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主婚(2/4)
,又是君子,如何判定?不外乎他不救国时做了恶事便被认定为是小人,待需要他救国时便又忘却了他做的恶事,将他奉做了君子,是不是?”杨赐哈哈笑了起来:“女郎这是为在为某人说话啊。”
白檀端起酒盏敬了敬在座的人:“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诸位心里该有数,都中小人当道,诸位心里也该有数。”
周怀良但笑不语,他今日是想帮着司马瑨拉拢这些人,杨氏自不必说,可朱张顾陆四大士族未必会加入。白檀这番话不管有没有用,家国大义摆出来了,司马瑨对晋国是有用的,少了他谁来对付秦国?
“说起来,秦国先前叫嚣着要陛下放了凌都王,如今真贬黜了凌都王,他们却又什么都没说就退走了,本就有古怪啊。”周怀良看向在座的人:“想必勾结秦国的,恰恰是陷害凌都王的人吧。
话刚说完,却见在场的人全都盯着他,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周怀良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我竟给忘了,清谈不谈国事,失言失言,自罚三杯。”说完当真一连饮了三杯酒。
在座诸位遂又推杯换盏起来,就着白檀先前的话头继续往下谈,兴致都不错。
白檀不善饮酒,一直没怎么动面前的酒盏,只是与他们交谈还算尽兴,便没急着走。她也看出周怀良的意思了,既然是能对付庾世道的,她可不会吝啬唇舌,最好再多拉拢些人来才好呢!
谈兴正浓,白檀听他们说着,偶尔也加入探讨几句,杨赐虽然形容病态,却很乐意与她交谈,时不时转头问她意见,只偶尔瞥一眼司马瑨。
白檀这才发现他其实很在意司马瑨,反倒是司马瑨表现平淡,旁若无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瑨忽然扯了一下白檀的衣摆。
白檀以为只是亲昵的小动作,根本没放在心上,心里还呕着气呢,也不打算理睬他。
司马瑨并不放弃,又扯了她几回,她终于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发白,忽然起身就去了舱外。
他这一走,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这模样太不寻常,而且不寻常的太熟悉了。白檀寻思了一下,如今已是秋季末尾,换季之时啊,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请周怀良靠岸,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宅院去了。
周怀良识趣地没有多问,吩咐了外面的童子,画舫立即往岸边驶去。
白檀向在座的人告了声罪,起身走去舱外,司马瑨扶着栏杆立在船头,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她赶紧扶住他,小声问:“发作了吗?”
司马瑨摇摇头:“不过快了。”
好在顺风,画舫很快到了岸边,白檀也顾不得避嫌了,扶着他下了船,也没来得及与船舱中的人道别便匆匆往宅院赶。
来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越着急越觉得这条路竟这般漫长。
好在宅中仆从都不怎么在院中走动。
白檀将司马瑨扶回房中,趁着发作不明显,将他扶去床边坐了,一边匆匆跑去门边将门给闩严实了。待回来时,见他已经抚着胸口跌在案席上,额头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发作起来十分迅速,司马瑨开始浑身战栗,身上滚热,如往常一样意识也开始模糊。
白檀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膝头,抚着他的脸,一边细声宽慰:“忍着些,很快就会过去的。”
司马瑨拖着她的手抚在颈边,呼吸粗重,没有好转的迹象。
白檀陡然紧张起来,如今郗清不在身边,这痛苦只怕会持续许久,他只能硬捱了。
“你记得药方吗?”她凑在司马瑨耳边问,若是知道药方就可以抓药来煎,总比这样好。
司马瑨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白檀愈发担忧,也不知硬熬会怎么样。也怪她这几日因那点说不出口的事跟他怄气,竟将这事给忘了,否则早些写信给郗清,他已经来得及赶来的。
不对,归根结底还不是怪他自己!
这么一想,看着眼前的人又有几分愤恨,可见他难受的揽住她的腰时,她又开始心疼。
司马瑨浑身发热,搂着她降温,眼里像是蒙了层雾气,这是意识涣散的征兆,没有一时半会儿他清醒不了。
白檀托着他的脸,那眼神时不时会显露出狂躁和狠戾之色,他的手掌就揪着她身侧的被面,几乎发出紧拧的咯吱声来。
她只好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先叫他清醒再说。
直到窗外天色暗了下去,司马瑨终于清醒了,伏在她颈边轻轻喘息。
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白檀只觉得自己抱了一团火,一边轻抚着他的背一边问:“还要紧么?”
司马瑨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生不如死……”
白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无法感知这种痛苦,能做的也只是抱着他安慰他几句罢了,垂下头贴住他额头,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分担一些了。
司马瑨的唇触到了她的鼻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含住了她的唇。
身体在战栗,意识也混沌,唯有眼前这味药,可以解救他出苦海。
王焕之酒醒了之后就赶紧回了家,王敷正在与他幺弟亲昵地叙话,他站在廊下吹了许久的冷风才终于被唤进厅中去。
“怎么,有事?”王敷问话时眼睛盯着面前的茶盏,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
王焕之笑呵呵的:“父亲,如今因为立储一事闹到这种地步,我觉得您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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