恨说道:
“这慈云寺之耻,毒龙不过是第三可恨之人,另有两人,更是血海深仇。”
毒龙哈哈一笑,便问还有是谁?绿袍道:
“第二可恨的便是我那孽徒辛辰子,当日趁我虚弱之际,将我腰斩,又用阴魔网、魔泉幡将我困在荒山之中数月,逼我交出第二元神玄牝珠,若不是恰好西方道友路过,几乎难脱升天。”
尚和阳道:
“那第一却是何人?朱、白两个贼道,还是苦行头陀?”
绿袍道:
“这第一可恨之人,却是慈云寺智通门下的那个小和尚了一,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投靠了峨眉,故意将我骗到寺院后山,落入三仙二老的阵法之中,若不是我为逃离阵法,失了大量元气功力,岂会不慎折在那孽徒手中!”
毒龙尊者道:
“听说那了一后来因为根骨平常,也并未被峨眉看中收录,反而拜入了武当派的门下,之前曾赴北海,颇杀了几个崆峒和竹山教的道友,如今竟还得了一个星杀头陀的称号!”
绿袍将一只人手狠狠掰下,嚼在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等我找到此人,必要他跟这些人牲一样,方才称心满意呢!”
武当山真庆宫遗址之内,张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继续观摩墙上的玄印痕迹。
这武当山最早与道门的联系,便要追溯到真武荡魔大帝,传闻中这个北方肃杀之神正是在此处成道仙去,至元末明初,张三丰隐居此山,也正是看中了真武大帝在此曾留下的诸多仙迹。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眼前这所谓的二十三道玄印。
这些玄印初看上去,只是一块块巨石之上所镌刻的累累痕迹,既不是什么文字,也不成其为图片,含义莫名,各不雷同。但是故老相传中,张三丰祖师面壁十日,忽然群山震动,龙吟千里,张三丰就此继承下荡魔大帝的嫡系心传,从而开创武当一脉,并最终飞升灵空仙界。
所以,自三丰以下,历代武当掌门都将这些玄印遗迹当成武当派最大的秘密,不仅建立宫殿将其保护起来,更设置有无数厉害阵法,以阻止他人窥伺,数百年前,李琴生、林莽等五长老的反叛,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正是心明神尼不肯将这些玄印公之于众。
不过,张廖已然在这里待上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左看右看却始终看不出这些印痕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无上大道,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四仰八叉地平躺在青石地板之上。
还有两天时间,便能出山自由行动了。
自从重生到蜀山世界,张廖便一直四方奔走,惶惶终日,如今,总算能以武当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又有“数外之人”这张神秘护符,对于原书中峨眉一家独大的天道命运,正可以开始施加自己的影响,
另外,自己脑海中那道莫可名状的尖利啸声究竟是何物?褚六妹自从自己拜师武当之后再未现身,她口中所说的当年隐情又是什么意思?渔人彭格逃窜海外,亟待追查,还有慈云寺被震慑心神的晓月禅师如今又状况如何?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让张廖挂心不已。既然玄印探索难有所得,何不干脆放下这道难题,趁着这两日空闲,好好再练习练习姜公剑法和大金刚禅坐之术,翌日与人相斗,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助力呢!
想到此间,张廖忙从地上爬起,一拍青箬网,将金蚕剑放出,开始认真修炼起来。这真庆宫毕竟是武当奥区,灵秀之气特重,张廖在此修炼,竟是有事半功倍之神效,一时间,只觉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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