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二章 在丈母娘家 二(1/3)
田理麦回答问题的时候在注意着爸爸蒋祝军、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军的脸上变化,如果他们三人脸上有阴时,田理麦就会多说两句,如果有晴时,田理麦便趁机一带而过。因为,三人脸上阴沉着时,就说明田理麦没有说透。三人脸上晴和时,就说明田理麦说的直白,三人都明白。
田理麦继续说道:“他们的这种开发模式,有点像针灸疗法,不大规模的动手术开刀,只需要在几个点上通过扎针就能治好疾病。描摹的手法,不破坏当地的生产和生活机理,而是在其生活传统上嵌入一些旅游业态。不搬迁,不扰民,不要跟原住居民对立起来,让原住居民成为经营的参与者和直接受益者。这种模式它好就好尤其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可以将原住居民培养成就业人员。
“保留了原住居民,也就保留了那个地方活的生活传统,这个地方就是活的、可持续的。另外,项目的主导者不是开发商,而是发展商,立足当下着眼未来,用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眼光去看待项目,去发展项目。例如,前面提到的台北大稻埕,最初是政府委托一个留学海外归来的年轻人,让他负责那个片区的城乡营造,这个年轻人就一直做这件事,从二十多岁一直做到四十岁。整个开发过程没有拆迁,也没有大规模调整,所有改动之处都是一家家去谈,老人不同意就找他儿子谈,儿子不同意就找孙子谈。后来他逐步得到了原住居民的理解和支持,这就构成了项目良性发展的基础,也就有了今天的台北大稻埕。”
田理麦一口气说了许多。此时爸爸蒋祝军问道:“田理麦,你对东南亚旅游开发知道的不少,那么,我问你,在这个过程中,政府在里面发挥什么作用?”
田理麦见是爸爸蒋祝军问话,其心中的激情更加高涨起来,他看了一眼蒋雯雯后说道:“爸爸,他们政府的作用仅限于倾向性的引导,从不去指导从业人员。当地的旅游开发,也几乎没有大集团、大企业的参与。例如台湾地区,最普遍的模式是,一个有情怀的精英,十几年如一日的在一个地方,去描摹,去补充,一点一点地呈现当地特色。
“台北大稻埕是这样,另一个很有名的竹山县也是这样。竹山镇的操盘人是一个姓何的医学院学生,因为喜欢摄影发现了竹山县一处的百年老屋,已经四十多年没人住了。何培钧非常喜欢这个老屋,毕业后就盘下来,花了一年时间改造成民宿,名叫天空的院子。之后十几年里,那个何姓学生一边经营民宿,一边在竹山县搞文创,吸引越来越多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建设,这样也带动了竹山的经济发展。
“爸爸,还有很多也是这个模式,一个精英带动一片,精英引领整体设计,各种水平参差不齐的人跟在后面,往里面填充内容。一个地方一个特色,没有一个项目是把原先的东西拆了重建。”
爸爸蒋祝民又问道:“田理麦,听了你这一席话,我们也很有同感,你对旅游很有一些想法,那么,我们该怎么借鉴他们的这个模式?”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爸爸,我也就是看了一些书而已,谈不上有什么想法?我还很不够,在建设火龙坪的项目中,我们经常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许多问题是我和雯雯从来没有遇见的,因此,我们两人常常坐下来相互鼓励,相互促进,相互启发,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我们现在的模式存在的问题就是政府除了倾向引导,还深入指导具体工作。还做了详细的规划,在规划中强令今年建多少项目、明年建多少项目。中央提出供给侧改革,提的非常好,供给侧改革的本意是做市场需要的产品,市场不需要的,我们不要去做,等出现需求再去做。这其实是一种补充,我说的是我们政府的这种做法不是不好,也有一定的限制,比如现在由政府做的这么多发展规划,就像有个预知未来的神,能预知未来需求一样,这应该需要改进!
“清迈、琅勃拉邦、台湾地区的共同点是,政府高屋建瓴、顶层设计,政府给个高度就够了,具体做多少、怎么做,全部依赖民间,依赖精英的力量。因为,他们认为,做顶层设计的人实际上接触不到具体工作,这里面‘度’的拿捏很微妙,一旦过度,旅游的‘魂’就没了,文化就没了。他们还认为,旅游不能催生,催生就会有投机主义,就会有寡头抢占资源。在他们看来我们大陆很多地方没有古镇造古镇,没有特色造特色,不往真正的文化方向做,是一整套地去复制的‘成功模式’。”
田理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道:“爸爸,我们不能完全去学那种模式,我们有我们的具体情况,他们的有些方法和思维方式值得我们学习,比如在晨溪大寨的民居改民宿的建设过程中,我们就有其学习借鉴的地方。那民居改造要遵循一栋一个法则,一栋有其特点,在时间上也不要操之过急。不能在一年内就改完,要与当地的乡亲们一起商量着做。
“爸爸,二叔,三叔,做旅游首先得有科学的方法,更要有专业的水准,再就是必须持有尊重的态度。我们要尊重晨溪大寨的历史和它的文化内涵,也要尊重当地原住居民的一些想法,这就是我的观点。”
听了田理麦的话,爸爸蒋祝军说道:“田理麦,你的这些观点我们是赞同的。”爸爸又看了看蒋雯雯问道:“雯雯,你的观点呢?”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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