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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骨眼儿上当面拒绝了乌图雅公主的垂青,可谓雪上加霜!公主性子骄纵,哪里受得了气,加之又有庄婕妤之流说东道西,不到半日,弄得后宫、朝野都知道了。这是拒绝亲事发生后的第二日,盛丙寅原定处斩日的当晚。
厉鸿澈好似很忙,梁荷颂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他请来了双菱轩。摆了一大桌酒菜,都是厉鸿澈爱吃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这般热情款待朕?”
略闪过丝不自然,梁荷颂笑着倒酒。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臣妾想见见皇上了。”
她决口不主动提梁烨初的事。
饭后。
“皇上要听琴么?臣妾新学了一首曲子。”
梁荷颂说着取来古琴。
厉鸿澈笑着点头。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二人阴差阳错互换了身。什么琴,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是他教了她一些粗浅的基本功。
而今比较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竟然成长这样快!真是让他也不得不感叹,这女人确实是个天才。
厉鸿澈想着,忽地想起前两日下棋的事。“你当时莫不是欺瞒着朕吧?这曲子本是你从前就会的,琴也是,都是跟下棋一般,故意耍着朕玩!”
梁荷颂无辜:
“皇上恕罪。臣妾这次没有瞒皇上,琴曲确实是新学的。至于上回的事……臣妾自小擅长刺绣,但,更擅长下棋,饶是臣妾兄长与臣妾下棋,也不敢掉以轻心。之前不说只是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说太显摆。”
厉鸿澈扶她起来。“罢了,念在你立功解围的份上,朕就不计较你了。”他笑。
乐声阵阵,曲罢,夜色也渐渐深了。
梁荷颂寻思、犹豫着怎么开口,就在这时,厉鸿澈揽过她肩膀,搂入怀中轻声道:“放心,你兄长的事,交给朕来办,定不会让他受无妄之灾。另外,朕答应过你的事,也不会食言。”
梁荷颂意外。
“皇上……”
轻笑一声,厉鸿澈刮了刮她鼻子,重新拥她入怀。
“放心,有朕在……”
这几日,厉鸿澈已经决定了。若她的心是冰封在水底的玉石,那他就用温暖将冰雪融化,再将她的心捧在手中。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他也渐渐明晰了自己的心。无论如何,他是决不能看着她们母子就这么死的。
既然决定爱她,他身为天子,定然要把最好的都给她。思及此处,厉鸿澈想起过去几次为了顾全大局而让她误会、委屈,心头有些自责。待盛家、尉迟家一除,今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经历那日欣兰宫的心疼了。
“朕知道你与你兄长感情深厚,朕定不会让他有危险,令你担心。”
厉鸿澈很少解释做事的原因,梁荷颂既意外,又感动。
“皇上,臣妾……真不知该在怎么谢你……”
他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夫妻之间。’四个字,深深触动了梁荷颂。
夫妻之间四个字听来寻常,可是在帝王家,却是极难听到的字眼。
略略红了眼睛,梁荷颂抛开平日在心中盘旋的那些隔阂、顾忌,放空大脑和身子,任厉鸿澈抱着。
心头一片温软。
隔日。
一到阴雨天,她就身子乏,梁荷颂在双菱轩里养胎,早上煮了一大盘子鱼肉丸子给贤太妃,吃得肥滚滚的之后,便将它放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于是,这日里皇宫里到处都有猫在蹿!有宫女说老看见猫儿跟着她,要么就是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窗户缝里有猫在偷窥……唉等等,洗澡?
哪个猫干的?
梁荷颂吃着酸枣儿,打量了面前一排七个完成了打探任务,回来要鱼的猫儿,黑白黄花什么色-儿的都有!都是贤太妃的手下喽啰。
‘个个看起来都蠢呼呼的,真能打听出什么来?’梁荷颂边狐疑想,边拿枣儿塞嘴里。
那七个猫脑袋,就随着她拿枣儿、吞枣儿的动作,一起移动,视线黏着她手指尖儿,应该是手尖儿夹着枣儿,来回穿梭,边看边舔刮嘴毛、吞口水。
“太妃娘娘。”梁荷颂叫贤太妃来。
贤太妃撒着四只毛茸茸的小脚丫子、踩着欢快的节奏,跑过来。
梁荷颂小声在它耳边问——“它们真不是过来骗吃骗喝的么?”
贤太妃闻言一怒,嫌弃的冷盯梁荷颂——“你把哀家想成什么人了!”
说到“人”字,它忙心虚地抖掉了胡子上那片残留的鱼鳞。
而后,它那粒儿粉红的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调转长呼呼的小身子,对那七猫喵呜呜呜了几声。那七猫硬是把毛儿、耳朵、脸扯出了一副奴才相,依次出列,喵呜喵嗷喵哇的说着啥。反正梁荷颂是一个音儿都没听懂!
梁荷颂目瞪口呆!这……
“它们都是哀家的得力助手,消息绝对可靠!你要听什么,尽管问,包在哀家身上!”贤太妃猫面有得色。
梁荷颂指了第一个花猫。“它说的什么?”
贤太妃:“它说,从玉福宫听来的消息,孙燕绥自入王爷府为儿媳后,与世子就没有同房过,前晚上她去找厉哲颜,厉哲颜没有理她。”
‘真这么厉害?’梁荷颂指了第二个猫。
贤太妃道:“它说,昨天厉哲颜与乌图雅公主下了一天的棋,饭都没吃。刚开始是乌图雅公主赢,后来是她输。但是那女的刚开始赢的时候不高兴、不想理会男的,反而下午越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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