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恶俗的酒会(1/2)
“你叫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坐下。”寒子夜的声音简直像冰,虽说他平时对她也不好,但还不至于冷成这样。
这让荆沙棘很警觉地意识到——或许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你吃炸药了吗……”她盯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寒子夜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将方才那男人拿过来的酒杯端到她面前:“你扫兴了。跟孙总陪个不是。”
寒子夜,你还能再没品一点吗!
三分钟,五分钟,荆沙棘就只是这么瞪着他看。她真的是在用无比凶恶的眼神盯着他,可当她无声的愤怒得不到期许之中的任何回应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变得有些愚蠢了。
身边那油头粉面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寒总,人家在盯着你看呢。”
似乎是方才发现了某猫的存在似的,这个无耻至极的男人终于肯稍稍抬眼,然后对着身旁的“猫”勾唇一笑:“荆猫,你就这么爱我?”
随着他的一声调侃,整个包厢哗然,尤其是坐在荆猫身边的那个神马孙总,闹得无比夸张,拍腿大笑着,如同看了一场绝佳的喜剧:“荆猫?你叫荆猫?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猫的血气腾地攀上面颊,又盯着寒子夜看了好一会儿,却只憋出了一句软绵绵的:“别随便给人起外号行吗!”
寒子夜依旧不屑用正眼看她,清冷的目光随意在跟前的餐盘中扫了一下,然后用公筷夹了一块金枪鱼眼,放到她的盘子里:“不然叫你什么?白眼狼?”
他的话音才落,躺在另一边的梁辰便喷笑出来。这样的反应果然让站在餐桌前,原本就有些窘迫的猫更加无所适从了。
恰在这时,坐在荆沙棘身边的孙译翔笑着站了起来,特意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端详:“寒总,说真的,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寒子夜冷笑一声,稍稍提高了音量,问站在一旁的甄汐:“cherish,她叫什么来着?”
甄汐没想到自己的boss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忆”,有些窘迫地低调回答:“人家叫荆沙棘,哥。”
“记不住。”寒子夜无比干脆地答了一句,再次看向站在对面这张红彤彤的脸,以玩味的口吻回答:“这也算名字?灌到耳朵里都嫌扎人。明明一身野猫习气,叫荆猫很合适。”
对,曾经她也不喜欢她的名字,所以因为洛轩的到来,她曾给自己起过一个很美的昵称,她曾一度叫自己“小雪”。可如今的荆沙棘早已经不是那个年少无知的小女孩了。沙棘,沙棘,有什么不好?这是她爸爸赋予她的名字,她记得爸爸说:“沙棘是纵使在沙漠中也能顽强生存下去的生命!”
她不允许任何人去质疑父亲给予她的一切!更不要说是面前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她决不允许他拿着父亲留给她的名字取笑!
荆沙棘盯着面前这张漠然的脸,眼中带出隐隐的红,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夺过孙译翔手中的酒杯,将杯里的红酒泼在了这张英俊的脸上。
那一刻,世界仿佛都静默下去了。
其实,在泼出去的那一刻,猫就已经后悔了,心里稍稍颤了一下,依稀感觉到这个包间突然之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连寒子夜的那两位发小,身体都变得绷直了。
她不是第一次对这个男人如此放肆,却是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造反”!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简直是在践踏寒子夜先生的威严!所以下一秒这个男人会怎样?将她的头按在桌子上痛揍一顿?
荆猫的心里忐忑不安,脸上却还是带着十足的怒气,一副要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的大义凛然。
很长时间,屋内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第一个做出反应的竟是自始至终如同摆设一般坐在寒子夜身边的那位美女。人家小心翼翼地凑到寒子夜先生跟前,壮着胆子拿出纸巾轻轻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擦了一下,见寒先生没有阻止便直接贴过去,一脸戏演过了的心疼,为他擦拭脸上的酒水。
荆沙棘盯着这张晦暗不明的脸,心脏越跳越快,于是,当许久没有说话的寒先生刚一动身子,荆沙棘便很没骨气地朝后退了半步。
孙译翔那个糟心的男人又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呵呵笑着走到荆沙棘身边对寒子夜说:“寒总的眼光确实独到,猫小姐……”孙译翔的手臂刚要搭到她的肩膀上荆沙棘就沉着脸朝旁边闪开了。
那人显然没皮没脸惯了,荆猫没给他面子他也不气不恼的,只是哈哈一笑,端过服务生递上来的酒杯,再次送到她跟前:“咱们寒总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来,给咱们寒总喝杯酒陪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
再看寒先生,两片薄唇冷漠地抿在一起,完全是等着她给一个交代的姿态。
行动几乎在思考之前,猫突然接过孙译翔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沿着喉咙,如同滚滚热流灼烧到她的胃里面。一杯烈酒下肚,她只觉得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耳边随之传来鼓掌的声音。
“够爽快!”孙译翔紧接着又递了一杯过来,还没等待他说出借口,荆沙棘便夺过酒杯再一次喝光了杯中的烈酒。
不是说了吗,酒壮怂人胆,反正今天她荆沙棘不是被这个孙译翔玩儿死就是被那个寒子夜杀死!
宴会气氛被缓缓激活,女人们看她的眼神却渐渐带出敌意来。有一个牵头的女人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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